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年何其傲[综武侠]: 第69章 衣公子的利益观

您现在阅读的是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盛年何其傲[综武侠]》 第69章 衣公子的利益观(第1/2页)

    树大夫到衣府的时候,衣公子陷在红漆马车上的轮椅内,双目紧闭,涂了胭脂的双唇蠕动,口中低声喃喃。

    树大夫走近了,放下医箱,便听清了衣公子低述的内容。

    衣公子忍着痛,脸色惨白,低诵:“……故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

    ‘《孙子兵法》。’树大夫暗道。

    又诵:“……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

    ‘《南华经》。’

    再诵:“……凡有所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金刚经》。’

    这时,衣公子仿佛想到什么,忽然低笑了声,才诵道:“……千丈之堤,以蝼蚁之穴溃;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烟焚……”

    ‘……《韩非子》。’

    兵、道、佛、法。

    听到最后,树大夫拿着医箱的双手,已经浸出了一层冷汗!

    树大夫仿佛看到一个杀气冰冷、磨刀霍霍的复仇之鬼,以道家劝说自己、以佛家安抚自己,临到末了,这鬼才高兴地笑起来:因为他忽然记起,自己早在很久以前,就暗中排布,布下了杀人罗网!

    那狰狞的、放肆如意的诡笑!

    莫急。

    莫忍。

    莫仇。

    何以放下屠刀?

    我杀过了人、纵过了火,自然可以放下屠刀!

    树大夫为苏梦枕服务,见过太多的江湖情仇、生死搏杀。

    偏偏这一次,衣公子通过转移注意力的方式来忍耐病痛而低诵经典,这一种平澹安谧、百无聊赖的情态,叫他心中蓦然震悚。

    “树大夫,你的手为什么抖?”衣公子忽然睁眼道。

    树大夫道:“你都没有看我,就知道我的手在抖?”

    衣公子又闭上眼睛,道:“因为我听见你手里的医箱在抖。”

    树大夫道:“阿康侍卫一路将我从金风细雨楼拎过来,手太冷,冻僵了,风吹的。”

    衣公子讶异,说了句叫树大夫不想了解内情的话:“阿康这么关心我?我还当他会趁机要我命呢?”

    马车外的阿康没有回应。

    轮椅已经扩展成一张床,填满了红漆马车的大半空间。

    树大夫替衣公子检查过后,道:“有两节相邻的脊椎碎了,一节全部粉碎,另一节碎了一半,剩下的脊椎则有些许裂纹。至于胸口的伤,则是穿肺而过……”

    说到这里,树大夫看向躺着的衣公子。就在方才,衣公子将护卫阿康都打发出去,此时能听见马车上两人对话的,没有第三人。

    衣公子道:“树大夫想说什么?”

    树大夫看向那胸口伤处若隐若现的血色丝状植物,口中道:“经我观察,衣公子脊柱上的伤,像是磕碰到了什么、或被什么磕碰;而胸口这道穿肺而过的伤,在衣公子现在这没有内力支撑的情况下,你应当已经窒息而死了。”

    衣公子道:“树大夫不必犹豫,我既然请你来为我看伤,自然不会对树大夫隐瞒。如你心中所想,这正是长生种的效力。而就在今天,长生种的效力不那么管用了,我身上这两处旧伤便第一个复发。”

    “果然是长生种。”树大夫点头,也不问衣公子身上哪来的长生种,只叹道,“若我另一个难搞的病人也能像衣公子这么配合,我也不至于现在还天天担心自己的御医招牌,哪天会砸在他的手里!”

    衣公子勾了勾唇角,道:“树大夫放心,我保证比苏楼主听话一百倍。”

    接着一顿,叹道:“树大夫,别的不管,先给我上点止疼药吧……唉,我这个人,真是一点痛都受不得。”

    树大夫先给衣公子胸口处的伤上药。

    他边上药,便问道:“衣公子,这个问题不知道方不方便回答?”

    衣公子道:“说说看。”

    树大夫道:“我观你胸口穿肺而过的这道伤,伤口细小,凶器应当是一种圆柱状的、周边粗糙不平整的物件,不锋利、不坚硬,乃至随处可见。且绝非高手投注内力到这物件上,将这物件作为暗器发出所致,否则伤口会更大也更平滑。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人体从高处下坠时,不慎坠到了这物件的上方,因着坠落时极大的冲击力,才有可能让它穿胸而过。”

    衣公子道:“有道理。”

    树大夫继续道:“再根据衣公子你脊柱上的重伤,我大胆猜测,这两个伤一前一后发生,脊柱上使你瘫痪的伤是蓄意人为,但胸口穿肺而过的致命伤,却是意外?”

    衣公子侧脸,与树大夫双目相对。

    他虚弱赞道:“不愧是树大夫,医术高超,眼光独绝,仅仅凭这两道伤,就推测出我受伤时的情况。但也还差一点。”

    树大夫惊讶道:“还差哪一点?”

    衣公子垂眸,浓密的眼睫打下深深阴影,道:“我这碎裂的脊柱,虽然是人为,但并非蓄意。”

    树大夫道:“并非蓄意?!”

    衣公子忽而低低地笑道:“是啊,一个人走在路边,一只丑陋的剥皮猴子跑上来扒住他裤脚,这人眼不见为净地一脚踢开,算什么蓄意?”

    树大夫手下微不可察地一颤,默默替衣公子上药。

    衣公子继续道,嗓音伴着忍耐疼痛的低哑:“至于这猴子被踢碎了脊柱,被一脚踢下深坑,滚着滚着,身上插进了一根小小的树枝,又能怎么办呢?

    “哈……要怪,也只能怪这猴子,太软弱、太无能、太弱小……居然还妄想向人求救!”

    “哗啦!!”马车门帘陡然拉开!

    衣公子惊愕抬头,便见林大掌柜赫然在外。

    阴差阳错,猝不及防。

    就在这个旧伤复发、他特意断了御气诀来试探长生种的药力还剩几成的关头,叫林大掌柜站在外面,将他的话听了去!

    事情少有地超出掌控。

    衣公子已看见林大掌柜眼中的泪。

    林诗音走近,看到了衣公子正在上药的胸膛。

    她愣愣问道:“这些事,这些伤,你为什么从来没告诉我?”

    衣公子左手收拢,隐秘地抓住身下的白熊皮毛,口中道:“不是什么大事,你没必要知道。”

    林诗音深吸一口气,眼中的泪落下来。

    她蹲下来,攀在衣公子伸展成床榻的轮椅边,道:“是谁?告诉我,那个踢你的人是谁?”

    衣公子:“…………”

    这种污点被迫暴露人前的感觉。

    衣公子忍耐地闭了闭眼,沉默。

    林诗音道:“你说话啊,那个人是谁?那个人是不是还没死?!”

    衣公子冷淡闭目,再次克制道:“不是什么大事,你没必要管,我自己会处理。”

    再次听到这句话,林诗音清绝端美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