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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改拿美强爽剧本后我君临天下》 第30章 夕光杳难凭(3)(第4/5页)
,散成满天璀璨的烟花,冲上云霄。
仿佛迸溅开了无边星河,极尽地璀璨绽放,又纷纷扬扬地凋零寂灭。
“它们好像在追逐光明”,谢兰亭吃惊地说。
谢忱神色沉静地看着这一幕,缤纷烟火倒映在他眸底,光华明灭:“来过仙金瀑的人亦是如此,变得趋光和怕冷,不断贴近烈火,直到烧灼而死。”
“哥哥的意思是,是这些骨灰污染了水源?”谢兰亭打了个响指,掌心浮现出了明亮的火苗,“我这把它们统统烧掉。”
谢忱微微摇头:“诡物抱阴而生,追光向阳绝非本意,背后必要更强大的力量在影响操控这一切。”
谢兰亭牵着他,又回到了断崖前。
她看不出什么异常,只好求助地望向哥哥。
“有一种法术名为「溯流光」,可以追溯此地三十日之内的旧事”,谢忱沉思一晌,将方法尽数教给了她。
谢兰亭试了试,颇觉神异。
时间若流水般潺潺往前拨,到了近日来,仙金瀑第一次有人罹难的时候。
仙金瀑乃是矜城名景,水流湍急,尤其适合铸剑。
画面中,一群少年鲜衣怒马,带着一批材料,行船至水流中央,准备炼制属于自己的武器,好日后闯荡江湖,忽觉船底震荡了一下。
他们一开始不以为意,嬉笑如常,但随着水流波动越来越剧烈,有些惊恐,想要回头离开已经来不及。
眼前忽然黯下,扑簌簌的翅膀裹挟着淹没了视线,而后人仰船翻,挣扎着很快就沉了底。
岸上人大惊,正想叫救援,他们却又飘飘悠悠、东倒西歪地浮了上来。
所以,这
出溺水就被当成了一个无伤大雅的小小玩笑。
谢兰亭清晰地看见,溺水者是被一道蜿蜒的水流漩涡托举上来的。
不,那不是水流,而是……
“一大群白玉蝴蝶”,她将「溯流光」拉近了一点。
果然看见无数纤细的蝴蝶从湖底破水而出,千百只簇拥如云,翩跹舞动,在漆黑的水流中交织形成了一道道浪潮,将少年们紧紧地围住。
它们原本呈现出墨羽色,但不住地翅膀扇动,飞旋流离,似乎在从少年们身上竭力汲取什么东西,便越来越洁白璀璨,犹如一团雪,清澈而斑驳地来到了湖面上,深深浅浅地映着日光。
再往后看,每一次遇难者几乎都是年轻人,鲜活的少年少女,或是安乐祥和、来湖边筑器的老师傅,却没有矜城最常见的两样人,孤儿和寡妇。
矜城乃战乱之地,有战事,便有人在沙场死去,丢下了自己的家人。
活人比死人更多,也更苦。
“这是何物?”谢兰亭眉头紧锁,“看起来已然诞生了灵智。”
谢忱轻轻伸出手,一只墨色蝴蝶便从光幕中飞出,抖碎了满天星光,停留在他的指尖。
“哥哥,你做什么?”谢兰亭大惊,立刻拍掉那蝴蝶,将他的手握在了掌心。
她被冻得一激灵,不过短短一须臾,他摸起来就清寒得像一块冰。
“有点冷”,谢忱垂眸道。
一缕薄如蝉翼的霜雪,倏然凝结在了眉睫,星露黯黯枯冷。
谢兰亭抱着他,给他输送灵力,小月亮下意识地往怀里缩了缩,似乎很渴慕这一抹热度,冰冷的指尖微微颤栗。
许久,他回过神来,一启唇,气息就在长夜里温凉如霜:“这种东西春蚍蝶,会吸收光、热,和人身上一切温暖的东西。”
谢兰亭将他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什么隐患,便生气地拍拍他的脸:“方才多危险,你不该自己胡乱尝试。”
小月亮垂下眼不作声,看起来乖极了,忽而勾着手指,亲了她一下。
谢兰亭心一颤,板着脸道:“下不为例。”
她用剑锋挑起了一只白蝶,仿佛抖落了一朵轻盈的白云。
极致锐利的锋刃,衬着极致单薄的柔美,两相映衬,更显得她手指修长纤细,轻慢而冷冽,杀意如流水般漫过了指尖。
小蝴蝶吃了一口岑寂的剑光,就吃撑了,在剑尖慢慢委顿下去,空灵得几乎透明,翅膀却转为了淡蓝色的荧光,在长天下摇曳着流离万千。
“还挺漂亮”,谢兰亭啧了一声。
谢忱被她捉住手腕不许乱动,只好仰头看去,淡淡道:“这种荧光蝴蝶,往往成群结队地活动,以记忆,信仰,梦想这一类的东西为食。”
谢兰亭恍然大悟:“难怪。”
它们专门挑积极情绪多的人下手。
那些人被吸走了身上所有的光辉,当然要继续追光了。
剑光轻转,许多流蝶飞舞而至,将他们环绕簇拥,又慑于凰血者的强大压迫力,光莹莹地聚在外围,不敢寸进,犹如一场纷纷扬扬的落雪飞花,圣洁无匹。
“所以,它们其实是很光明的一类生物?”
“恰恰相反”,谢忱摇头道,“春蚍蝶生于至暗的地方,一生都是在无望地争渡,它们伴水而生,吃到足够多的光明记忆,就会往海边飞去,一路翻山越岭,不远万里奔赴,想要抵达沧海。”
谢兰亭吃了一惊。
祈国地处北境,有着漫长曲折的海岸线,城外就是一片落满冰雪的冻海。
深灰色的天穹偶尔会有极光浮现,璀璨如画,更多的时候是铺满了一整条星河的寂寞。雪山是冷然矗立的,冰海也是长年冻结不流的,无限
寒彻,仿佛被时间所遗忘。
有路人从晶莹的飞雪间走过,泠泠彻彻,相失在世界尽头。
“我好像听过这个故事”,她沉思道。
“据说,栖碧海的尽头终年极夜,很容易让人抑郁自杀。可是,当地老人又不愿离开故土,便选择了成为养蝶人。他们在春天养了一群春蚍蝶,喂给蝴蝶明媚的春光和自身的温暖,然后将它们放飞,送往南方继续吸热,期待它们可以在寒冬季节渡海而至,飞回来帮自己熬过这个漫长的寒冬。”
“但养蝶人都死了”,谢忱语声清淡地说,“没有人能养得起一大群春蚍蝶,付出太多的光和热,等不到冬天就会逝去。”
白蝶吸饱了光,果然争先恐后地结伴而去,白惨惨犹如黯淡天幕里的一抹微云。
可惜那点能量实在太少,不足以支撑长途旅行,大量的春蚍蝶还没翻过这株大树下,就纷纷坠落入水中,散作一河星。
树下有一汪小小的水潭,是仙金瀑从断崖上冲刷而下,汇聚在此的痕迹。
那其实只是一个水塘,就困死了这群蝶的一生。
像是夕阳下的一缕残光,杳杳难追觅。
谢兰亭握着剑问:“难道这里也有人养蝶吗?”
谢忱略一思索,道:“未必。有时春蚍蝶也会自然诞生,因至强者执念未散,化生于其尸骨中。”
“尸骨能化生,以死躯诞生活物,是至尊境才能做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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