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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穿成反派他长兄(穿书)》 220-240(第16/26页)
些腆然,道:“母亲,您都晓得什么事了?——就是关于温廷舜的。”
“傻孩子,你?还想瞒着我?们呢?”吕氏执起?茶盏,不紧不慢地?给温廷安续茶,“你?和他的事,你?父亲数日前来信,都逐一道来了。”
温廷安顿觉面容上,覆落下了一片烫热,自己与温廷舜的事,她本是打算觅寻一个合适的时机同吕氏说,目下正儿八经地?先将公?务办妥了,只有将公?务办置妥当了,她才能真正顾虑到自己的事。
但温廷安委实没料到,吕氏竟是会率先提及自己与温廷舜的事。
她没有任何准备,大?脑有些空。
吕氏解围道:“你?父亲对这?孩子还算满意,你?不必忧心他在你?父亲那里过不了关。”
温廷安下意识道:“那他在您心中可有过关?”
吕氏眼尾勾起?了一抹清浅的笑意,凝声道:“看他具体表现罢。”
温廷安心中不由有些忐忑,兀自正襟危坐,道:“您想看他如何表现?”
吕氏寥寥然地?牵起?唇角:“这?就开始担忧他了?意欲帮外不帮亲了?”
温廷安闻罢,颇为不大?自然:“哪有这?种?事,我?只是……”
后半截话,温廷安颇觉自己词穷了,不知该如何圆回?去?。
大?抵是吕氏的话,不偏不倚戳中了她的心事。
倒是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她真的很想让温廷舜受到认可。
吕氏笑道:“安姐儿难道就对他这?般没有信心么?他连你?父亲那关都过了,还用得着愁我?么?我?也不可能会为难他。”
吕氏正色道:“我?只想知晓,这?人?对你?是不是真情?实意,待你?到底好不好,仅此而已。”
温廷安闻言,心中淡淡地?纾解了一口气,吕氏说得没错,这?确乎需要看温廷舜本人?的表现。
吕氏是最?后一关了。
这?厢,吕氏思忖了什么,道:“你?们今番大?堆人?马一路北上,驻扎于冀州,所为何事?”
第233章
历经吕氏这般一问, 温廷安的容色蓦然变得肃谨,浅啜了一口清茗,迩后搁放下茶盏, 对吕氏道:“今次大理寺与宣武军南下, 是受官家的谕旨, 一个月后的冀州,不论是冀北,亦或是冀南,势必将要历经一场地动, 我们要赶在地动这一桩事体生发之前,将冀州所有黎民百姓,转移至合适的地方。”
一抹异色掠过吕氏的眉庭, 道?:“地动?一个月后?”
温廷安沉笃地点了点首:“一年前, 大内钦天监夜观天象,便是说了今岁大邺中原地带必会生发一场地动之灾。”
吕氏纳罕, 纤细的柔指,轻拢慢捻地叩击在?茶案边缘, 道?:“一年前预测的事,为何今晌才来?说,时辰方?面未免有些紧了。”
温廷安细致地忖量了一番,道?:“是这样, 今岁上半年, 我尚在?大理寺之中熬资历,左寺所累积下来?的诸多命案,需要逐一勘破, 卒务繁冗,官家亦是堪堪得登大宝, 未能?来?得及同?大理寺言说此事。我们从岭南广府回京述职的那一夜,进宫面圣之时,官家适才同?我道?了这一桩事体,还剩下一个月的光景,大理寺必须将冀州之中所有的黎民百姓,迁徙至安全的地方?。”
吕氏闻罢,陷入了一番沉思之中。
温廷安道?:“我知晓地动一事,对母亲而言,委实过于突然了,亦是教您一时有些难以置信……”
吕氏抬起眸,笑望她,眸底尽是慈霭之色,道?:“傻孩子,谁说我不信?”
温廷安惊怔了一番:“您真的信了?一个月后冀州会生发地动,兹事您这般容易就信了?”
吕氏反问道?:“为何不能?信?”
温廷安道?:“我当初听?到?了这一则消息,颇为惊憾,不晓得这地动究竟会不会生发,我当它会生发,所以竭己所能?,将它跟大理寺同?侪道?了一遍,但身边的人,接受并相信这样一桩事体会生发,其实会比较少……”
吕氏是一个聪颖的女子,温廷安浅尝辄止地说了一个开头,她便是知悉了事态发展的来?龙去脉,她拂袖抻腕,复续了一盏热气腾腾的茶给她,道?:“你是我女儿?,我女儿?说的话,我岂会不信?我定是信的。”
吕氏看了一眼漏窗:“你说翌日冀州会生发蝗灾,我肯定也是信的。”
温廷安啼笑皆非,摆了摆手,道?:“翌日会蝗灾,倒也还不至于!”
吕氏一晌将茶盏递呈予她,一晌道?:“只是姑且举例,聊表我是信任你的,不论你说什么,我都是信的。”
温廷安闻言,心中有一小块地方?,訇然凹陷了下去,虽然沉陷的痕迹不甚显明,但它到?底还是塌陷了。
心窝子原是一片凉冽冷寒,在?目下的光景之中,被一种温热醇暖的濡流,慢慢地覆盖了住,冷寒被驱逐出?境,心壁的每一处,皆是绵长麻酥的烘暖。
被人无条件地信赖着,尤其是被家人这般信赖,原来?感觉这般美好。
温廷安说了地动一事,吕氏就这般轻易信任了它,也不必她多去费口舌了。
温廷安其实也品出?了一丝端倪,“方?才我说冀州会生发地动,母亲是一副深思之色,母亲是在?想些什么呢?”
吕氏拂袖趺坐,道?:“我在?想,假若动用当地家族的势力?,将冀北冀南两地的百姓,迁徙出?去的话,时限在?一个月内,这样的事,我觉得可以做到?。”
温廷安眸睫剧烈地颤动了一番:“真的可以动用您家族的势力?么?”
吕氏眨了眨眼眸,笑道?:“那可不,冀州是吕氏的地界,虽然当地的知州知县没一个姓吕,但最大的话语权,以及掌饬大事的主宰权,皆是在?吕家手上。平心而论,动用我家族人脉,让这冀州上下的百姓,一个月内迁徙出?冀州地界,是不太成问题的,不过——”
吕氏话锋一转,道?:“但此处有一个较为严峻的问题,那便是要将这些广大冀州百姓,迁徙至何处去,冀北以北是漠北,那处有兖州、燕州等?地,冀南以南是偏近江南一带,扬州、福州,并及设有市舶司的泉州,亦是在?冀南以南之地。我在?想,这些地方?,哪里可以收容流离失所的百姓。”
温廷安眸色一瞠,吕氏这是在?考虑一座府州的人口容量问题了。
搁放在?前世?,这就是考量一座城市的人口饱和?程度,以及容量问题。说来?还是挺抽象的,此处不妨做一个譬喻,假定将一座城市比喻为一个拥有固定容量的容器,人口是水,一座容器能?盛装多少水,都有一个固定的上限,一旦超过了这个上限,此座容器所盛装的水,便是会漫溢出?来?。搁放在?现?实的语境之中,一旦此一座城池所容载的人口数量,超过了它所能?容纳的上限,它便是会造成秩序瘫痪。
温廷安点了点首:“所以说,不能?将冀州百姓,悉数送入任何一座府州之中,要分流而治。”
吕氏眸底露出?一抹显著的钦佩之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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