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死的道侣回来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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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之,君为轻。①”

    见嬴名封只是连连冷笑,她暗叹了一口气。这位仅仅比自己年轻三岁的弟弟与她之间向来没有“姐弟和谐”。她想起了入宫前师长琴的一番话话,其实她心知肚明,可就算是如此,她也想要试一次。

    从嬴名封处离开后,嬴梦槐又去了太后的长乐宫拜见母亲。

    等到回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夜色深沉,月光掩藏在了如重山的阴云后,就像嬴梦槐此刻被遮蔽的心。

    挥退了跟随在身后的侍从,嬴梦槐独自一个人走在清寂的长街上,有些意兴阑珊。

    “从宫里回来了?”耳畔冷不丁响起了一道声音,嬴梦槐下意识回身,手腕忽地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捏住,一道雪色从眼前闪过,下一刻她已经被嬴清言带入了更为幽僻的巷子里。四下无声,只能够听见一颗心因为刹那的惊惧而快速地跳动。

    嬴梦槐轻轻地“嗯”了一声。

    “是因为罢天下私学的事情?”嬴清言又问,没等到嬴梦槐回答,她便讥诮一笑,“也是,除了这还要什么。”

    嬴梦槐没说话,只是沉静地望着嬴清言。

    夜风拂过了她的眉梢,金色的卷发拂动,那珊瑚银链也跟着轻轻颤。

    嬴清言凑向前,几乎埋首在嬴梦槐的肩侧。只是察觉到了嬴梦槐的闪避,她又蓦地抬起头,笑了笑道:“想来也劝说不了吧?嬴梦槐,你还是这样天真,愚不可及!”

    对于嬴清言直呼自己的名字,嬴梦槐也没有太在意,她抬起左手拨了拨垂落的发丝,一双宁静如湖泊的眼,仿佛在询问嬴清言的来意。嬴清言看着她的模样,莫名地生出了几分气恼。捏着嬴梦槐的手骤然间缩紧,等看清嬴梦槐因疼痛而蹙起了秀致的双眉,她才舔了舔唇,笑说道:“嬴名封的这道旨意针对的是谁,你还不清楚吗?如果不想让这事情变成催命符,姐姐你还是远离那位更好。”

    嬴梦槐认真道:“这是无道。”

    嬴清言嗤笑:“什么道不道的,还能比自身性命更重要?你看儒门那群人每个都高喊着‘舍生取义’,可他们哪一个去那样做了?你怎么偏要跟整个世道作对?”

    “你难道不是吗?”嬴梦槐轻飘飘地反问。

    嬴清言的笑容陡然间一敛,她凝视着嬴梦槐,眼中好似燃烧着一团灼灼的烈焰。片刻后,她才重新绽出了如繁花怒放的笑:“我最是识相了。好言难劝该死的鬼,要真到了那一日,恐怕我只能捧一抔黄土洒在姐姐你的墓前了。”

    嬴梦槐却道:“人死如灯灭,不必劳心。”

    嬴清言笑着问:“姐姐在怪我?”

    嬴梦槐打量着嬴清言,好似从这个时刻才开始认识她:“我只是做我想做的事情,不辜负我的心。”

    “这样啊——”嬴清言拖长了语调,她松开了嬴梦槐的手腕,看着那被自己出的一圈红痕笑,“那就祝你顺利。”嬴清言说完后就转身走了。

    嬴梦槐一个人立在小巷子里,眉头蹙起又舒展-

    风波是从皇都掀起的,在皇城的大街小巷最为剧烈。

    玄州皇都算得上是十二州的中心,各方心醉红尘的有志之士都聚集在了此方,因而起了一座座学堂、学院、学府。可在以新代旧的这一年,那曾经笼罩在众人心上的铁序和阴影又回来了,他们没有等到春风,而是等来了无边的惶恐。

    “皇都之中大小私学至少有一百二十,不过现在,看着成群的兵卒和披甲士,大概是一家都不剩了。”丹蘅坐在了栏杆畔饮酒,她的面颊微微发红,眼波流转间,艳色如波光荡漾。“什么人会提议罢私学啊?又是什么样的人会同意啊?”这是一场从俗世开始并席卷了修真界的动荡,他们宁愿要一个可悲可控的未来,也不想看见天下有变机!

