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死的道侣回来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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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封冷笑了一声,又转了个话题道:“先帝的死当真与湘妃无关?”

    外头的流言纷纷,甚至散播出了她和嬴名封联手弑父的谣言,嬴清言哪会不知?听了嬴名封这样问,她大概猜到对方要打什么主意,当即一拜,肃声道:“自然是无关的!”顿了顿,她又道,“那夜嬴危心入了宫,取了国玺,又私自逃出皇都,陛下觉得是为什么?”

    “好了,朕知道了。”嬴名封不耐烦地一挥手,顿了顿又问,“那些珍宝都入库了吗?”

    嬴清言道:“册子已经转呈给了少府。”

    嬴名封这才露出了一抹微笑,“嗯”了一声,让嬴清言退了下去。

    世家大族积累颇丰,抄家灭祖之后收获极大,在这一过程中,嬴名封尝到了极大的甜头,可是他并不想冒恶名,尤其是眼下朝堂正混乱的时候。或许得给他们一点好处,收拢人心?嬴名封心中想着先帝当初的做法,不由得痛快地笑出声来。

    兀自坐了一阵后,他起身前往太后所在的宫殿。

    其实他对太后并没有多少敬意,每每想到她让嬴梦槐来帮衬自己的言论,就觉得被她看轻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怨愤、恼怒、羞窘融汇在一起,化作一股深刻的埋怨。他没有嬴梦槐帮助,还不是照样成为大秦的天子?!

    大秦的太后前半生算不上顺遂,如今看着儿子坐上了天子之位,便彻底地放下了心,在深宫中享后半辈子的福。可惜她的“放心”并没有维持太久,在嬴危心自立的消息传出后,那股子担忧便达到了顶峰。

    “听闻近来朝中闹得沸沸扬扬的。先帝在时,秉承历代祖宗的遗旨,善待世家贵族,我大秦嬴氏与世家同气连枝,怎么能够让他们寒心?这样下去朝纲大乱,岂不是让有心人有机可趁?”太后忧心忡忡地望着嬴名封,又道,“司天局由世家大族共掌是祖宗时便立下的规矩,他们不似赵氏那般犯上,为何要剥夺他们手中的权势呢?听说是嬴清言怂恿你的?”

    嬴名封故作忧愁,叹了一口气:“母后不是不知道儿子的性情,儿子——”

    不待嬴名封吞吞吐吐地将话说完,太后便打断了他,肃声道:“陛下,梦槐才是你的亲姐姐。嬴清言是那女人所生,而那女人又在先帝驾崩那日触死,她怎么会真心替你着想?”

    “朕知道。”嬴名封的笑容有些敷衍,他对着太后笑道,“母后不必担心,朕有分寸。这些事情她沾了手,真到了必要的时刻,将她推出来就是。”

    “可是——”太后并不像嬴名封那样盲目和昏头。她隐隐听说了嬴清言带人去踏平玄州仙盟驻地的事情。那些人不是司天局的,也不是披甲士,那么是哪里来的?她以皇帝的名义招揽这群人,到时候这群人会听命于谁?

    嬴名封不耐烦太后的念叨,他忽地转了个话题,问道:“长姐近日来探望母后了吗?”

    太后闻言一晃神,叹气道:“倒是常来,只是——”她摇了摇头,不知道如何说下去了。这些年,母女之间早不似当初那般亲近了。

    嬴名封又问:“长姐可有说什么?”

    太后思考了一会儿,摇头道:“没有。”

    嬴名封笑道:“我记得幼时长姐和六娘的关系不错。”那会儿湘妃被天子冷待,别说是讨好天子,她连唯一的女儿都不管。宗室们都喜欢欺负嬴清言这个小可怜,但是后头有长姐带着,倒是没人敢将嬴清言如何了,顶多学着外头的人骂她一句“孽种”。

