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公主裙下臣: 第38章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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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大人了。”

    云雾敛一怔,无懈可击的神情被她这一句话击得粉碎,难掩期待地问:“在公主眼中,臣是怎样的人?”

    “爱憎分明,光风霁月。”江城雪脱口而出。巴掌打多了,也该分两颗枣子给点甜头。

    云雾敛自认总能轻易洞悉人性与人心,却怎么也没料到会在江城雪口中听到这样两个语义褒美的词。他始终以为,江城雪是憎他的。

    他毕竟是金明池的死对头,明里暗里坏过金明池不少好事。就像金党羽翼,没一个不仇视他,恨不得将他拉下泥泞,永远爬不起来。

    江城雪既爱金明池,便自然厌他。

    可她却说,爱憎分明,光风霁月。

    前者勉强能算真的,后者,云雾敛知道自己是怎么样的人。他这双眼只看利,不看义。他这双手沾满忠臣良将的鲜血,曾做过徇私枉法的事数都数不过来。

    但从他幼时亲手弑养父,后来又把生父收押诏狱问斩,便和光风霁月再无关系了。

    可如今,因为江城雪的一句话,他却想尝试着做到她心目中的模样。明镜止水以定身,青天白日以成事。光明磊落,两袖清风。

    是不是只要这样,她就不会满心满念都被金明池占据,目光也会在自己身上停留。

    江城雪一眼看穿他在想什么,不留情地径直掐灭这等妄想:“如今瞧来,大人根本是冷酷无情,歹毒心肠!”

    她掷地有声,字字都犹如锋刃尖利的刀,刺进云雾敛肺腑。

    男人惯来云淡风轻的面容登时浮上难以言喻的痛苦,额心被两撇眉毛拧出几道与清润脸庞毫不相称的褶皱,喉咙里也好似卡着一根鱼刺。

    如何能承认。

    一旦他对暗杀金明池之事供认不讳,江城雪便真的会恨他,如何能承认。

    进,是悬崖峭壁。退,是连光明磊落的机会都没有。他棋艺超绝,却给自己下了一盘无解的死局,山穷水尽。

    云雾敛薄唇轻动,终是困兽犹斗地退了半步:“公主究竟为何认定,是臣想对金明池动手?证据何在?”

    “证据,呵……”江城雪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云相该问本宫讨证据吗?云相该向自己要证据吧。”

    “这里。”她指尖抵上云雾敛左心口,“大人做了什么,你心知肚明。”

    男人眉间皱痕愈深,似板斧劈砍出的沟壑,再也退无可退。

    江城雪收回手,不计较似的短促轻笑一声:“不过,我今日本也不是来询问大人真相的。相爷承认或者否认,于我而言并无无别。”

    “只是想来告诉云相,幸亏王爷无恙,否则,我会恨你。不……”她旋即改口,明亮莹润的眸子泛起来隐隐凶光,“我会杀了你。”

    话音落,她端起云雾敛适才斟出的那盏茶,杯壁已经凉透。

    江城雪蓦地一甩袖腕,茶水倾数泼在地上,上乘的青瓷盏也碎了,碎得七零八落。

    而后,她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凉风森寒,刺绣精致的帘帐被吹得来回曳动。

    云雾敛闭了闭眼,缓缓张开五指,掌心用力按在心口处,江城雪轻点过的触感犹存,温度却一点儿也没剩下,唯余一阵阵针扎似的细密疼痛传遍四肢百骸。

    前来奏禀差事的僮仆站在屋外,有些不知所措。自家郎主一向冷静沉着,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便是当初昭华公主和亲西秦,也不曾见郎主这般失魂落魄。

    不知过去多久,院中梧桐在凛冽秋风中褪尽黄叶,枝头空落落的,荒芜潦倒。

    “进来吧。”僮仆听见屋内传来的声音平静如水,这才松了半口气,放轻脚步声进屋。

    却见郎主跪坐案前,铜炉内煮茶的青火灭着,他恍若未觉,喝着冰凉茶水,一盏接连一盏。

    僮仆忙低眸垂眼,假装没看见,恪守指责本分地道:“郎主上回交代的事情,有眉目了。”

    “属下查到,二公主七岁时曾经和摄政王有过一次接触。”

    云雾敛手里动作一顿,举到嘴边的茶盏复又放下,后知后觉想起来,大半个月前,他派出身边最得力的亲信调查这些年来江城雪和金明池之间的交集。

    出于某种直觉,他不太相信江城雪对金明池如此情根深种。

    他了解金明池所有底细,知道昭华公主尚在京中时,金明池每每约见的都是江云锦,而对于从不出席宫宴的二公主,应是面儿都没见过。

    于江城雪而言,自也同样。

    可对一个只听过名号的男子,生出倾慕敬仰之心已是极致,能有几分矢志不渝的深情。

    何况,金明池在宫内的名声又算得上什么好。恐怕只有容貌俊美和位极人臣这两条,能被称作优点。而性情,金党朝臣在背地里议论自己冷血无情,云党官员又何尝不在私底埋汰金明池狠戾恣睢。

    江城雪对金明池的痴迷,属实奇怪。

    这晌,听僮仆如是说,云雾敛从魂不守舍中回了神,渐渐沉声道:“继续。”

    “宁康二十五年,金老夫人五十大寿那日,太上皇亲临荣国公府,大公主随驾同行。”僮仆道,“这件事,当年前去金府祝寿的宾客都知道。但属下却打听到,那日真正随行的并非大公主,而是二公主。”

    “属下找到了当年服侍两位公主的嬷嬷,据她们回忆,太上皇想带在身边的确实是大公主。不过那段时日二公主身体稍有好转,在宫中待久了无聊,一心想出宫玩。大公主便把这次机会,让给了二公主。”

    “在荣国公府具体发生了什么,属下暂未查明。但据国公府的下人描述,金明池那日不慎失足坠湖,烧热在床上躺了半个月。而二公主回宫后同样受寒生了一场大病,起不来身,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拜托大公主替她去一趟国公府,看望金明池,说那是她答应过的。”

    “属下斗胆推测,二公主幼时与金明池应是有过一次不浅的交情。”

    云雾敛若有所思。

    一个坠湖烧热,一个受寒发病,其中必然存在关联。最大的可能,便是路过湖边的江城雪救了坠湖的金明池。

    反倒是金明池不慎坠湖这一说法,有待考究。云雾敛记得,金老夫人的寿辰在腊月中旬,三九寒冬里。金明池又不是跛子或傻子,宁康二十五年也有十二岁了,文武都入了门,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失足掉进满是冰渣的湖水里。

    至于金明池幼年在荣国公府的经历,云雾敛早也调查过……

    倏尔目光一凛,纷杂信息在脑中豁然汇聚成一道清晰思绪。

    ——宁康二十五年,金屿轩在府邸后院捉弄金明池,把人扔进湖中。恰逢江城雪偶遇相救,却阳错阴差,金明池清醒后见到的,是代替江城雪前去看他的江云锦。又从旁人口中得知,随行圣驾的也是大公主江云锦。从此把江云锦当作救命恩人,情根深种。

    因果如此。

    金明池这么些年,始终认错了人。

    也爱错了人。

    他该喜欢的,其实是江城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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