    “这个热闹不好看了。”大概是醉后吐真言,丹蘅嘟囔了一声,俱是对帝朝的不满。

    镜知轻声道:“那就不看。”

    丹蘅闻言转头。

    日光落在了她的侧脸,柔和了她的神情。

    长卷的睫毛洒下阴影,微微掩住了那双明净澄澈的、映照人心的眼。

    “你怎么还要跟着我?难道你没有自己的事情可以做吗?皇都之中没有醉生梦死楼了?”丹蘅从美色中回神,她的眼中掠过了一抹,拧眉困惑地询问。

    镜知:“……”她想要提业障,可又怕丹蘅陡然间翻脸,想了一会儿,她道:“我也在看热闹。”

    “那你看慢慢吧。”丹蘅懒洋洋地应声。阿娘知道她对“大同之道”嗤之以鼻,却还是递出了邀请。相较于母亲的说一不二和强势,她更喜欢阿娘那如水般的温柔。她不相信这个世道,却又想看看学宫到底能够走多远。只是依照目前的境况来看,可能尚未开张,就要被迫关门了?

    “我阿娘邀请你了?”丹蘅忽又问,她扯了扯镜知的衣袖,仿佛先前对镜知百般不耐的人压根不是自己。

    “嗯。”镜知温声应道。

    “我看她是什么人都要邀请。”丹蘅哼了一声。

    镜知没有回应也有反驳,她立在了丹蘅的身侧,像是一尊玉雕。

    丹蘅挑剔地打量着她,在昆仑是元绥,在醉生梦死楼是镜知,可如今这两重身份逐渐地融合了,既不见那高山雪的冰冷,也少了几分风流缠绵,变成了一个呆子。垂眸望了眼酒盏,丹蘅抬手将它递到了镜知的唇边。

    ——“喝。”

    镜知接过酒杯。

    丹蘅大笑,又道:“我想听琴。”

    镜知取琴。

    好像不管丹蘅说什么,她都会一丝不苟地去做,去满足。

    丹蘅笑着笑着却笑不出来了。

    对镜知的兴趣一旦压过了对阆风剑主这一过去身份的嫌恶,她恐怕会跌入一个让自己失控的深渊。丹蘅蹙了蹙眉,看着镜知一身色彩鲜艳的曳地长裙,她开口:“你——”

    “滚”字在唇齿间晃了又晃,最后变成了一个“走”字。

    镜知终于没有依言而行了,她盘膝坐地,一张上好的松木琴压在双膝。鬓边的珠玉映衬着太阳的光辉,令人惊艳出神。

    丹蘅扑哧一笑:“你要用琴音织成囚牢困我吗?”

    镜知摇了摇头,声流如鸾凤和鸣,气飘如仙。

    丹蘅双手撑着栏杆,衣袂在天风中卷舒,她眯着眼陶醉于这支如澄然秋潭、皎然月洁的琴曲,唇角微微地翘起。

    第33章

    瑶琴音琅琅,雅调流宫商。

    听琴的间隙,丹蘅垂眸捏起了封玉,回了记何年消息。

    琴音渐落,如潮水缓缓退去。

    而记何年恰在此时上了高楼,脚步匆匆。

    “几日不见了,还好吗?”丹蘅朝着记何年举杯。

    记何年深呼吸了一口气,面含怒容:“老娘不修了!”须弥佛宗的人心不死,先前为了拦截住对方,她跟着师兄们回去。可能是觉得她身上有菩提圣气,便想方设法跟她灌输佛宗的道念,想要让她明悟以往的认知都是错的。十八罗汉诵经声如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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