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九朝五: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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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明白。

    路评章见他犹豫,趁势说:“晚上你住家里吧,能多睡一会儿。”

    七点对于路评章已经算是晚的,但是对于乔谨来说算早,他是个彻彻底底的贪睡者,不睡到闹钟响起的最后一刻,是决计起不来的。

    路评章尽量使自己表现的坦然大方毫无私心。

    乔谨看了他一眼,有些犹豫,还好答应了:“好吧。”

    他对于处理关于和路评章的关系上面,并不是一味的逃避,他也在尽可能的给自己和路评章机会。

    ·

    既然定了明天跟路评章一起去广州,那原本定在明天的心理咨询就要挪到今天来完成。

    乔谨下班后先去监护室看望母亲,护工等他穿好无菌服进来,把手里的纸递给他。

    “昨天晚上老太太写的,”护工叹了口气,“你看看吧。”

    乔谨浑身都要僵硬了,上次的那张纸他想都不敢回想,很快就来了第二张。

    他像个木头人一般把纸接到手里,却没低头去看。

    护工见惯了生死,对这些事习以为常,但看着他这样仍旧难免心软,尽量缓和道:“虽然这是我们的工作,但是我想说一句,老太太似乎……”

    乔谨很怕听到她接下来的话。

    护工低声说:“挺痛苦的。昨晚上她自己醒了,拽掉了吸氧管,幸亏我及时发现,这才没出什么大事。我把纸递给她,她在纸上写了这个。”

    乔谨乔谨点点头。他用力捏着那纸,力气之大,整条手臂都在细细地发抖。

    护工叹息着走出去。

    空荡冷清的病房内剩下乔谨孤零零地站着。

    他后知后觉地打开皱了的纸,上面横七竖八画着许多颤抖的线条。

    但乔谨还是拼凑出来答案。

    痛。

    她如此干脆直白地向儿子求救。

    第 29 章

    乔谨走出诊室, 呼了口气。

    他在楼道里冷静消化了片刻,叹了口气,继续上楼, 进了心理咨询室。

    心理医生坐在诊台后的椅子上, 看着他微笑:“乔谨, 晚上好。”

    乔谨脑袋有些木木的,但还是说:“晚上好,吴医生。”

    “您看起来不太好。”吴医生盘着头发, 在温暖的室内穿的不多, 像在温度适宜的秋季,“最近跟路先生的关系有所缓和吗?”

    “嗯。”乔谨说, “有一点。”

    “您是一个很冷静的人,”吴医生说, “那天晚上我见您的时候, 您的状态很不好, 但是我们只说了两句话, 我就知道, 您根本不需要心理医生, 您只是需要一些时间。”

    乔谨摇摇头,乔谨把外套搭在衣架上,坐在桌子前面, 跟她面对面。

    吴医生自然地给他倒了水, 回来时微微往旁边坐了坐,避免跟他正相直对:“路先生其实完全可以骗您说从来没有把您当成过路柏杨, 但是他选择了诚实面对, 这是件好事, 对吗?至少您可以继续信任他。”

    乔谨复杂地看着她:“就算他那样说, 我也不会信吧?”

    吴医生被他逗笑。

    他确实是一个成熟的、冷静的、过激情绪很短暂的人。

    吴医生笑着说:“您有一些朋友,也帮过您不少,可能是情绪价值方面的,也可能是金钱方面的,这在一定程度上来讲,都算是‘恩情’。”

    乔谨看着她,知道她要问什么。

    吴医生看透他的想法,还是把这话讲了出来:“您为什么不用爱情来回报他们呢?”

    乔谨不能想象他和付霖啸除了友谊之外的画面。

    吴医生问:“这是否说明,您对于路先生的感情是独特的呢?”

    “的确能说明一点,但不能佐证全部。”乔谨揣摩着水杯,像在经历一场正常熟悉的朋友聚会,“说实话,我也一直在探究,我对路先生的感情到底是不是爱意。”

    吴医生报以礼貌的眼神询问。

    乔谨仰头望向远方,发了会愣,然后倏然回过神,兀自笑了。

    吴医生也跟着他一起微笑。

    乔谨喝了一小口水润嗓子,岔开了话题:“我今天过来,是想问一下,您知道当初路评章为什么放弃路柏杨吗?”

    吴医生没说话。

    乔谨垂着头,有些气馁,但并不懊丧:“我知道,因为路柏杨很痛苦。”

    现在痛苦的人换成了乔母,做抉择的人则换成了乔谨。

    吴医生猜测他应该刚从监护室里过来,便温柔地道:“人都有这一天的。还好人类的大脑能保存记忆,叫我们在失去亲人或者朋友的时候不至于走投无路。”

    乔谨点点头,揣摩水杯的手指无意识停了。

    热水烫着他的手指,他似乎全无察觉。

    吴医生也安静下来,给他思考的时间。

    过了许久乔谨眼神一动,微微拧起眉:“我不明白,路评章为什么能做到放弃路柏杨的生命。”

    “人做决定是多方因素造就的结果。”吴医生建议他:“不如直接去问路先生,总比转述来的要真实一些。”

    乔谨在心理咨询室里出来,回头望了一眼挂在门边的牌子。

    他觉得自己不会再来了。

    手机上有两个未接电话,一个是未知号码,一个是付霖啸的。

    乔谨给付霖啸回过去,没有人接。他又给未知号码拨过去,被接通了。

    “您好,”乔谨在对方杂乱的背景音中率先问,“刚刚给我打电话了吗?”

    那边迟疑了一下才说:“是乔先生吗?我是DO酒吧,您的朋友付先生喝醉了,能过来接一下他吗?”

    DO酒吧是个很出名的酒吧,位置居中,配套完善,音乐声能从晚响到早。

    乔谨说:“麻烦看好他,我马上到。”

    挂断电话他顺带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将近九点,如果现在去接付霖啸的话,那九点之前肯定没办法回家。

    随即乔谨又想到,他现在不用卡时间回家了,请假就更不用了,他已经从路评章家搬了出来。

    九点十分,乔谨接上烂醉的付霖啸,开车往酒店走。

    刚刚抵达酒店,路评章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乔谨没功夫接他的电话,付霖啸不是个瘦弱的人,他扶着他要保证不摔倒不是件很轻易的事。

    到了房间,乔谨把他放在床上,缓了片刻,接通了路评章打过来的第三个电话。

    “喂。”乔谨勉强喘匀气,靠在墙上甩发麻的手臂。

    “为什么挂我电话,”路评章隐含的震怒隔着手机都能感受的到,“你在哪?”

    乔谨呼出一口气,不等说话,路评章就挂断了。

    乔谨看了一眼,果然路评章又把视频拨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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