    太后笑而不语。

    她这长女生性仁善,幼时与谁的关系不好?总是担着长姐的责任,可惜生在了帝王家。

    “她到底是你一母同胞的姐姐,若是有空了多走动走动,不要总是听那孽种的生出事端来。”说话间,太后的面上露出了一抹嫌恶之意。

    嬴名封嘴上应得好,心中却想着,嬴清言可能不是先帝的亲生女,没什么继承大统的资格,但是嬴梦槐不一样啊,她是在民间风评极好的嫡长女,对他来说始终是个威胁,除非她没了爪牙,要知道司天局的天玑印她还握在手中呢。

    “母后觉得谁适合做长姐的驸马?”嬴名封突发奇想。

    第44章

    长公主府中。

    嬴梦槐不知道嬴名封已经惦记上了她的终身大事,她独立于庭前看着梅花纷纷扬扬,如乱雪堆阶。

    “朝中已经起了处置嬴清言的声音了,它们会越来越响亮。”师长琴缓步走来,抬眸望着嬴梦槐的背影,轻叹了一口气。她往返回学宫与公主府中,看到了恩师和嬴梦槐都被一样的“亲情”所困。这偌大的天地间,大概孑然一身、做孤家寡人才是好事。“她太急了。”师长琴又补充了一句。

    嬴梦槐闻言伸手拂去身上的乱梅,回头认真地凝望着师长琴,道:“她不是太急了,而是只想让自己痛快。”那些背叛帝朝的世家贵族要解决,那些没有背叛或者正在摇摆的人开始畏惧。嬴清言不看任何人的面子,连裴家都讨不到好处,他们怎么能够不怕?眼下皇都之中乱象迭起,相较之下远在千里之外的嬴危心小朝廷,倒是平静无波。人心思变是最为寻常的事情。沉默了数息后,嬴梦槐又道,“她将世家大族抄家所得的道典都誊了一份,送到了我这儿来。”

    师长琴笑容敛了敛,她用鹅毛扇抵住唇,半晌后才道:“可能还惦念着旧情?”

    “或许吧。”嬴梦槐不太确定,朝中乱象至少是有一半是她推动,如今细细想来总觉得有些不安。可她不能让那股愁绪继续下去了。强行压下了涌动的念头,她朝着师长琴问道,“丹蘅道友她如何了?”

    “全身而退。”师长琴淡淡道,见嬴梦槐挑眉,她又补充了四个字,“不知所踪。”

    昔日在始帝陵中就将各家得罪,如今又提刀闯上昆仑,想来仙盟不会看蓬莱的面子放过她了。“说起来可能有点不近人情。”嬴梦槐语调好似吹过梅影的风。

    师长琴笑了笑,没等嬴梦槐应声,就接过了她的话道:“不知所踪更好。”-

    大荒风起云涌,掀起的风浪顷刻间遍布各大州。

    千万里之外,镜知、丹蘅这下落不明的两个人出现在了西境元州最西部的一座荒僻小城镇。此处濒临昔日的大荒西海,早已经从千年前的熙熙攘攘变得人迹罕至。西部多山,地势逐渐地走高,就连仙盟镇守神魔战场的修士,也不愿意穿这片山林,在小城镇中驻扎。

    夜幕降临,夜间的寒雾弥漫。

    丹蘅甩了镜知的手,默不作声地望着逐渐变得漆黑的夜幕。

    “瞬息千万里,这是什么遁法?”丹蘅忽又问。镜知像是一抹幽魂,神出鬼没的,仿佛可以去往天地间的任何一处。

    镜知没有回答,而是轻声道:“这里是西境。”

    丹蘅闻言一怔,忽地响起过去在醉生梦死楼中提到的话来,她眸光微微一闪,勾了勾唇笑道:“难不成你还抱着让那群和尚替我诵经驱逐业障啊?”在菩提珠串破裂后,那业障失去了束缚,张牙舞爪,时时刻刻地要侵吞她的神智,要她深深地陷入杀戮中。不过她此刻还算是清醒,至少看着元镜知的时候,并没有多少杀心。没等镜知应声,丹蘅一挑眉,又笑道:“困了。”

    荒僻的小镇子根本比不得熙熙攘攘、车水马龙的皇都,它很小,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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