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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改拿美强爽剧本后我君临天下》 14、灵犀有月(第2/3页)
,“希虞所做的事至关重要,你每批改一篇文书,就有......一只柯基不用被送去大理寺断尾,功德无量。当然,更重要的是,我很需要你,你如果真的不想干活,可以先休息一下。毕竟,你光是坐在这个地方,哪怕什么都不做,对我来说就已经意义非凡了。”
她确实是这样想的。
看见从前死在战场上的同袍,如今鲜活地就在眼前,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她开心了。
然而,等她说完,却发现林希虞以一种怪异的神情死死地盯着她:“你怎么了?不舒服?”
林希虞轻轻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将军,你可真是……”
“得把这话记下来”,他两眼发直,哆嗦着掏出玉简,“下次可以用来哄别的女孩子。”
谢兰亭无言了片刻,忽觉后脊一阵发凉。
她一转头,竟发现所有人都盯着她。
陆凉拽了拽自己的小卷毛,昂首道:“大将军,我也想听。”
沈汐笑得温温柔柔:“我也......”
殷若羽面具后面的目光微微闪烁:“我能不能……”
最后,钟夫子两手搭在一起,特别少女心地做了一个类似小猫扑蝶的请求动作:“老夫也想……”
啊,失策了。
“好好好”,谢兰亭举起手讨饶,“那就一个个来吧。”
最后,众人都心满意足地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只有谢兰亭的情话库存不幸被榨干,一滴都没有了。
这些情话可都是本来打算留给哥哥的,她直叹气。
这一晚,众人如打鸡血,一直奋战到寅时。
然而,最后除了殷若羽和谢兰亭的那两堆,其他人批改的公文加起来,还不到桓听每日工作量的十分之一。
“……”
沉默如死。
谢兰亭万万没想到,上辈子,众人皆战死,她不得不依靠桓听出谋划策也就算了。如今大家都在,齐聚一堂,居然还没法解决这件事。
“这可不能怪我们”,对此,林希虞真心感到冤枉,“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营里缺谋士。”
这公文是人能干的吗?必须不是啊!
谋士是人吗?也不是啊!
以毒攻毒,让两种都不是人的东西互相厮杀,不就完事了。
谢兰亭叹气道:“说的轻巧,你倒是去找一个试试。”
“我当然不行”,林希虞嘿然一笑,“但这不是有将军你在吗?”
他在室内来回踱步,蓦地掏出一把折扇,悠悠然抖开。
那扇面呈深金色,乃是他拔了自己的羽毛做的,是一把厉害的神器,挥动之间,灵力飞舞,盖世无双。
正面写着,“记吃不记打”,反面写着,“有钱便是爹”。
字迹飞扬,潇洒凌厉中,一派骄狂之气横溢。
“谢家富甲天下,有的是钱”,他说,“若将军以重利许之,何愁无人来投?”
谢兰亭扶着头,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你自己能为了些许利益,五年换八个爹,别人未必如此。”
林希虞身为天妖王,依附山川天险,建立王城,庇护天下妖族。因他武艺不俗,麾下又人多势众,各诸侯国都争着拉拢他。
他呢,谁有钱,就去投靠谁。当场磕头下跪,口呼义父,叫得十分亲热。
旁人得此一员猛将,大喜之下,自是老怀大慰,要什么给什么。结果他拿了钱,倒也不含糊,帮忙打了许多的胜仗,直到下一次遇上了更有钱的人,立刻就杀了前面一个义父,提着头,投奔下一家。
如此循环往复,五年内,他换了八个爹,是妥妥的仙洲杀父证道第一人。
林希虞舔了舔唇,笑得肆意又神采飞扬:“过奖,过奖。可惜谢司徒比我还小两岁,当不了我的新爹,不然……”
谢兰亭露出危险的表情。
“我倒是有一计”,沈汐及时挺身而出,救了他一命,“恳请将军一听。”
她温柔地一笑,温柔地拔出银针,又以泰山压顶般温柔的力道,一抬手,无数飞针化为急雨刺下,将林希虞定在了原地。
“嗷!嗷!”
一阵白光过后,金色小鸟怒火冲天地在原地扑腾。
“不许闹,再闹吃鸡腿”,沈汐警告他。
“!!!”
小鸟一怔,随即翅膀扇得更凶了,甚至能看到重影。
他是伟大的长明鸟,才不是鸡!
“安分点”,沈汐使劲撸了几下他的头毛,转而说,“将军,当世的顶尖谋士,什么骆国女毒士练闻莺、姜国纵横国师程遗墨,都已经落到了别人碗里。人家能身处那个高位,恐怕也不会缺钱。”
见众人都面露赞同之色,她话锋一转:“我看,倒不如将军牺牲一下自己的美色。”
谢兰亭不觉叹气:“我以为,你们至少会反省一下自己的效率,而不是提出如此荒唐的要求。”
“将军,你不如认真考虑一下”,沈汐神色真诚,“毕竟,大家当初都是被你这张脸忽悠过来的。”
钟夫子大怒:“休要胡言!君子爱德不爱色……”
沈汐笑得眼波盈盈,柔和似水:“请问夫子,当初咱们将军从头开始组建青霄营,一无所有,险象环生,你是看中了她的什么才加入了呢?”
“她的脸”,钟夫子不假思索地说。
“……”
一顿,钟夫子一脸正气凛然地补充道:“红粉皮相,不过枯骨;风华气质,万古长存。当日,我观将军眉目飒爽,气宇不凡,又身负凰血,自是人间第一流,想必定能带领我等挈霜斩雪,定鼎乾坤,杀出一个不朽的清平盛世来。”
“我不一样!”
陆凉高高地举起一只手,“我是因为,之前大将军去西荒接引我带兵来投,途径沙漠,她用自己的岑寂剑串烤肉吃,还分了我一块。我当时就觉得这人特潇洒,能处!”
林希虞鸡……不,是长明鸟,发出了噗嗤噗嗤的怪笑。
“都起开”,谢兰亭实在是听不下去,挥手让众人散了,“回去好好休息,文书一人四十卷,记得带上。”
“那你?”殷若羽问。
谢兰亭揉了揉眉心:“自然是找该找的人了。”
等拿出了传音玉石,她却在夜色里坐了很久,一动不动。
“哥哥。”
开口的一刹那,她心头泛起了很多思绪。
这苍茫乱世里,冻雨何其寒恶,一如孤舟渡海,风凶浪险而频频折戟沉荒。所有乘舟欲渡的人,本就各有各的皎洁与悲哀。
世人常将谢忱与桓听并称,然而,桓听以绥之弱势,在虎狼环伺之中,为江山续命三十年。
虽百般不易,可他至少还是从他的先帝手上接过基业,既名正言顺,又有家国大义作为一面旗帜,足以凝聚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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