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年何其傲[综武侠]: 第65章 白青衣的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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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愁飞惊讶惊诧惊愕惊悚惊怔惊错——

    英俊优美的脸“唰”地漆了腻子似的白,下一息比燕青衣身上大红戏服更红的赤红从脖子轰然涌上眉梢,紧接着从里到外泛出毒死人般的惨绿,蓝得发黑的颜色又入侵他的面部,将他整张脸衬得如半夜里恐怖的吊死鬼一般!

    狂暴的内息鼓荡了白愁飞的衣袖。

    将眼前人就地杀死的念头只一闪现,就几乎要叫白愁飞畅声大笑出来!

    杀了他、杀了他!

    杀了他,你就自由了!

    杀了他,再没人能威胁你;杀了他,叫这一切惨败和羞辱,就此终结!

    杀了他杀了他!管什么后果管什么至臻境护卫的追杀!杀了他杀了他!

    然而。

    也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

    一股沛莫能御的庞然内息骤然出现,充斥整个房间,陡一察觉,就叫白愁飞如遇天敌,受到了致命的威胁!

    那填满房间的内息。

    因着它主人的念头一转。

    仿佛化作千千万万条纠缠环绕、透明搅动的蛇类。

    蛇头一昂,蛇身一扭,一道尖利嘶声炸响,千千万万条活泼有力的长蛇细蛇粗蛇大蛇小蛇,全部同时,涌入白愁飞的体内!

    从白愁飞全身的穴位命门,涌入他的经脉。

    “啊———————!!”白愁飞当即厉叫出声!

    一间屋子那么庞大的内息。

    被两根手指掐住的小小的白愁飞。

    像把一篓筐又重又冷的铁秤砣,强塞进一只河豚鼓起的肚皮。

    怎么塞得下?

    但不是塞不下就会停。

    内息化作的蛇类,在白愁飞的皮肤经脉底下肆意游走,仿佛给他最细致周到的按摩,又仿佛给他最无情狠戾的鞭打。

    仿佛他整个皮囊,都成了这内息游走的巢穴。

    一分舒适,九分极致的痛楚。

    白愁飞痛得全脸扭曲,双腿软去,整个人支撑不住地倒下来。

    ——但没能全倒。

    白愁飞的下颚,仍被坐在梳妆镜前的人,用两根手指掐着。

    那宽大的手如铁钳般,纹丝不动地将白愁飞的下巴扼住。

    当白愁飞软了双腿倒下去的时候,那只手却不许他逃。于是,白愁飞的整个人,就以自己的下颚、对方的那只手为支点,被对方拎了起来。

    若忽略房内的形势,仿佛白愁飞勉强跪在地上,仰起他的脸,娇俏地搁到红装戏服人的虎口里。

    但白愁飞已经痛得意识模糊,没有心力去察觉这全然被人支配的姿势。

    “啊——!!”

    白愁飞呼吸一粗一细,全身上下的体温升得发热发烫。皮肤也因着升高的热度变薄,变得又软又粘。

    他厉声痛吟,听在自己耳边似乎高亢至极,但给予他并观赏他痛楚的燕青衣、又或者衣公子,只听到了一声黏黏糊糊的小猫叫。

    皮肤黏糊,叫声黏糊,姿势也黏糊。

    黏糊得妆还没卸完的衣公子,不由愉悦地低笑出声。

    这宏而沉的低笑,如悠远的青铜钟声,淌进了白愁飞的耳朵。

    那庞大的内息,终于全数钻进了白愁飞的体内。

    白愁飞渐渐清醒过来,衣衫全被冷汗浸湿,痛楚的余韵在经脉内绵延不散。

    白愁飞略一感知,惊惧地发现:“我的内息……?”

    白愁飞看向眼前的衣公子,方一扬脸,便察觉了自己下颚那两根存在感强烈的手指,发觉了两人一坐一跪、仿佛他向衣公子臣服的、谄媚的姿势!

    但白愁飞不敢动。

    就算苏梦

    枕经历过方才那般比起十八般酷刑犹有胜之的痛楚,且痛楚正好由眼前之人给予,他也会不敢动!

    白愁飞想。

    识时务者为俊杰。

    白愁飞只问谨慎地、警惕地问道:“你封了我的武功?——你其实会武?你不仅会武,还是燕青衣……你连腿上的伤也是假的?你能走?!”

    红装戏服、杨贵妃打扮的衣公子,坐在梳妆镜前,对着白愁飞低低笑了声,摇头叹道:“怎么这么可爱,白愁飞?问得可爱,反应可爱,表情也可爱。”

    白愁飞脸颊更加涨红,胸膛重重一个起伏!

    ‘轻慢得……像主人夸他的狗!’

    就在这时,下颚的两根手指用力。

    白愁飞的脸被抬起来,被衣公子拉到身前。

    是衣公子一低首,就正好能对上白愁飞面孔的角度。

    衣公子另一只手的尾指探向梳妆台,沾了点鲜红的胭脂,低了头,看向白愁飞,将尾指贴上他的双唇,为他点唇上妆,口中寡淡道:“记住这个教训,不要有第二次,明白吗?”

    白愁飞不答。

    嘴上问他明不明白,手却更强制地掐着他的下颚,叫他甚至不能张嘴说话!

    衣公子看了看白愁飞的唇色,尾指伸出,又沾了点嫩粉色胭脂,继续为白愁飞涂唇:“不是不准你想杀我,只是希望,将你的杀意藏严实点、杀人计划做周密点,等万事俱备了,再来一击毙命……这种临时起意、愚蠢至极的做法,别来脏我的眼。

    “否则,这种蠢笨如猪的下属,我不如做一回好事,替苏梦枕将你这个叛徒清理门户。”

    话落,衣公子涂好了白愁飞的唇色,顺势放开他的下颚。

    白愁飞陡然失去支撑,上半身倒下去,跌在衣公子的膝盖上。

    白愁飞:“……!”

    白愁飞低着头,眼中羞恼之色一闪而过。

    他假若无事地勉强站起来,内息空空如也,全身酸软余痛,用尽全部力气,才不至于让自己在衣公子面前倒下,冷嘲回讽道:“我叛徒?哼,不是你逼我做的叛徒?!”

    衣公子笑睨他一眼,转回头去继续卸妆,口中应道:“随你、随你。”

    又是这种语气!

    又是这种语气!

    白愁飞咬紧咬紧咬紧牙关!

    好像主人对他的狗一般,充满无限包容,实则全是不放在眼里的蔑视、不在意!

    认定已经将他握在掌心,认定他翻不起风浪的不在意!

    然而白愁飞一望,就在衣公子的梳妆镜里,望到了唇色红粉润泽的自己。

    燕青衣打扮的衣公子在镜子里看他一眼,道:“白愁飞,听说你曾化名‘白幽梦’,在洛阳的沁园春唱过曲子,想必演个女人,你应当不在话下吧?”

    白愁飞警觉道:“你什么意思?”

    衣公子终于卸妆完毕,褪去油彩,露出他那张天香国色的男性脸庞。

    他转身看向白愁飞,斜身一靠,靠上梳妆台,左手支颐道:“去吧,裙装已经准备好了,穿上裙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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