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年何其傲[综武侠]: 第73章 白愁飞的红肚兜(2合1,900作收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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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愁飞每一次“依恋”地回头,“依恋”地看向操纵他的衣公子时,心中便咬牙愤恨一次!

    偏偏这自导自演的衣公子还道:“去吧,幽梦,不用这么离不开我,我一直都在。随便拿一条,每件都试过来。慢慢试,好好试。”

    那非金非石的声音,在白愁飞脑海中道:“如露亦如电……”

    白愁飞无法控制自身动作,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到走廊上取衣。

    看着满走廊排成一排的低头仆从,白愁飞心中不仅羞愤,而且忐忑。生怕屋内那恶劣的可恨的禽兽,忽然命令那些低着头的仆从,齐齐抬起头来,看一眼他们口中“试衣的姑娘”!

    取完衣,白愁飞再次

    “乖顺”地转身抬步,走入屋内,进到屏风之后。

    烛光剪影中,白愁飞的身体,忽然失去了被操纵的感觉,得了自由。

    仆从有序退去。

    门口“吱呀”一声,护卫阿康抱着书房拿来的公文信件,进屋。

    屏风外,响起窸窸窣窣的纸张翻动声。

    衣公子对屏风扬声,略微沙哑道:“咳、咳咳……怎么还不动,幽梦?呀,莫不是要我替你穿?”

    屏风上的影子,卡住般静止,一丝不动。

    终于,那影子动了。

    显出白愁飞脱衣、弯腰、穿衣的动作。

    屏风后,白愁飞阴沉着脸,一边换上缀着流苏蓝珠宝的绣凤橙裙,一边听到屏风外,传来衣公子和护卫阿康的对话。

    衣公子道:“这是铁木真寄来的信?都在这里了?麻薯圆子那鹰呢?”

    阿康道:“都在这里了。几天前,鹰把信放下,往蒙古的方向飞去了。”

    白愁飞暗惊:信?衣公子就算再交友广布天下,也不可能有资格,和成吉思汗有这么密切的往来!

    便听衣公子气道:“哼,肯定又去找铁木真了!这朝秦暮楚、见异思迁、身在汉营心在曹的坏鹰!到底谁才是它的主人?

    “阿康,你去拿笔,给铁木真写信,就跟他说,他要是再把麻薯圆子喂胖,这鹰我就不要了!让它在蒙古待着吧!

    “对了,再记一笔—”

    阿康笔录。

    衣公子笑吟吟地,优哉游哉道:“大汗,我虽然离了蒙古,但好歹曾是你帐下爱臣。我估摸着,你年老体衰也活不了几年了,今天呕心沥血、衷心所出,给你蒙古的未来提个谏言:我支持窝阔台继承汗位,做蒙古的下一代汗王!”

    衣公子顿了顿,侧过脸,问笔录的阿康,道:“对这封信,你有什么想说的?”

    阿康默了一会儿,沙哑道:“老狮雄踞,你想激起成吉思汗对他几个儿子的猜忌,还有他几个儿子的内斗。”

    衣公子皱眉,咳嗽道:“咳咳、咳……还有呢?”

    阿康道:“以成吉思汗对你的了解,他必然深知你的阴险。

    “所以,这封信乍一眼看,是你在构陷窝阔台暗中和你勾结,反而恰好证明了窝阔台的清白;但在成吉思汗眼中,你定不可能做这么容易被看穿的挑拨,倒像是你故意撇清和盟友窝阔台的关系。

    “故而其他王子不论,成吉思汗对窝阔台的猜忌,定会日渐累积。”

    衣公子与护卫阿康的两问两答,听得屏风后穿裙的白愁飞,一惊再惊!

    而屏风外。

    衣公子还在道:“可以,还有呢?”

    阿康:“…………”

    阿康沉默许久,摇了摇头。

    衣公子叹了口气。

    失望地、沉重地叹了口气。

    这一叹,便叹得阿康脸色发白,脊背微屈,双拳紧握!

    阿康想都不用想,就能听到衣公子那隐藏在叹息之后,两个未出口的铁钉般的字:‘废物!’

    衣公子道:“我且问你,我这份搅屎棍般的信,寄了过去,铁木真可不可以不看?”

    阿康一怔,答:“可以。”

    衣公子又道:“那我再问你,我这封铁木真可以不看的信,他铁木真,有没有那个魄力不看?”

    阿康再怔,答:“没、有。”

    衣公子道:“既然如此,窝阔台到底有没有和我搭上线,抑或蒙古帐下任何一人有没有和我搭上线,重要么?”

    阿康缓缓地,复杂且震惊地看向衣公子,答道:“不重要。”

    衣公子道:“那什么重要?”

    阿康答:“铁木真被这封信引起的对

    蒙古内部的猜忌,还有其他暗中打探这信内容之人,因而滋生的野心!甚至,不用他们打探,不论铁木真把信件的内容保密得再好,你也会有在蒙古的内线,替你把这信的内容‘不小心泄密’出去!”

    衣公子道:“那该怎么解决?”

    阿康道:“不看信。”

    阿康愣住,显然想到了方才所答的那个问题,再答道:“不相信……”

    但怎么可能每个人都有那个清醒和魄力,去“不相信”?!

    最后,阿康不得不说:“无法解。”

    人心的把控。

    屏风后的白愁飞,已被这主仆问答,这粗糙浅显又“无法解”的一封信,惊得思维停滞!

    白愁飞再怎么压制,敬佩与折服,无法不滋生!

    便听衣公子遗憾地叹道:“不过一步暂缓局势的闲棋,起不了太大作用。要是什么事都能靠几封信解决,不用费心费力地奔来跑去,那该多好?

    “啊呀,果然,人心情不好的时候,给故人写一封信,抒发一下思念之情,就会舒服很多。”

    衣公子顿时心满意足,道:“阿康,下一封信。”

    阿康敛下眸中复杂且彷徨的神色,取出下一封信。

    ‘他到底……他在教我?’

    ‘为什么教我?’

    ‘不是嫌我是个废物……么?’

    之后的信。

    全是大汇朝中,亟待汇帝决策的奏折。

    盛年离汇前,安排了苏我权矜等人组成决策小班子,小事急事都由他们处理。

    可以拖一拖的、且实在无权处理的重大奏折,则写成信件,飞鸽传书送来,当日即达。

    实际上,大汇最初建立的两年,盛年一直泡在朝中,满朝上下都被他使唤成了骡子,未来五年内的重大事宜,都在两年内粗略规划好了。

    等盛年离汇时,大汇各项建制初步成熟,朝臣的本事也被锻炼出来了。再不济,只要按着盛年留下的命令,朝臣们自己灵活应变,绝大部分的朝中事务,都止步于苏我权矜等人的小班子,烦不到远在他国都城的盛年头上。

    这也是盛年在大汇忍了两年,才离汇的原因。

    衣公子一边听阿康回答的处理方式,一边劝自己耐心,批评他的愚蠢和不足。

    忽然,衣公子忍不住感叹地赞美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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