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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改拿美强爽剧本后我君临天下》 第24章 且折花流连(3)(第2/7页)
深陷局中呢?”
他有一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注视着人时,总会显得温柔多情。
可若走近了定睛细看,才发现这片轻薄的飞花流水之下,光芒陆离,似溪深冻雪,尽是深凝到化不开的寒冰。
就如他这个人一样。
流华卫家一个典型的政治投机家族,每一位诸侯手下几乎都有他们的人,而且地位颇高。
卫家从不将赌注押在同一处,也从不向谁真正俯首称臣,所图的,唯有确保
家族能在风急浪险、四方云涌中绵延长存,笑到最后。
不管谁得了天下,卫家都有人能成为开国元勋。
仙洲众多世家门阀,便是这样一代代以王朝为棋,以诸侯为弈,图存图强。
王朝易逝如流水,而世家永存似高天。
唯一的例外,可能就是谢氏家主、谢兰亭的老师谢展颜。
她野心昭昭,又想为苍生请命,要的不是家族统御一隅,万世长青,而是要生死豪赌,赢整个天下江山如画。
卫玉温跟她对酌了一杯又一杯,过去大半夜,还是没忍住问:“虽然我觉得你的担心挺有道理的,但你就打算这么拖着不回复他?”
“这,我也不太清楚”,谢兰亭神色中带着一丝迷惘。
“你最好跟他开诚布公地谈谈”,卫玉温中肯地说,“谈恋爱这种事,若是两方都云里雾里,彼此靠猜,迟早会出问题。”
“哥哥算无遗策,应当已经明了我的想法了吧”,谢兰亭沉思道。
卫玉温保持了战术性沉默。
正常人谁能想到,你还没成亲,已经开始考虑会不会让对方丧偶啊?
不过,谢忱绝非正常人,且智如刀锋,谋划从未出错,他倒也无法揣测,只好选了个比较稳妥的回答:“不管他能不能洞察,由你亲口说出,意义是不同的。”
谢兰亭有些意动,片刻后,还是摇了摇头:“不妥。”
卫玉温终于放弃了劝说她,免得把自己气死。
他决定聊一些开心的话题:“你听说了吗,最近有一件特别好笑的事发生了。”
“我最近听过最好笑的事,就是你「奉旨拖稿」”,谢兰亭诚实地说,“可谓当代医学奇迹第一人。”
卫玉温握杯的手忍不住震了一震,好悬才没把杯中酒泼上去:“不是!是钟夫子的话本访谈,这两天有人趁着年底大搞评选,评出了一个「最糟糕性描写奖」,就颁给了他。”
谢兰亭本觉得好笑,转瞬又想到,上次钟夫子听墙角,也将自己和哥哥选为了新话本访谈的素材,顿时笑不出来了。
“我回头会劝一劝他的”,她叹气道。
眼看窗边天色泛白,卫玉温问她要不要来点热乎乎的早餐。
谢兰亭挥挥手:“不,我准备回家吃饭。”
卫玉温一向知道,谢忱在她回来期间,会将所有的侍从下人都赶走,以免打扰,不由奇道:“你家哪来的饭?阿忱会做饭吗?”
谢兰亭迟疑地点点头。
“味道如何?”卫玉温好奇地问。
谢兰亭想了一想,委婉地说:“有潜在的见到神明的可能。”
卫玉温垮着脸道:“你可以直接说吃了会死。”
“所以是我做饭”,谢兰亭一摊手,“你家有什么食材吗,让我带点走。”
卫玉温欣然同意。
他是仙洲最顶尖的法术大师,也是至尊中唯一一个不修灵力,只修法力的人。
所以,卫府也放了无数的空间延展咒,层层叠加,谢兰亭跟着他拐进膳房,感觉自己犹如置身于一座巨大的迷宫。
她四处转转,打开了一扇保鲜法阵。
砰,一条鱼迎面甩尾而来。
错了,不是这个。
她又打开了另一个法阵,只见一堆烤串在炉子上冒着烟。
一只色泽金黄、甚至还流油的烤鸡,正抬起爪子,奋力将身上的调料抹匀。
觉察到了她的注视,这只烤鸡转头挥了挥爪:“嗨?”
……你还是继续烤着吧。
再打开一个,发现里面是一些蒸得香甜软糯的糕点。
“这个总可以了吧?”
卫玉温陪她
熬到现在,困得不行,打了个哈欠问。
“不行”,谢兰亭将糕点捏起一块看看,断然拒绝,“拿别人做好的食物投喂哥哥,太没有诚意了。”
“是是是,你最有诚意”,卫玉温敷衍道,“你有诚意,到一半丢下人跑了,我都有点同情他了,要不要为他准备点清心降火的药?”
谢兰亭懒得理他,拂袖而去,还带走了一袋薄饼粉,和若干的灵桃灵果。
她决定做一份好吃的水蜜桃甜饼。
谢府占地甚广,还是当年她老师谢相在世时的那一座。
然而,当年的人都不在了。
谢兰亭在一片黑夜中独自往回走,忽然就有了那么点叹息的意味。
谢相生于江东,后来才来到祈国北境,一生都想要统一南北归乡,而不得归。
所以谢府的设计布局,也是全然的烟雨江南建筑风格,一片亭台楼阁,灵山秀水,以阵在冰天雪地中,维持着这一片飞花细柳,锦绣春色。
谢兰亭走过凌波桥,闻溪楼,弄月庄,浥波小院,还有很多很多如诗如画的地方。
远处,雪山苍茫巍立。
天晴时,无数色彩缤纷的琉璃瓦映着日光,深深浅浅,瑰丽炫目得如同一梦,别提有多好看了。
然而到了夜晚,雪山的轮廓苍茫深沉地倾压过来,抬眸一瞬,就是万古寒凉。
从前大家都在,夜间灯火通明,说笑声、琴声、念诗声、翻动纸页声、舞剑破空的锐利声音,交织成一片,热热闹闹,自然不觉得有什么。
可如今,每一间屋子都是漆黑而凝固的,沉默如永夜,像是一座座无声无息的墓碑,永久地长眠。
十年前,瑶京谢氏,满门尽灭。
檐下的铜铃不曾锈蚀,还在风里发出阵阵清响,如同一句句“归去来兮”。
但它的主人们,却再也不会回来了。
谢兰亭一个人静静走着,走过每一处,都会感觉相关的记忆在渐次浮现上来,如同海浪层层叠叠,几乎将人淹没。
哥哥的房间,又在谢府最深处。
她忽然无法想象,他是怎么每天下朝后,都一个人走过这条路,穿行过那些梦寐般的旧时光和回忆,再回到同样冰冷无声的屋子里去的。
天色微茫,这一夜到了尽头,行云过尽,星河鹭起。
重帘将流光遮得严严实实,谢兰亭立在哥哥床边,静默地注视着他,眸光缓缓拂过他殊绝如画的眉眼。
小月亮睡得有些不安,双眉微蹙,轻颤的眉峰坠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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