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决定抛夫弃子: 40、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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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寒脸一红,想着自个儿这些日子的所为,心里想自己真有阿景说得那么好?

    以前倒也有溜须拍马的讨他喜欢,然而那些话怎么听怎么假,他是一个字都不想信。现在阿景说的,他是不敢信。

    没想到阿景表面对他疏离客气,内心竟这般推崇他。

    以前那个纨绔沈九,他不会再去当。要做,就做青山知县,好官沈知寒。

    宋景敷衍两句,看沈知寒不再追着她要认可,暗舒了口气。她立在门前,轻叩门扉,还未开口,便听得柳霜月脚步声。

    门一开,满屋银晖。

    烛火飘飘,圆桌上摆着两盏琉璃灯,柔和的光线充斥着满堂。边上摆着毫笔墨砚、桑州纸。

    柳霜月着素衫,重梳发髻,苍白的唇上点了些口胭,此时瞧着精神了些,“进来吧,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们。但阿姐的事,还请宋郎君如实相告,不要有隐瞒。”在宋景颔首后,柳霜月蹙眉侧身,让两人通过。

    三人重新坐下,却不是先前的局面。

    沈知寒左右看两人脸色,做起来了斟茶的活。

    柳霜月抿了一口,腹内疼痛平歇了一会儿,将早已准备好的名册和账本呈上,“张之和手上账本应该已落在你们的手里,这本记载更为详细。而名册,则是安豹这四年来所掠之人,不止青山县县籍,还有别地……但以安豹的性子,名册上的人恐怕都凶多吉少了。”

    小藏村的事以及张之和与安豹勾结,所有的事都说的明明白白。本该主簿在此记录,但现下无人,沈知寒难得甘愿为小,在侧记录供词。

    “我都说完了,该定的罪我不会推辞。十二岁时我听闻阿姐被卖到青山县,便想尽办法跑到这里。四年前,我在那条路上遇到了安豹,他说只要我听他的话,就帮我找到阿姐。”

    柳霜月胸前发疼,此时她柔弱不堪。安豹曾对她说过,只要再过几年主子成了事,就会带她离开霜月坊,带着阿姐回雁都。

    安豹死后,她悲痛不已,却仍旧做好这个暗桩,想替夫君成事。可今日,宋景的一番话彻底推翻了她的认知,原来安豹从没替她找过阿姐,所有的一切都是在耍她。

    她眸中带泪,近乎可悲的问道:“我阿姐现在在哪?你快带我去见她。”

    照宋景说,她该是成家了。

    她又笑又哭,抹着发红的眼圈,反倒是止不住那连串的珠子。

    “不行,不行,我现在是罪人,要是她知道我替坏人做事定会失望的。宋郎君,你就告诉我她过的如何,四年来,我竟不知她就在青山县。”

    宋景神色沉重,墨块打圈的速度慢了系吖来,“她嫁了农户,生了个女儿叫陈小花,天真可爱,同你很像。四年前……他们一家踏青小藏村。”

    “等等!”

    小藏村,四年前。

    柳霜月咯噔一下,抓住了这两个词在嘴里来回研磨。

    小藏村的事她听安豹说过,为了震慑这些愚昧的百姓,以及劫掠工匠而不被发现目的,这才选择屠村。只要是见过十八具浮尸的人,都会被列入死者名册。

    为的就是让这些人相信恶鬼传说。

    如果阿姐那天去了小藏村……

    “阿姐也……也捡了那些金银?”她听到自己问出这句话,身子的力气被一下子抽走,她巴巴的望着宋景,希望看到不同的答案。

    宋景点头,“是。”

    她将陈大甲告知的事重说了一遍,柳霜月彻底绝望,她呆滞的呢喃姐姐教她的童谣,慢慢看向天边那一轮残缺的月,再无了神气。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注]

    她重复着一次又一次,从轻声到放声大唱。沈知寒掏了掏耳朵,“这什么小曲,词倒野趣。”

    宋景盯着柳霜月,突然丢失了往常的冷静,起身一把抓住柳霜月的手臂,“谁教你的,这首歌你从哪里学来的。”

    柳霜月呆愣的转过头,手臂的疼让她重新拾起了害怕。从那双眼里,她看见了那只翱飞的金乌。

    “阿——放开我,放开我!”

    她拼命的扑打,宋景依旧没有放开。

    那首歌,那首歌是她小时候做操的曲子,宋景百分百的肯定,在这时代不可能出现这首歌。

    “阿景,阿景,快放开她。”沈知寒将宋景拉后,柳霜月抱着头立刻躲在了桌子下。

    “阿姐,有人打我。”

    “好疼,月儿好疼。”

    ……

    柳霜月疯了。

    宋景不信,一个帮着作恶的人竟经历这一下就疯了。可不管她怎么说,怎么问,柳霜月都只会叫阿姐。

    “阿景,喝口水。”

    天青色的茶盏里是放凉的梅子饮,古法炮制,做法复杂,但口味比宋景积分兑换的半成品要好的多。

    她揉了揉额角,那儿疼的厉害。

    等缓和了些许,这才抱歉的对沈知寒说道:“是我的错,如果刚刚没有逼她,柳霜月也不会疯。”

    “不怪你,她心性看似坚韧,实则是靠着一点信念吊着。亲姐被夫君所杀,如山来飞石,压断了心中那最后一根细弦。阿景,你别胡思乱想了。”

    “可她仍旧没说背后的主子是谁?”她和沈知寒都心知肚明,这些人背后就是安富海,可依旧不够证据推翻他。

    谋逆也好,屠村也罢。

    安豹将本该指向安富海的藤蔓一一斩断,这些账本、名册全都查看过,所有记录都只能断在了官匪勾结。

    沈知寒安慰道:“放心,爷有计。”

    他押了宝,安豹越想杀了谁,就说明那是最重要线索。只要南风把那个人送到三哥手里,不愁安富海落不了网。

    “但,柳霜月不是差人去送信。此时未宵禁,恐怕已逃出去复命。打草惊蛇后,你的处境岂不是更糟了。”

    沈知寒一脸感动,阿景真的处处为他着想。

    他张嘴欲言,便听到外头重靴落地之声,紧接裴子路出现在那条小路之上。宋景心头一跳,想起刘玉梅的话,本能想跑却无处可去。犹豫间,裴子路已在门外,幽暗的眸盯着屋内的两人。

    重新见到了那张让他牵肠挂肚的脸,裴子路勾起笑,捏皱了那封信。

    “不必担忧,信在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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