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拿美强爽剧本后我君临天下: 第35章 疏狂纵歌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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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展颜讲这个问题又丢了回去。

    “乱世风虎云丛,你自然也要分一杯羹”,桓听淡淡道,“要不了三五年,必将苍穹万里,蛟龙入海。”

    谢展颜不由感慨:“桓卿虽然身为三垣帝脉中人,不可涉足当朝政事,对这些却是洞彻得无比清晰。只是有一点,你却说错了。”

    桓听奇道:“什么?”

    “绝非「三五年」”,谢展颜坐在风华璀璨的夜色里,明眸如星,“或许我不日就要动手。”

    桓听眸光中浮现出一丝迷惑:“你要北上?”

    “自然不是”,谢展颜语气不无轻蔑,“我怎么会投效苍陵朝廷,那老皇帝算什么东西,也配驭使我江东谢氏?难道靠他的没脑子,胆小如鼠,蠢笨如猪,和后宫三千?”

    桓听蓦地一阵大笑,在房梁上笑得东倒西歪,一边拍手叫好。

    有一种真正的名士风度,纵然衣襟散乱,鬓斜簪落,也不会让人觉得失礼,只会显得愈发洒脱风流,像一片任意不羁、东飘西荡的流云。

    就比如此刻的他。

    谢展颜笑吟吟:“况且江东是最好的地方,我永远也不会离开江东,去别处发展。”

    “这么坚持?”桓听挑眉。

    谢展颜微笑道:“那是自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偏好,就像桓卿一生潇洒,一定也永远不会去做官,自讨苦吃一样。”

    “不错”,桓听理解地点点头,“从政是世间最愚不可及的事,山水自有清音,天地自由大美,何必困顿于朝堂樊笼?”

    “此言确是真理”,谢展颜抬手,为他倒满了杯中酒,“敬自由的人间。”

    “敬人间的自由”,桓听举杯。

    一杯饮尽,他适时地握着玉箫,吹响了那一支吴歌,《绿酒歌》。

    低弄柔波浣酒颜,流莺飞作风露涓,何意多情压眉尖。

    声写四弦痴绝意,梦有千寻未尽言,不如归醉忆经年。

    这一曲,有无限好风景,凭阑闲梦,烟雨朦胧,悠悠芳草远,斜日送疏星,最后都停留在那一声,“不如归醉忆经年”。

    “你学得很好”,谢展颜沉浸在其中,由衷地说。

    可是兰亭小熊却蔫了,滑落在桌子一角,郁闷地揪着小花花。

    她觉得天意实在是太弄人了,命数无常,竟能一至如斯。

    谢展颜那么眷恋江东,到头来却终究是一骑绝尘,远离故土,拼尽一生想要一统南北归乡而不得。

    桓听视做官为牢笼,浪迹山水,最后却在高寒的庙堂中孤寂独坐三十年。

    到许多年后,当人事全非,一切早已埋入了沧桑的岁月和流年,两个当事人再想起今日的这场谈话,心中又会涌现出怎样的感叹?

    谢兰亭不知道。

    她只知道,谢府的房子是江东形制,每年都要吃江东的鲈鱼宴,谢相时常摩挲过的一片风筝,当年曾飞过江东四月的上汜天。

    自己的老师一生荣耀无限,以一介凡人之身,抗击命运,只身扛起一国,千重山万重劫从不低头。

    唯独在死前,她的眼底好像浮现出了泪光。

    她说,阿娘,我想回江东。

    有人站在窗外,吹响了一支吴歌,和记忆里别无二致。

    便在这如水般温软清澈的吴歌声中,将死之人的眼神仿佛穿透了北国雪山冰川之间的凛风,一路顺水而下,枕石漱流,来到了江东吴地的满地飞红之中。

    那里有斜阳镀金的庭院,烟波弥散,和一个撑伞等在桥头接她回家的人。

    她就这样,沉浸在熟悉的吴歌之中,含笑而逝。

    谢兰亭从前想不出来,有谁会做这样的事,现在她知道了,当时在窗外吹箫的那个人,就是桓听。

    江东谢氏满门都毁于战火,故旧亦荡然无存,除了桓听,没人会做这样的事,也没人再记得这一首吴歌。

    他万里奔波而来,站在不为人知的夜幕深处,白衣若雪,吹了一夜的吴歌,为自己的故友送行。

    而后在第一缕天光穿云之后,淡然转身,重又踏上征程。

    哪怕谢展颜曾与他决裂过,哪怕他们只是关系稍好的普通朋友,甚至算不上至交,桓听还是来了。

    世人都谓桓听是光风霁月真君子,谢兰亭曾经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上一世桓听来降,她不曾生出半点怀疑。

    事实证明,桓听确实一生到死,都坦荡如雪,唯独只做过一件不那么光明磊落的事,那就是背叛她。

    上一世,桓听杀了她以后,兴兵复国,在一地废墟上重新升起旌旗猎猎。

    又十八年,姜国主孤月影以盖世英姿,统御万族,欲要一统天下。

    灭绥之日,百官多战死,在漫天的苍茫烽火与兵戈声中,桓听一路血战,雪衣长剑,面对数十倍的悬殊力量,一步步被逼退回了帝宫中。

    他知道,今日大势已去。

    其实以绥国的残兵败将,倾颓之势,能够坚持如此之久,已然是不世出之奇迹

    了。

    姜国的少年君主身着赤色披风,气势昂然,神色睥睨,骑在雪白的高头天马上,对着他挽弓搭箭,眉宇间张狂无比,席卷苍穹。

    孤月影冷笑道:“太傅何不诈降乎?这事你不是最擅长不过了吗?”

    桓听看着他,仿佛看见了许多年前,也有一位如此英气卓然,银甲红衣,剑气呼啸十四洲的英杰,曾邀请他共同缔造不世基业。

    他本可以选择将陈阶青留下的这片河山,交托到最合适的那个人手中。

    然而,因为种种无可逆转的原因,他最终和谢兰亭走向了背弃决裂。

    “今生至此,唯有一死”,他收回神思,淡然道,语气中一片冰霜摧折,又风雷声烈。

    “我一生俯仰天地,庶几无愧,不曾妄杀百姓和敌人一人,就连阶青,我也不欠他什么了,唯独有负谢将军。诈降之策非我本意,我曾试图拨乱反正,却终究走到了如今的地步……但,我不悔。”

    孤月影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太傅可曾后悔?若你当初不曾叛出青霄营,如今或许已是新朝开国元勋。”

    “不曾”,桓听说,“即便能够重来一遭,我依旧会走上这条路。”

    谢兰亭想到此处,忍不住讽刺地勾起了唇角。

    她该感到荣幸吗?

    自己上辈子待桓听并不薄,到底是从哪儿修来的“好运”,得到这个破例,“平生唯负谢将军”。

    桓听发现毛绒小熊在发呆,就抬起手,轻柔地戳了戳小熊:“小熊小熊,你怎么了?”

    小熊生气地脱口而出:“在想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桓听:“……”

    小熊自知失言,冷哼一声,将头扭过去不看他。

    桓听以为小熊因为自己不让她吃糕点,所以气鼓鼓,只能摸出一包小熊软糖,希望小熊可以开心一点。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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