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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在规则世界吃怪升级》 第19章 第 19 章(第3/5页)
祥和。
要不从这跳下去算了,说不定还能活,季南不合时宜地想。
“走这边。”
有个稚嫩的声音从底下传来。
等等,底下?
那人说完拽着她直接向其中一个岔路走。
季南垂眸一看,拉着她走的这个小孩不正是白贺鸣吗?自己力气比常人大,白贺鸣又那么小一个,容易被忽视,结果她竟真的忘了自己还拉着这么一个人。
将一个大活人完完全全地忽视掉,季南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果然,那个特意点对她的影响很大,她将原因归到美术馆上。
同学聚会,诡异美术馆,进入新世界,再到现在名为教徒组织主导的自爆式袭击,季南经历这一切所用的时间还不到两天,难免应接不暇。
他们进入后门,向下走了好几段楼梯,却迟迟看不到出口的所在,到最后,季南看着还未完全修建好的隧道恍然大悟。
原来后门通向的并不是地面,而是地下。
他们说研究所刚建起来不久,有些地方还未修缮完全,地下这条道便是如此,隧道上方裸露着电线的灯泡发出岌岌可危的昏黄灯光,随着地面上一声声闷响忽
明忽暗。
“安保队应该快来了吧?”有人问。
季南听得清楚。
“保安队?”有人不屑,“如果保安队能及时来的话,那南方研究所也不会……”
说到这,他猛然捂住嘴,一脸菜色:“你去现场看过没有?”
“……没啊,我只看过新闻。”
“没去过最好,反正别指望安保队。”他不再说话。
季南靠在墙边,还没等喘口气,忽然,头顶悬挂着的灯泡像秋千似的摇晃,坚硬的碎屑掉在脸上,泛出点点刺痛。
灯灭了。
人们乱做一团。
“地震?!”有人惊呼。
不,不是的。
季南看向上方。
——是楼塌了。
震动渐渐减弱,直到停止,地下的灯都没再亮起过。
视线一片漆黑,季南伸出手,别说五指,连半点轮廓都看不到,她甚至产生自己根本没有伸手的错觉。
人群惊慌失措,喊声似是从四面八方而来,季南身在其中,却根本不敢动弹,因为她还知道自己现在面向的是前方,一旦胡乱逃窜,她恐怕连左右都分不清。
就在此时,另一只拉着白贺鸣的手传来一股力,是白贺鸣,他拉着她向一个方向走。
季南愣了下,便顺着他的力道任由他拉着。
白贺鸣似乎很清楚研究所的构造,每到岔路的时候没有一丝犹豫,拉着季南左窜右窜,要不是最后终于见到了光,季南就要怀疑他是胡乱走的了。
但当视线渐明,季南看着白贺鸣的背影,心中疑惑更甚:为什么他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清楚到闭上眼睛也能走出去。
出了地下,季南拍了拍身上的灰,没用,这些灰像长在上面,根本拍不下来。
他们就如同两颗黑煤球,太引人注目,很难跑远。好在出口位置偏僻,附近没人,季南拉着白贺鸣进到一处破旧居民楼,期间还被白贺鸣强拉着拐了个弯,说这里他走过,前面不通。
运气不错,没人住,但是有水。
季南回想去研究所的那一路,发现这样看似摆设的建筑貌似不少。
水储量不多,但聊胜于无,季南简单将自己收拾下,把外套反过来穿,总算像是个人了,而不是不知道从那冒出来的黑煤鬼。
事情没完,她还得解决白贺鸣。
白贺鸣带自己出来这个事实无可反驳,但并不代表他被划分为己方阵营,他们之间虽然没有利益上的冲突,但也没有利益上的一致性。
她只相信自己。
或许这样想有些不近人情,但有些时候,人情味只配某一部分人拥有。
季南低头看向神情不安的孩子,下意识露出微笑。
至少要保证他不会出去乱说。
看到季南的笑容后,白贺鸣的忐忑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愈加明显。
季南嘴角有些挂不住,视线微微游移,瞥到一面镜子,镜子不大,已经碎成几块,却恰恰照出她的上半身。
她看见自己唇角扭曲,眉眼中的疲惫如同化不开的雾,在镜子裂痕的割裂下更加不伦不类。
于是季南不再勉强自己笑。
一直被忽略的疲惫挣脱枷锁,如同涨潮慢慢从脚底蔓延到头顶。
仿佛昨天根本没睡过似的,她现在只想地为床天为被一头扎到水泥地上再也不睁眼。
“那个……谢谢你救我出来。”白贺鸣说,他开口的第一件事是道谢。
救?
季南一时没反应过来。
“如果不是你一直拉着,我应该已经被炸死了。”他解释说。
原来如此。
季南看着他矮小的身板,已然明白了这个‘救’字究竟是怎么来的:教徒一个接一个地炸,人群又过于拥挤,他必然挤不到前排,而落后的结局只有一个。
但自己拉他出来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救他。
季南移目。
或许是有一小部分‘这孩子我还蛮喜欢的,看着他就这么死了有点可惜’的心理在作祟,但季南拉他出来的更大目的是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把他当做人质。
危言耸听他的精神值马上要跌破五十,如果不放她走所有人一起死之类。
他能带自己出来是意料之外的结果。
季南将目光拽回来,但视野中白贺鸣清澈纯粹的眼睛又将她的目光放飞。
……总感觉自己像个人渣。
愧疚,对,她现在感到愧疚。
这没什么不对,她会在某些时候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愧疚,她是个人。
如同拥有上帝视角的第三者,她将自己的情绪剖开品鉴。
“不用谢。”她听见自己干巴巴的语气,“你也把我带出来了,我们两清。”
季南转移话题:“话说你是怎么知道路的?比工作人员还清楚。”
白贺鸣愣了,迟疑几秒才回应:“我记忆力很好,走过一遍基本就能记住。”
“走过一遍?”
“嗯,之前也来过一次,当时研究所刚修好,大门好像出问题了,打不开,只能从后门走。”
“今天的事……”
话还没说完,就被白贺鸣打断:
“我不会说出的!”
“因为季姐是第一个知道我有精神畸变症还对我很好的人。”他说。
面前的男孩坚定又纯粹,不似是在说谎,季南微怔,忽然想起了埋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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