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写蔷薇: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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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去了市医院。

    到了以后才问明情况,原来是邹姨在别墅里摔了一跤,然后自己爬起来叫了救护车,等伤口处理完,医生看老人家孤寡在外,肯定不放心她一个人离开,于是让她打电话叫家属过来接。

    本来别墅里还有个小姑娘,但是今年年初,小姑娘辞职,回老家结婚去了,一时间也没来得及多请一个人

    邹姨想来想去,只能麻烦赵兮词了。

    病房里,赵兮词给邹姨倒了杯温开水。

    邹姨接着水杯,说:“大老远麻烦你跑一趟,没耽误你工作吧?”

    赵兮词拉了张椅子坐下,笑说:“您跟我客气什么?只是您一个人在家太危险了,还是要再找个人陪着才行。”

    邹姨说:“没事的,今天就是个意外。”

    赵兮词说:“多个人,就是为了少一次意外。”

    邹姨笑了笑,“真是说不过你。”

    赵兮词却严肃道:“我不是开玩笑,您这次虽然是挫伤,但老话说得没错,伤筋动骨一百天,一次半次已经有得受了。”

    赵兮词想让她住院,但是邹姨说什么都不愿意,赵兮词问:“到底为什么?”

    邹姨缓声说道:“我在医院待着不舒服,总会想起老太太。再说了,钟先生回到家,没个人在家照顾,这怎么行?”

    赵兮词说:“他这么大的人了,哪里需要人照顾?”

    邹姨很固舊shígG獨伽执,“那我也不想住病房。”

    最后没办法,赵兮词只能帮她办理出院,然后开车送她回别墅。

    车开进院子里,却看见客厅的门敞着,赵兮词把轮椅搬下来,扶着邹姨坐上去,推她进屋,正好和下楼来的钟时叙撞个正着。

    钟时叙脚步一顿,问:“怎么回事?”

    邹姨赶紧说:“没事,年纪大了,容易磕磕碰碰,没什么大问题。”

    站在轮椅后面的赵兮词忍不住看一眼邹姨的左边脚踝,心想都已经上这么严谨的护具了,还没什么大问题,老人家总是喜欢把成年人当三岁小孩糊弄。

    钟时叙没说什么,随后不知道打电话给了谁,让人找个护工来家里照顾。

    邹姨赶紧阻止,“别,这点小伤哪需要人照顾啊。”

    钟时叙说一不二,“您好好歇着。”

    抬眼看向赵兮词。

    赵兮词却没有理他,她从包包里取出一张纸,微弯下腰说:“邹姨,那我先回去了,医生交代的事项我都记在这张纸上,到时候护工来了,您把这个交给他就行了,再有不明白的,上面有医生的电话。”

    邹姨说:“……这就走了?反正也不早了,干脆吃个晚饭再回去。”

    钟时叙把手伸到她眼前,“拿来我看看。”

    赵兮词头也不抬,递上去。

    他拿着扫了一遍,外敷加内服,还有食疗,还需要定期上医院复查,毕竟是上了年纪,身体不比年轻人,一点挫伤要休养好几个月。

    邹姨还在劝赵兮词留下来吃饭,“你这么忙,好久没吃我亲手做的菜了吧?”

    钟时叙听见这话,随口问一句:“你们感情不错。”

    邹姨笑道:“是啊,小词经常来的。”

    赵兮词觉得这话容易让他误会,解释一句:“我怕邹姨无聊,有时间才来陪她的。”又补一句:“你别多心。”

    并不是因为你。

    钟时叙把手上那张纸对折两下,嗯了一声。

    邹姨一双眼在这两人之间来回穿梭,她想找个借口避一避,给他们留个空间,于是说:“小词为我忙了这么久,还没喝上一口茶,我去厨房……”

    没想到赵兮词紧两只手抓着轮椅不放,“不用麻烦了,邹姨,我打算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我……过两天来看你。”

    钟时叙没拦着她离开,而是自己跟上去,在院子里,趁她上车之前拦腰一搂,带到身前,手臂紧紧将她束住。

    春雨细细绵绵,轻飘飘的似有若无。

    赵兮词挣不开,只能愤愤看着他。

    被她冷眼注视许久,他却语气带笑,说:“我最近又投资了个项目,你做不做?”

    赵兮词说:“你的好意我受不起。”

    钟时叙温声劝道:“别说气话,怎么能跟钱过不去?”

    “不用你好心。”

    钟时叙静静看她一会,又笑说:“世上哪有平白无故的好心?”

    细密的雨水洇湿她的脸,钟时叙用指尖轻拭,一边说:“我心甘情愿,有多少就给你多少,你不用觉得有负担。”

    赵兮词别开脸,仍是态度冷淡,“你不用做这么多,我无功不受禄。”

    她细白的手腕抵在他胸前以作防备,但是力道渐渐松软。

    他握住摩挲几下,摸着她空落落的无名指,他说:“那你考虑考虑,过两天我让丛皓再问问你的意思。”

    他姿态放得够低,知道她在气头上,容易意气用事,甚至主动给了台阶。

    赵兮词不争气,容易心软,所有情绪直接暴露在脸上。

    雨越下越大,钟时叙先把她推上车,弯着腰说:“你先回去,改天——”

    赵兮词忽然打断他,“丛先生告诉我,你的情况不是特别好。”

    钟时叙一下子收声。

    临开口,赵兮词还是有些犹豫,“你现在还好么?”

    钟时叙语调轻巧地反问:“你觉得我现在好不好?”

    赵兮词专心端详他半晌,那副表情永远滴水不漏,她瞧不出丝毫端倪。

    钟时叙摸摸她的脸,说:“我没事。”

    赵兮词问:“你一定要这样么?”

    他不语。

    赵兮词忽然来气,推开他,关车门之前,红着眼说:“随便你。”

    钟时叙在细雨中默立许久。

    忽然抬步往车库走去,开车追上去。

    赵兮词到了楼下,碰见了房东太太。

    房东太太迎上来说:“赵小姐,楼下的信箱旧了,准备拆了重建,你赶紧把你那一户的信箱收拾一下,别留下什么重要信件,到时候找不回来。”

    赵兮词很少有什么信件会寄到信箱,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去检查了一下,这一看,果然有一份文件存放在里面。

    在这之前她毫不知情。

    赵兮词拿钥匙开锁,把文件拿出来,信件密封严谨,她撕开密封链,取出里面的东西,居然是一份受益人的保险合同。

    她大致翻了一下,到最后一页。

    被保险人是钟时叙。

    他的保险合同怎么会寄到她这里来?

    赵兮词视线往下,看到保险受益人的名字时,忽然愣住。

    受益人是她。

    一般这种“被保险人指定亲属之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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