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他长兄(穿书): 20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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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信札,搁藏于她簟枕之?下,迩后离开,连分别的机会也不?留给她。

    可能是因为温廷舜不?喜欢分别或是煽情的场景,大半年前,他被调遣去漠北之?地,离开的那一日?,她没来及见他,因为他提早数个时?辰就离开了洛阳。

    这个闷油瓶啊……

    温廷安以手撑颐,薄唇禁不?住地轻抿成了一条绵延的细线。

    这一封信前篇交代他的离开,中间是叙说他会在漠北赈灾,他说得很具体,具体到了每一个步骤;到了后面的篇章,则是与她相约在冀北之?地,以九日?为期;末尾落笔之?处,他用极其克制的笔触,来倾诉对她的牵念。

    这一篇情书仿佛摹写过数十成百个日?夜,今朝毕其功于一役,厚积薄发了出来,毕竟,短短的一千字小文?,没有一句话是多余的。每一句话,俨似历经过反复锤炼、推敲、斟酌,最终变成了呈现在她眼前的模样。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温廷安在前世今生之?中,第?一回收到情信。

    她的心绪不?住地怦然迸坠着,感受到自己的耳根肌肤,仿佛历经沸水烹煮,正在逐渐变得滚热,这一份滚热的烫意,漫过她的耳根与耳廓,进而是漫延至她的下颔与颈部?肌肤,潜入自己的骨髓,在骨缝之?中陷入一场绵延的颤栗。

    温廷安用一份纸牍,紧紧遮掩住了自己的下半张面容。

    她很少会有感到羞赧的时?刻,但在今时?今刻当中,看着温廷舜所递与自己的这一封信札,她殊觉自己的指尖、耳根、下颔、颈部?,皆是蔓延上了一阵沸炽的烫意,身子骨将燃欲燃,仿佛要烧起来似的。

    温廷安将这一封纸牍,反反复复地观摩很多遍,每一回去品味纸牍,都能品味出不?一样的味道。

    晌久,她才反应过来,温廷舜难得在洛阳待了一些?时?候,她忙着忙着,竟然是忘了将自己近大半年以来所书写的情信,去递呈给他了,他都给她写了信,但是她竟然没有及时?去给他,她所给他写的信。

    一种懊悔之?意,瞬时?攫中了温廷安,一抹翳影覆照住了她整个人?,她一记鲤鱼打挺,自床榻上快然掀身而起,搴开书屋的长帘,端坐在杌凳上,打开了书案之?下的一个规整的漆木镂纹长匣,揭开了匣盖,里头是一沓书写满了文?字的信牍。

    温廷安将这一沓信札,从长匣之?中掬了出来,逐一分拣。

    一个心念在不?经意之?间,取代了先前的懊丧之?意。

    ——为何不?趁着能够去赴冀北之?地的功夫,将这盛装着诸多书信的木匣,递送给他呢?

    指不?定两人?在冀北相逢之?时?,会是一个更好的送信时?机。

    甫思及此,温廷安原本沉落在低谷之?中的心绪,一霎地复又?明媚旷朗起来,她将温廷舜所呈送的书信,放置于漆纹木匣的最底下,将方才掬出来的一沓情信叠放其上。

    她拂袖沉腕,静缓地,将蒙覆于纸牍之?上的尘霭细细拭去,原本影影绰绰的、列躺于纸牍之?上的文?字,一时?之?间,从经年累月的蒙尘之?中逐渐显像出来。

    温廷安心律怦然,她将匣盖重新遮掩在匣身之?中,再仔细地落锁。

    她决定等到九日?之?后,去冀北见他的时?候,就将这些?盛装着书信的漆纹木匣,赠送给他。

    处理好了自己薄发的感情与情愫,在目下的光景之?中,温廷安还?有一些?较为重要的事要去做。

    除了处理望鹤的案子,她还?要将温廷猷所绘摹的画作,投递至画学院。这是她对族弟所作出的承诺。

    虽然说温廷安的休沐期长达五日?,但她觉得自己到底是闲不?下来。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做一些?事,而这些?事,赶巧是偏偏她上值的时?候所干不?成的。

    现在有了一段空余时?光,原本以前所做不?了的事况,一下子就能做成了。

    温廷安在官邸洗漱毕,便?是换上了一身适身的常服,从岭南带回来的一箧画绢与画轴,比及一切拾掇完毕,便?是朝着洛阳城内城徒步行去。

    画学院距离大内宫城很近,一路朝着上值的路上行去,会遇到诸多各部?同僚,众人?许久未见大理寺少卿了,纷纷寒暄客套,热忱恭谨地拱手称礼。她在岭南查封罂.粟、筹措整整三万斤粮米、让由温廷舜主导的宣武军一路运粮北上,种种光辉事迹,如一张泄了火的纸,顷刻之?间,传遍了整一座洛阳城。

    众人?看温廷安的眼神皆是变了。

    原本以为少年年纪轻轻,镇守不?住台面,也压根儿扛不?起大理寺的大梁子。

    哪承想,近半年以来,她屡破悬案,在洛阳城内积累不?少声望与名望,本就受平民?百姓之?爱戴,不?但如此,她还?解决了帝王的第?一等燃眉之?急。、

    ——『北地饥荒,生灵涂炭,温善晋种地万亩自产粮食,救万民?于倒悬之?中』。

    畴昔被抄株的温家,竟是以荷罪之?躯立了一番功。

    一时?间,所有质疑以及谤议,皆是消弭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地是钦佩、恭谨,意欲同她结交的人?,皆是络绎不?绝。

    来寻她说亲、觅良媒的,更是眼花缭乱。

    一路上,确乎遇到过诸多官阶比她高个一二品的朝政大员,来自三法司或是六部?九卿,算是她的旁系上司了,见她抵今为止,仍旧是孑然一身,忍不?住同她说媒。

    说媒的必经仪式,便?是递呈画像。

    从大理寺邸舍来至画学院的路上,温廷安原本是提着一个仅用于盛装温廷猷画册的箱箧,但时?而久之?,箱箧之?中的上层,堆叠满了其他达官显贵的贵女画像。

    温廷安是女儿身的身份,这是大理寺隐秘不?宣的事体,但出了大理寺以后,在三法司或是在六部?九卿之?中,她的初始身份一直是女扮男装。

    从大半年前金榜题名的那一日?起,一直都有人?给她说媒,现在她屡破大案、在洛阳城内积累了不?少声望之?后,前来同她递呈画像的人?,可谓是络绎不?绝。

    温廷安一直很想给自己杜撰一对妻女出来,说自己已有家室在身,这般一来,必定是能够免去诸多麻烦。

    但她又?偏偏不?能说。

    一方面是因为当今的官家是赵珩之?,是他在执政。

    另一方面,她这样杜撰的话,对温廷舜也不?太公?平了。

    因着这些?顾虑,温廷安便?是只能暂且被动地接受着,来自自己旁系上司热忱引荐呈送过来的诸多侍贵女图。

    这真是一个甜蜜的负担啊。

    思忖间,她来到了画学院。

    第215章

    温廷安将温廷猷所作的?画轴, 悉数盛放在了一只漆纹檀木质地的匣子之中,交给了画学院的?院正。说来也?是?巧合,这位院正与历史上绘摹出《清明上河图》的?张择端, 乃属同一名讳, 不过?是?历史上的?这位大画家姓张, 大邺的这位院正姓丰。

    对于大理寺少卿的造谒,丰泽端是?有?些受宠若惊的?,起初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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