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帝十五岁: 第118章 第 1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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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麓看得很坦荡:“是哪个小女朋友送的?”

    “我单身。”乔海厦摇一摇头:“这是我吃肯德基送的。”

    “对了,你妈最近怎么样?”

    蒋麓本来准备走了,听见这个问题,再度上下打量他。

    这个问题,是憋了一路没敢问,还是单纯礼貌性关心一下?

    “你可以自己了解。”蒋麓决定不掺和这事:“有她微信吗?”

    乔海厦在咀嚼他这句话的意思,良久道:“没有,但是知道。”

    “行,那我走了。”

    直到坐上剧组的车,看着熟悉的风景往后倒退,蒋麓摸着肚子陷入沉思。

    想法之一是这日料做得真难吃,渚迁市能不能有个像样的馆子。

    想法之二是,靠,我真有个爹。

    -2-

    剧组慌慌张张赶工了半个月,到了三月底一合计,速度仍然没有太大改变。

    毕竟金钱预算和时间预算归根到底,都只是预算而已。

    老师按照三十天的时间给学生们发作业,有的聪明学生譬如颜电,预算要了七天,实际四天就能刷完,多用一天检查错别字,交上去直接满分。

    有的糊涂学生譬如邵海沿,预算要了八天,最后一做,发现十天都不够用,然后墨水打翻一地,恨不得要疯。

    他一直是执行导演,在美国是众多副导演的一个,来《重光夜》做总导演是头一回。

    总导演类似乐团的总指挥,要协调十几个部门的通力合作,没有天赋只能炸锅。

    单是一场大火焚宫的场面,前后就准备了四个月,从冬天筹备到春天,迟迟还是没有焚。

    如果是卜愿在场,可能就着一场大雪就拍完了。

    邵海沿很绝望的发现,他真没这个能耐。

    他强撑着没有暴露,很快找到宣泄的出口——骂人。

    骂美术团队都是废物点心,骂摄影师调度都不会还得自己手把手教。

    骂场记弄不清道具布置,一拍一个穿帮,昨天是三个苹果今天变四个。

    战火一路蔓延,很快席卷到演员这边。

    第一个被骂的是蒋麓。

    他熬夜太久,下午拍戏迟了。

    “你的基本职业素养在哪?今天迟到十分钟明天是不是直接翘班走了?”

    “不要说你身上事情太多,没有人求着你做副导演!”

    然后是温知幸,拍戏时被骂娘娘腔,演皇帝演的像个女鬼。

    “眼妆那么浓谁画的?!”

    “让你演元锦逃狱,不是演小姑娘抓墙,你拿腔拿调给谁看?!”

    接着是温知荣,剧组的老演员,年轻演员,以及林久光。

    他的怒意总是来得突然,拍戏越急说话越脏。

    但人们都没有说什么,像是默认了,导演的特权就是可以骂人。

    这事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实在不算什么。

    上级骂下属,老子骂孙子,越是接近丛林法则的地方这种事越司空见惯。

    演员们被举着喇叭吼,有时候匆匆演完都不知道情绪到了没有。

    很快,终于轮到了苏沉。

    但苏沉演得好,剧组所有人都知道。

    他之前演被囚禁在暗室里的假元锦,被小乞丐瞧寿限时全程没有台词。

    可没有台词,全程仅仅是抬头看一眼这个乞丐,都能让人看得呼吸一紧。

    ——他表现出麻痹状态里极有杀意的一个眼神,一秒里什么故事都讲了出来。

    身体要充分松弛,被吊索控制时自然下垂。

    那凌厉又血腥的一个眼神,在镜头里被骤然拉近时,张力被渲染翻倍,当真震慑人心。

    如今已是四月,数十万字的剧本被充分拆解记忆,在夺奖视帝之后能力依旧在突飞猛进,根本挑不出错处。

    邵海沿每次看苏沉演戏,都想面目狰狞地吼个几句,把压力一股脑地扔给他。

    少年比从前内敛许多,没有往年的活泼爱笑,看向导演时目光淡淡的,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了。

    他按时来,按时走,和所有人预先两个星期排戏,遵循流程的每个要求。

    邵海沿被逼得眼睛发红,眼看着又一场戏拍完即将收工,突然喝住了他。

    “你站住。”

    被档期压到每天发疯的他,无法忍受这个小孩这么轻松简单的完成这些事情。

    “苏沉,我在叫你站住。”

    周金铃走在很前面,错愕回头,手里还抱着雨伞和提包。

    “你觉得你演得很好是不是?”

    邵海沿逼近苏沉,咬牙切齿道:“你知道你的视帝是怎么来的吗?”

    他已经什么都不忌惮了,当着剧组所有人的面,声音嘶哑道:“全他妈是黑幕,是后台!”

    苏沉轻轻眨了下眼。

    “你就是个垃圾,自以为是的垃圾!”

    “你演得都是什么玩意?你以为我较真的话能让你过?!”

    “台词说的乱七八糟,情绪更是一塌糊涂,我如果不是赶档期,我能让你每天这么快就下班?!”

    剧组其他人原本都被骂到麻木,突然听见邵海沿上升到人身攻击,觉得这人真的有大病,冲过来要拦着。

    “海导你累了吧,你快休息……”

    “哎哎,咱们别这么大火,大家压力大可以理解的!”

    苏沉反而示意大家不要拦,站在那里静静听着。

    “您继续说。”

    “我就是要继续说!”

    邵海沿像条疯狗一样,现在逮着谁就咬谁,哪里还管什么逻辑和道理。

    他快被档期给逼死了,他都要死了只想拽更多人一起死,早就不想要剧组其他人好活!

    发泄的阀口一打开,现场所有人都安静无声,看着邵海沿在那里嘶吼撒泼。

    他骂苏沉没有家世人脉就是个攀高枝上位的狗杂种,骂苏沉演得戏一文不值全都是些模板和套路。

    骂这个视帝就是资本家花钱给他镀的金,骂他那几十张改剧本的申请都是在发神经病。

    整整十六分钟,所有人都安静地听了十六分钟。

    期间苏沉没有一句反驳,也不觉得受伤痛苦,只是配合地在那里站着。

    邵海沿骂到最后,体力不支,扶着栏杆气喘吁吁,像个狼狈至极的老狗。

    等确认完没有其他话要讲了,少年才对着他缓缓鞠了个躬,转身走了。

    “大家散吧。”

    看戏的人们一哄而散,不再管那个鬼导演的死活。

    往外走了大概二十米之后,少年才追上经纪人,接过她手里的黑伞。

    “都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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