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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穿成反派他长兄(穿书)》 120-140(第15/27页)
,“才刚确认心意,不需要相逼这么急。”
“你这孩子,这可是关系你的人生大事,我这做母亲的,怎么能够不着急呢?”吕氏蹙眉道,“你的前程,万一他耽搁了你,甚至拖累了你,你可怎么办?”
“母亲跟父亲确认心意的时候,难道也会觉得?父亲会耽搁你、拖累你么?”
吕氏被温廷安的这一番话,说?得?一噎,换位思考一下,她?就能理解女?儿的心情,方才她?的立场,一直是一个母亲的立场。
她?当然?想要女?儿能够独立自主的生活,但女?儿若是有了喜欢的人,她?也希望女?儿在?这份喜欢当中?,不要迷失了自我与?本心,能够依旧坚持做自己?,以?及维持一身安身立命的本事。
温廷安左顾右盼,却是没有看到温善晋的身影,遂是问道:“父亲呢?”
吕氏笑道:“自然?去文景院了。”
温廷安瞠目:“去文景院作甚?”
“还能做什么,自然?是寻温廷舜谈话了,你跟温廷舜处于什么状态,你父亲还能不知道么?”
温廷安心漏跳一拍,吕氏拍了拍她?的肩膊,“莫急莫慌莫紧张,你父亲只是想寻温廷舜聊一聊,关于你们二人的事,也关于崇国?公府的事。”-
将温廷安送回濯绣院后,再返回文景院时,看到了一道身着象牙白襕袍的人影,不是旁的,正好是温善晋。
温廷舜正欲行礼,却被温善晋阻了,道:“本想嫁女?给太子,却不想给你截了和,你野心不小,就别给我做这些虚的礼节了。”
温廷舜鸦黑的睫羽抬起,露出波澜不惊的锐目,“还望伯父成全。”
温善晋摆了摆手:“我成全了,又能如何?你最大的劲敌不是我,其实是赵珩之。”
“你可知道,宫中?传来密报,说?是赵珩之在?酉时三刻弑君,夺了恩祐帝的权柄,逼宫篡位了。”
第132章
赵珩之谋权篡位这一桩事体, 极是隐秘,除了安插于宫中的心腹,便是无人知晓, 但好在温善晋留有一手, 他并不完全信任赵珩之, 也?在宫中谋布下一己眼线,历经多番周折,消息从宫中传到崇国公府时,已然离篡位过去了整整六个时辰, 他跟温廷舜说了这一桩事体。
“我可以很明确地跟你说,赵珩之不会弑害你,因为近岁镇远将军苏清秋身体不虞, 而漠北地界总不太平, 蠢蠢欲动的不仅仅是金人,还有西戎、藩王, 西戎不是一个小国,近岁以来屡兴战事?, 吞并周遭不少小国,国力?日渐强盛,戍守在漠北的藩王已有谋逆之心,与西戎王子暗通款曲, 凭苏清秋一人之力?, 恐难镇压西戎之患与贰臣之祸。”
“因于此,以我对赵珩之的了解,他会在平定战乱之前, 留你一命,将你下放至漠北, 同苏清秋一道去平定外患。”
温廷舜容色泰然坦荡,仿佛这一桩事?体早在他的预料之中,将他下放至边陲之地,也?是符合他的筹谋,不成?功便成?仁,赵珩之要让他战死?,他若是能?置之死?地而后生?,立下战功的话,这对温廷安和他二?人一起的未来,将会大有裨益。
赵珩之是温廷安是势在必得,定会让她在京中谋官职,待恩祐帝大势已去,祓除朝中的党锢之厄,并收揽三司六部之权柄时,他便会真正将温廷安据为己有。
诸如封后或是策妃。
温廷舜眸色黯沉极了,他答应过她,最快两年,但未来命数谁又能?预料?
只能?他努力?去争取了。
家宴逝去,翌日便是承恩宴席,按道理而言,是恩祐帝给诸位新科进士封官的日子。
晓色云开,春随人意,骤雨才过还晴空。古池芳榭,飞燕蹴红英。东风里,朱门映柳,低按小秦筝,那承恩宴上,玉辔红缨,渐酒空金榼。
温廷安与温廷舜俱是端坐在宴席之上,他们是登科甲等,地位极是崇高,被安排在与皇亲国戚想?等齐平的位置上,其他贺礼参仪的六部,与其他官员都没有这等待遇,足见当今的官家对新科进士的器重了。
虽说抵今为止,百官无一人能?真正见到?恩祐帝,据闻是龙体不虞,难以主持承恩宴,遂是委托给太子赵珩之来掌饬中馈。
温廷安一半的心思,尚还滞留于昨夜的事?儿上面,情窦初开,又享受了肌肤之亲,与温廷舜的关系,已经发?生?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现在有些不敢看他了,无法直视,但她是能?深切感受到?,他目色停驻自己身上时的温度,她佯作感受不到?,也?不与他对视了,当然,她晓得自己这样回避视线,是因为腼腆。
有些时候,感情的拉扯就是这样奥妙,明?明?进展到?了一个亲昵的阶段了,坦明?关系的两人,缔结了一段真正的情缘,行将进展到?新的阶段时,总要有一方仍旧踟蹰不前,甚至还要倒退回去。
温廷安现在觉得,自己属于踟蹰不前的那一方,明?明?自己之前有满腔的勇气来陈情,为何现在的自己,变得性怯了呢?
昨夜吕氏同她说,温善晋寻温廷舜谈过话了,不知为何,她隐微有一种微妙的不安感,预感有大事?要发?生?。
毕竟温善晋不是一个会寻人开小灶的人,什么事?,要避开她单独跟温廷舜去说?
不知何时,她的手在席筵之下,适时被一只干燥温暖的手,紧紧握着?。
少年的手掌宽厚,肌理瓷实,掌腹紧贴在她的手背,温廷安本?是想?要挣扎推拒一番,但他的力?道与昨夜的温柔不同,今次添了一份隐微的占有与强势,他的粗粝指节隐微地穿过她的指缝,指腹深入她的掌心腹地,两人的手掌,一霎地隐微黏紧,肌肤之间从而渗出一层薄薄而细腻的汗。
这里可是承恩宴。
大庭广众之下啊。
怎的能?做这种教人面红耳赤的事?情?
温廷安的心禁不住漏跳一拍,不着?痕迹地捺了温廷舜一眼,温廷舜低哑的声音徐缓地从耳畔传来:“就握半刻钟。”
啊这……半刻钟也?很长一段时间了罢?
温廷安挣扎几?番,仍旧没有挣脱掉,委实是拗不过温廷舜,也?就任他去了。
相?较于她的踯躅不前,少年反而显出一片开疆拓土的气概,横亘在两人之间的窗户纸破碎了,他遂是想?要做些眷侣之间可以做的事?。
诸如现在掩藏在袖袂之下的牵手。
怎么牵都不够餍足,半刻钟又怎么能?够呢?
潜藏在心中的念欲,让温廷舜握紧了少女的纤纤素手,不愿轻易放开。
这让温廷安感到?匪夷所思,原来是解禁了吗,解禁之前他生?得一副清心寡欲的面目,没曾想?,他居然是这样的!
怔神间,突闻鸿胪寺官员传唤道:“太子殿下驾到?——”
整一座承恩宴,原是喧嚣与躁动的氛围,一下子变得针落可闻,百官与登科进士俱是敛声起身,陆陆续续叩首伏拜。
两个少年原是相?牵于一处的手,顺势松了开去。
温廷安跪伏下拜之时,蓦然感受到?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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