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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改拿美强爽剧本后我君临天下》 第23章 且折花流连(2)(第2/4页)
动”,谢兰亭自上而下,将大氅所有纽扣都给他严丝合缝地扣上,打量了一会,忽而皱眉,觉得好像还缺了点什么。
谢忱一身素白,清绝地站在飞雪中,冷彻的孤光倒影入他眸底,深深浅浅,犹如一缕烟气在寒江林梢边流动,倦倚高楼暝色,万重银岭。
“啊”,谢兰亭想了一想,决定给眼前这幅画多添一抹色彩。
她摘下几朵红梅,飞快地连成了一只环,幽姿盈盈,又加了一枚同样是红色的小铃铛,半跪在地,将之戴在了谢忱纤细的脚腕处。
他肤色苍白且明净,纤尘无影,被这几朵浓艳的梅花一映
,似乎也气韵生动起来,像是在高不可攀的白雪之上,打上了一道昭彰刺目的烙印。
谢兰亭指尖下意识地捻了捻。
“痒”,谢忱立即道。
他有些困惑地垂眸望了一眼:“可是这个环藏在衣服下面,根本看不见。”
谢兰亭笑吟吟:“我就只是单纯觉得好看,想让哥哥戴我的东西罢了。”
回去的途中,见瑶京城华灯初上,风景如画,她便想着要四处走走。
这一走,不经意就到了九星学宫。
九星学宫由谢忱一手缔造,却并不隶属于祈国,而是乱世风雨飘摇中,独立于世的一方学术净土。
天下各行各业的学者大师,不论国籍,不论背景,悉数集中于此,得他庇护,无须担心安危,可以杜门谢客,潜心研究。
在这里,可以看见扛着一头猪手舞足蹈的畜牧学家,醉酒泼墨的大画师,站到桌上面向八方高声朗诵的诗人,迷迷瞪瞪走两步就撞墙上,而后开始如梦初醒、奋笔疾书的天机师……
什么人都有,也什么都学。
每一个名字拿出来,都振聋发聩,都能在史书中留下浓墨重彩一笔。
谢兰亭无从得知,上一世哥哥死后,这些大学者们后来的结局如何了。
但她记得,后世孤月影攻入瑶京城,放火烧宫阙的时候,九星学宫残存的人已十不存一,都殉葬在了藏书楼的一把烈火中,书在人在,书亡人亡。
他们一死,仙洲的文明倒退两百年。
所以孤月影的姜国,也是有史以来生活水平和生产力最低的一个开国王朝。
九星学宫的人对谢忱极是尊敬,见他进门,都立刻放下手边的事,一一问好,有的还捧着书找他答疑。
谢兰亭决定把哥哥先借给他们一会,自己在学宫里四处溜达。
学宫的主体建筑都是后来所建,唯有藏书楼,还是当年谢家的那栋。谢展颜自江东带来藏书三百万卷,后又不断添置孤本真籍,到如今,已经浩如烟海,不可计数。
楼里灯火明灭如星,不时有人秉烛,抱着厚厚的书卷,匆匆从过道间穿行而过。
“老师若是看到她的藏书有今日,定然会十分高兴的”,她想。
走在熟悉的陈设布景中,许多旧日的回忆涌上心头。
她走入一间空荡荡的教室,在灵璧背后辨认出了一行行题字,还是当年上课时,她和小伙伴们的乱涂乱画。
小殷若羽写道:“喂,长大之后,我一定要嫁给阿芷。”
作为同桌,小谢兰亭则是在毫不留情地泼冷水:“我二姐很聪明的,我觉得她看不上你。”
小殷若羽绞尽脑汁地想了很久,最后发奋道:“那我还是要努力追她。我决定今天课后就改换钗裙,去酒楼里坐一下午,那些少年怎么讨好我、朝我献殷勤,我便学来应对阿芷。”
小谢兰亭挠挠头,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好吧,反正你女装很漂亮,祝你好运。如果以后我帮你约二姐,你可以把家里的小乌龟带来给我玩一会吗?”
……
谢兰亭摇摇头,不禁失笑。
她走到了下一处地方,这里只有一张桌子,三面是书架,一面临窗,视野十分开阔。
“哥哥,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在这里看书”,她听见脚步声,转头笑道。
谢忱走过来,将桌上散落的书页收起,上面墨迹犹未干:“此间风景独绝。”
“是吗,让我看看”,谢兰亭十分感兴趣地扒在窗口,探出半个身子。
忽见满天繁星似琼玉,飞雪作沙鸥,檐下清风摇竹,窗前藤萝垂夜,确实是如画的美景。
她看着看着,忽然有了一个重大发现,难掩惊奇神色
:“这里好像正对着扶摇阁,我练剑的地方!哥哥,你以前有没有瞧见我?”
谢忱微微一笑:“或许有吧。”
“只是「或许」呀”,谢兰亭有点不高兴,“好吧,一定是因为我在专心练剑,而你在专心读书,所以才忽略了这一点。”
谢忱凝视着她,没有说话。
心里却在想,若不是为了看她,他为何要选择坐在这里,一待就是一整天。
由于最近祈国在举兵灭绥,与绥国相关的史学钩沉,又在学宫中掀起一波热潮。
在绥国千年历史中,最容易获取资料的,是南渡后的岁月,而这段时间里被研究最多的人杰,自然就是天帝陈阶青了。
谢兰亭和哥哥并肩而行,一路经过的地方,至少已经遇到了四五个诸如《论天帝政权对江东世家的制衡与寒士政策》,《陈阶青母系氏族考》,《浅析羲合历七年,陈阶青自斩天命帝星的后果》,此类的研究。
最离谱的一位,要数《对桓听七次北伐的分析:是与陈阶青执政思想背道而驰吗》。
谢兰亭想了想,带走了这些论文的副本,还拿走了唯一珍藏的孤本材料,《天帝手札》。
回去的路上,她始终低头沉思,直到谢忱轻轻捏了捏她的手,略带一丝无奈道:“到家了,挽之在想什么?”
“哥哥如何看待陈阶青这个人?”她沉吟道。
谢忱牵着她进门,衣上拂落一线明如尺素的月华:“古来未有此一帝。”
顿了顿,道:“卿本佳人,可惜为君。”
“哥哥这句评价,嗯,非常精妙”,谢兰亭顿时被逗笑了,踌躇了一会,又问,“我以后也能成为像他这样的帝王吗?”
谢忱抬手拂过她的脸,声音回响在夜风里,轻柔如水:“你会成为比他更好的帝王,万世无出其右者,我保证。”
谢兰亭忽然愉快起来,哥哥就是有这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她就着炉边温暖跳动的火光,低头翻阅着手里的书卷,不经意间,正好和少年天帝的画像对上了眸光。
这位天帝英姿年少,银鞍白马,手按在剑锋上,眉梢星火弥散,眼底灿似骄阳。你见他时,似一剑封喉,天光大盛,万顷骀荡春风吹过人间。
是一个一眼望过去,很难生出恶感的人。
谢兰亭忽然发现,自己和陈阶青实在有太多的共通之处。
都是当世第一高手,都用剑,都身俱凰血。
陈阶青对天拔剑,自斩帝王命格,死于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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