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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钓系公主裙下臣》 第23章 第 23 章(四更)(第2/3页)
我们骑马去。”
只不过皇城内禁止当街纵马,他们一个是维持京都秩序的大将军,一个凌驾法度之上的皇家公主,两人在严于律己和明知故犯之间踟蹰,最终选了前者,决定将马牵到城外再骑。
今夜王府大喜,为了方便周围京畿的官员来往拜贺,是以城门未设严格宵禁。
江城雪握着马缰绳往前拉。
可这匹刚吃饱喝足的马儿似乎想偷懒,无论她如何使劲都一动不动。
江城雪不信邪,咬紧牙根发挥出半身力气,势必想要将它拉动。奈何她选中的马儿天生就不是好脾气的,不肯顺服于她的蛮劲,蓦地后蹄踢动,尥了蹶子。
一匹成年骏马的力量到底蛮狠,江城雪不懂驯马技巧,有些不知所措,连同缰绳一起脱手。
贺熙朝听见这头动静,立刻抛下自己的马,转而牢牢攥紧从她掌心溜出来的缰绳。没有一分一秒的犹豫,少年脚尖借力,侧身翻跃上马。
皮鞭在他手中利落挥动,控制着恰到好处的力道,抽打在马背上。同时,又往马嘴里丢了一颗不知名的物什。一切都在电光石火之间,江城雪尚没看清具体发生了什么,发怒的烈马便安静了下来。
她仰头望着马背上的少年郎,飞眉入鬓,细腰乍臂。身后是银汉璀璨,坐下有银鞍白马,意气风发大抵如此。
贺熙朝看向他的眉目满是担忧:“阿姐没事吧?”
“没事。”江城雪摇摇头,回神道,“你适才喂给它的,是什么东西?”
“薄荷叶。”贺熙朝翻身下马,从腰间荷包掏出一片绿叶子喂给它,安抚似的拍了拍马脑袋,“巡防营里的马大多性子烈,发起脾气来比刚才难驯多了。久而久之,也就养成了随身带点薄荷的习惯。”
“……说起来,阿姐不会骑马?”
江城雪不禁有些尴尬,她从前自然没机会亲身接触。但常言道,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不是,策马奔腾的场面在影视银幕和书籍文字中太多了,瞧起来,似乎并不是很难的样子。
她无师自通的能力素来挺强,便下意识以为,骑马绝难不倒她。
谁能料到,出师不利……
江城雪好面子,纵使承认自己有所欠缺也是高傲的姿态,舔了舔唇珠嘀咕:“我倘若会骑,还要你做什么。”
贺熙朝看着她唇角不自然微动,顿时心领神会,笑得嘴弯如新月,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好!我教阿姐!”
城外四方辽阔,瞭望台上的微弱火光与星月交相辉映。
贺熙朝将马绳递到江城雪手中,教她踩着马镫上马,教她利用缰绳控制马匹慢走或疾跑,教她哪些动作能使马儿顺从,而哪些动作只会适得其反。
事无巨细,面面俱到。
江城雪听他说来已觉手痒,又问过几处操纵细节,当即跃跃欲试地上马。
她身手矫健灵活,对许多姑娘而言颇显困难的动作,于她不过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缰绳甩动,骏马霎时跑出去老远。
渐渐地放开胆量加速,更如离弦之箭,任由夹杂着零星凉意的夜风扑了满面。
她跑得委实太快,眨眼就不见了人影。
贺熙朝连忙跟上。
忽闻前头一阵犬吠,嗷声激昂似隐含怒气。旋即又听见骏马仰天长啸,恍若受惊之声。
……不好。
少年心脏揪紧,铆足了劲儿往声响传来的方向疾驰。
只见一条脏兮兮的野犬露出獠牙嚎叫不停,拦住了江城雪与马儿的去路。
多半因为笨重马蹄声吵醒了窝在草丛中睡觉的野狗,才至于此。但此刻,贺熙朝无暇顾及为何会发生眼前这一幕,他深知一物降一物,成年马匹最是惧怕富有攻击性的小型犬类。
烈马前蹄高高扬起,受惊甚矣。江城雪整个人被它甩得身子后仰,随时有摔下马背的危险。
少年剑眉横皱,忽然双腿打直站起来,借助马镫,单脚踩踏在马背上。他看准江城雪的位置纵身一跃,瞬间跨坐在她身后,左臂环腰,将人搂进了怀里。右掌则握住她的手,与她一起操纵马缰绳。
总算有惊无险,以绝对强硬的力气扯得马匹掉转方向,绕开了那只野犬。
少年胸膛紧贴着江城雪的背脊,严丝合缝的近距离,仿佛能感受到怀中人的心跳如战鼓擂擂,一声响过一声,亦一声快过一声。
胯`下骏马逐渐由跑转为走,他掌心之中相握的手却仍在细微颤抖着,潮湿冷汗不可遏制地向外冒。
贺熙朝侧过头,意图去看江城雪的表情。
那张脸波澜不惊如秋水沉静。
可即便如此,他知道——
她在紧张,惊疑未定。
“以后……”少年深吸一口气,声线紧绷着,“不会再让阿姐独自一人骑马了。”
江城雪耳中灌满呼啸风声,马匹和野狗针锋相对的嘶哑嚎叫萦绕不绝。各种声音似撞击缠斗着,搅弄出阵阵嗡鸣。连同贺熙朝低朗嗓音也混杂其中,一时没能听清。
直到马儿踩着优哉游哉的闲庭信步,冰凉一片的手被温热的外物捂暖,她才缓缓定下心神。
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上半身以一种依偎的姿态蜷缩在贺熙朝胸膛前,潜意识里将他的臂弯当作保护自己的港湾。
这般举止实在狎昵,逾越礼节。
可江城雪却并没觉得丝毫不适。
但她到底已然冷静下来,顾念着贺熙朝往后总会娶妻,如今与她有肌肤相近之举,终究不太合适。遂拍了拍少年的手,示意他松开:“方才,谢谢。”
贺熙朝意会她的举动,手指不禁蜷曲,下意识地抠弄起袖口的云纹,一不小心就勾出了两根线头。这才缓缓松开覆着他手背的五指,收回揽在她腰间的手。
旷野上的晚风微凉,迎面一吹,指尖裹挟的温度立马散了大半,他蓦地攥住缰绳,像是急于想握住留住什么。
少年郎君两侧脸颊早红得透彻,幸好有浓稠夜色遮挡,除了他自己,不再有第二个人知道。
江城雪续道:“说起来,加上逍遥阁那回,你也算帮我两次了,倒有些谢不过来了。”
贺熙朝不敢让她回头看见自己通红的面色,便规规矩矩回话:“许久之前就说过,保护公主是我的指责,阿姐不需要道谢的。不过……”
他话说一半蓦然顿住,尾音被拖长。
江城雪追问:“不过什么?”
贺熙朝道:“如果阿姐真的很想感谢的话,我能不能僭越问一个问题。”
他应当真的很好奇,没等江城雪答应就已经开口:“阿姐明知摄政王心怀鬼胎,为何……”
“为何还偏向虎山行,与他走得那样近。”江城雪自动接过他后面的话,“想要问这个?”
贺熙朝点头。
他脑袋忽被敲了一下,少年当即捂住前额。
江城雪放下弯曲的手指:“适才还说无须道谢,这才没几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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