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婢无双: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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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女子也没给他留住。”

    “人,都是命,夫人别太感伤。”秋嬷嬷跟着叹了声。

    “原本以为他不会太在意,知道个中道理,说无双赎身离开,他就算心中不舒服,过段日子总会放下。他以后是家主,凡事不能任性。”宋夫人揉揉额头,看去空荡荡的门,“没想到,他会亲自去查,跑去牛头岗的破庙,一个一个的查。”

    她有心拉进母子间的关系,结果越来越远。

    秋嬷嬷想了想,小声问:“关于议亲,咱一次次的回拒人家,外面已经起了流言。”

    这个宋夫人何尝不知?比龚拓年岁大的、小的,都已有了妻儿,就连那个不成器的龚敦,年底也会回来成亲,她身为母亲,心里比谁都急。

    流言起了,到最后伤的还是龚拓的名声。他该有的大好前途,怎能眼睁睁看着毁掉?

    “舒容呢?”宋夫人问。

    “表小姐出府去了,说是过些日子可能回家去。”秋嬷嬷回了声,心里道,莫不是胥舒容会成为世子夫人?

    这边,龚拓离开了向阳院,一路往大门走去。

    不知为何,他现在不想留在这个家,哪怕是去冷冰冰的军营。

    阿庆见人出来,赶紧抬步跟上。

    “备马。”龚拓瞅了人一眼,凉凉扔出几个字。

    阿庆个头矮,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世子,现在快天黑了,还要出去?”

    龚拓脚步一顿,颀长的身姿在廊下缓缓转身,盯着面前缩起脖子的小厮:“跟着我,不要多话。”

    “小的明白。”阿庆赶紧点头,随后撒开步子往马厩跑去。

    看着人跑远,龚拓站在原地。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选阿庆做随身小厮,人除了腿脚勤快外,什么也没有。

    或许,是阿庆知道无双的事情多些,能不经意说起她吗?

    骑着马经过长街,天色暗下来,看不到远处的城墙。街边点了灯火,在风中阑珊闪烁。

    龚拓停下,站在一间茶楼外。

    二层包厢的窗户敞开一些,露出女子的一张脸,是胥舒容舒。饶是天暗,也能看见她脸上的笑。

    是她约他前来,说是知道些无双的事情。她明白,接近龚拓,拉上无双这是个好借口。

    龚拓也的确来了,一只脚迈进了门槛。这样瞧着,还是那个天资青年。

    他余光不经意一瞥,灯火下闪过一个纤细的身影,柔弱缥缈。

    龚拓脚步顿住,回身去找,那抹身影很快消失的人群中。

    他忘了楼里的胥舒容,跑去街上追寻方才的影子。他不信是自己眼花,明明真切。

    追出一段,他双臂扒开阻挡的人群,一把抓上那截细细的手腕,五指收力。

    女子简单挽发,素色的衣裙,鬓间一朵水红色绒花……

    龚拓冷漠的眼中瞬间出现光彩,惊喜的唤了声。

    “无双!”

    作者有话说:

    行吧,双更提前来了,晚上十二点更新六千字肥章,就是肝。

    ? 第 25 章

    转过来的面庞, 并没有和脑海深处的那张重叠。根本是陌生的,没有一点相像。

    可是龚拓仍旧没有松手,眼睛留在女子的脸上巡视, 视乎是想找出一点伪装的破绽。

    被抓住的女子一脸愕然,随后张嘴惊呼出声, 喊了声“登徒子”。

    旁边路人闻声, 迅速围上来,指责着,推搡着。

    龚拓耳边嗡嗡作响,手指松开,不禁后退一步。有人上来想揪住他,大喊着拉去见官。

    他手臂一挥,对方便踉跄倒地。

    见官?他不就是官吗?

    胥舒容赶紧跑进人圈, 面对一帮平民,千金小姐的架势十足:“大胆, 竟敢随口污蔑。见官,你们敢吗?”

    “失礼了。”龚拓对那目瞪口呆的女子歉意一声, 恢复清明, 随后转身离去。

    不是,不是她。差得那么多, 他怎么就能认错?

    脑海中搜索着女子的面容,却发现越来越模糊。

    胥舒容提裙追上, 仰视男人那张好看的脸,薄薄的唇角此时挂着一抹讥嘲, 让他看起来越发冷淡。这才几日, 人就可见的瘦削很多。

    “表哥, 你怎么……”

    “说吧, ”龚拓扫人一眼,面无表情走进去,“你知道什么?”

    他不想废话,也懒得问胥舒容为何约他来这里,他只想从对方口里知道无双的事。

    胥舒容腹中那些关切的话到底没了用处,反倒让冷风灌进肚子里:“无双,她大年初一和韩承业见面,是不是双方有意?我寻思牛头岗那晚不是意外,而是她本来就想跑……”

    话还未说完,在触及到龚拓冰冷的眼神时,剩下的生生卡在嗓子里,上不去下不来。

    龚拓心中自嘲,明明知道是空跑一趟,可还是巴巴的过来。有什么意义?胥舒容和无双并不亲近,人的心思他看得清楚,从她嘴里还指望听到什么?

    “表哥?”胥舒容在强大的压迫感下,生出退却,却又不甘心,自己一个名门千金小姐,竟连一个奴婢也比不上?

    “你,”龚拓视线淡淡别开,一字一句,“她的事不准再提,管好你自己的嘴。”

    说完,从阿庆手里接过马缰,利落的翻身上马,很快消失在夜里,连句送胥舒容回府的话都没留下。

    胥舒容气得跺了两下脚,一个贱婢罢了,怎么就跟塌了天似的?再怎么找,人也已经死了。

    一旁,阿庆心里冷哼一声,别人不知道,他底下明白着呢。府里关于无双不好的传言,大都出自这位表小姐的口。有一段日子,甚至还想学无双的样子,简直东施效颦。

    想着也没停留,兀自骑上马去追自己的主子去了……

    眼看年节到了,茶肆经营的顺风顺水,一天比一天好。

    云娘会交际,邻里相处很好;无双虽然不太露面又话少,但是平日里会给婶姨们绣个花什么的,人温温柔柔的,尤其得那些年长妇人的喜欢,总明里暗里的提示,想给她找婆家。

    都知道她们家从安西逃难过来,同是经历过天灾的人,邻里也相当照顾她们。人心换人心,就是这个道理。

    虽然生活平淡,偶尔有点儿鸡毛蒜皮的小摩擦,但比起时刻都要打起精神的恩远伯府,实在轻快太多。

    夜间风大,窗扇关的严实。

    无双坐在灯下绣花,是一方粉色帕子,葱白的手指捏着针熟练穿引。

    “别熬坏眼睛。”云娘道了声,随后坐在桌对面,“我定了半头猪,明日就送过来,也该准备年货了。”

    这样自然地说着话,大事小事,两人都会商量着来。云娘做事粗拉泼辣,无双就心细一些。

    “嗯,到时给春嫂分些回去。”无双抬头。

    春嫂是在茶肆里帮忙的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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