惩娇: 第65章 第 6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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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而久之,就更不爱笑了。

    可是他笑起来,是很好看的。

    一点儿都不像冰霜都难以消融的寒山。

    裴闻揉在她腰间的手掌,不由收紧了力道,面上不显分毫的不满,清润的嗓音悠悠落在她的耳边,“不想搭理我,那…阮洵期的事情,你想不想听?”

    姜云岁明知道裴闻是故意在诱惑她,还是忍不住要上钩。

    她太好骗了。

    一看她的眼睛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停留几瞬,裴闻没忍住低头又亲了亲她的唇。

    姜云岁无处可躲,裴闻现在越来越喜欢亲她,而且每次亲她都很凶,好像要把她的舌头都吃掉。

    “既然你不想听,那就算了。”男人餍足过后,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姜云岁终究抵抗不过内心的挣扎,下意识抓着他要离去的手,眼神纯得叫人不忍心欺骗他,“等等,你…你说。”

    裴闻的唇角扬着冰冷的弧度,眼里的笑意也不太真诚,他漫不经心抓过她主动凑上来的手,“他和他现在的妻子感情和睦,编修院的同僚说他很是顾家,每日都赶着回去陪他的妻子。兴许还不到我们成婚那天,他都要有孩子了。”

    “你见过他的妻子,的确有几分姿色,师弟情难自拔,也在常理之中。”

    姜云岁生生被他的话气得红了眼睛。

    裴闻的唇角还噙着淡淡的笑,目光却十分的冷,他低眸看着她,望着她渐次发红的眼睛,委屈的快要把眼泪落了下来。

    她还是那么在乎阮洵期。

    裴闻抬手,粗粝的指腹慢慢抹去她眼角的泪,他说:“你不该为别人掉泪。”

    这些话是他自己要说,见她掉了泪,他心里也有种说不上来的烦躁,火燎火烧,难受得很。

    “还以为这么些日子过去,你早该死心。”

    “怎么还要记着他?”

    裴闻见她止住了泪,默了许久,男人忽然低头,齿尖将她的唇角咬破了皮,望着她水汪汪的眼睛,他才勉强满意。

    “你为他掉泪,也该为我掉泪。”

    “这样我才不会那么不甘。”

    姜云岁发觉裴闻这个人真的太恶劣了。

    “你死了,我肯定为你哭三天三夜。”

    “我死也要死在你的后头。”

    姜云岁听见这句话,顿了一顿,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不过他确实死在了她的后头。

    “为你敛尸,给你安葬,等将你安顿好了之后再来找你。”裴闻慢慢的说着。

    姜云岁却是不信的,上辈子她死之后,裴闻脸上连一滴眼泪都找不到,又怎么会陪着她一块死呢?

    男人的花言巧语,只能听一听。

    裴闻在她这里用了晚膳,等到天彻底黑了才回去。

    姜云岁不待见他,他也不在乎。

    早就断了她的后路。

    到了现在裴闻怎么会不知道她的不情不愿,便是再不愿意,她也没有别的选择。

    裴闻刚从听澜院出去,就被他的父亲叫到了祠堂里。

    老侯爷从青州回来,从妻子口中听说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气得吹胡子瞪眼,勃然大怒。

    裴闻被父亲用鞭子狠抽了一顿家法,侯夫人想拦也没拦住,转念想想,这也是裴闻当受的,挂着倒刺的鞭子将他的后背抽得皮开肉绽,满屋子都是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裴闻跪直了身体,后背挺拔,被抽得浑身是伤也没吭一句。

    侯爷抽断了手里的鞭子,见他仍是死不悔改的样子,怒火中烧:“我便是这么教你的?”

    恃强凌弱,强取豪夺。

    裴闻默默抿直了唇角。没有说话。

    裴闻被这顿鞭子抽得不轻。

    世子被请了家法的动静还不小,闹得人尽皆知,阖府上下的奴婢都知道了世子爷被惩戒了的消息。

    一连几天,府里的气氛就犹如这天气一般。

    阴气沉沉。

    裴闻的伤势很重,他的父亲几乎没有留情,挥鞭子时用尽全力。

    哪怕被打成这样,裴闻确实还是毫无悔过之心。

    敷了药之后,他的伤口看起来依然触目惊心的。

    后背都是相互交错的疤痕,终于等到伤口结了痂,裴闻却又难得的病了一回,发起了高烧,看着有些不省人事。

    侯夫人火急火燎请了大夫,开了方子,煎好了药。

    床上的病人却不肯喝,无论怎么都撬不开他的嘴。

    裴闻昏昏沉沉的像陷入了梦魇,醒也醒不过来。他听见了哭声,觉得自己的心也好似揪成了一团,他的眼前是一片看也看不清楚的雾色。

    等雾气散去,眼前的视线逐渐清晰起来。

    他看见一张哭花了小脸,脸色发白睁着双红红的眼睛看着他,浑身都因为害怕在颤抖,说话都哆哆嗦嗦的:“你都…都要成婚了,能不能…能不能放过我?”

    裴闻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望着她脸上的泪,觉得她这样看起来好可怜,他也好可怜。

    他抬手,摸到了一片潮湿的眼泪。

    眼泪在他的指尖化成了血水,浓郁腥甜,温度灼灼,将他的皮肤烫出了血淋淋的伤口。

    裴闻疼的蹙起了眉,他的眼皮动了动,床上的病人终于醒了过来。

    侯夫人见他睁开了眼睛,总算是松了口气,立刻叫人端来刚煎好的汤药。

    裴闻慢慢坐起来,男人脸上都是苍白的病色,他摆了摆手,不太想喝药,他的目光在屋子里转了一圈。

    侯夫人知道他在找谁。

    这两日他在梦里,都是一直叫着岁岁的名字。

    侯夫人在心里叹了叹气,这些日子,岁岁一次都没有来过,他当然是见不到人的。

    她忍不住说:“你不喝药,病怎么能好?”

    裴闻这场高烧还没走全,浑身好似都还很烫,他问:“岁岁呢?”

    侯夫人道:“她没来。”

    裴闻垂下了眼皮,好像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他忍下心里挥之不去的烦闷和燥意,她不来就不来,真就不信她能一辈子都不搭理他。

    裴闻闻着浓郁的药味,就蹙起了眉头:“母亲,我已经没什么事了,无需用药。”

    侯夫人气得没什么好话可说:“岁岁病了你都知道劝她喝药,怎么轮到你自己,你就不知道要好好照顾自己?”

    裴闻反驳不了。

    默了半晌,端起母亲递过来的药碗,一饮而尽。

    这样苦的汤药,他喝下去竟是连眉头都没有皱。

    “好了。”

    “这些日子我请纪家的那个小姑娘陪岁岁出门散了散心,她的心情看起来比先前好了许多。”侯夫人将空碗递给身后的奴婢,接着语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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