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闻清歌: 9、紫衣披风 玉兰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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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好几遍。

    系好了,又解开,好似松了。

    又系好,又解开,好似紧了。

    披风里还带着她身上的暖意,百里逢集后背一僵。旁人都觉得花将军爱慕他,待他极好,是因为两人同床共枕,可他自是清楚不过,两人从未亲近过。眼下,她解了自己的披风给他,是两人之间最亲密的一回。

    她这是故意演给在场的人看的?是为了自己不吃苦头?

    比披风还让人觉得暖的地方,是他的心上。好似化开的冰河,淌过一汪暖流。

    在将军府上,他就发现花清眠在偷偷打嗝,一路至此,都还没停。他只稍稍垂眸,就能见她在自己胸膛前。

    看着很是瘦小,被自己怀抱所笼罩着。可也奇怪,她总是好似有很多力气,不,该是很多力量,那种要护他、要守他的力量。

    不知怎的,他忽就伸手,落在她后脊上,捋了两下,极轻,好似顺了顺她肺腑里的“嗝气”,低声说:“别生气。”

    这下换花清眠背脊一僵,她穿得衣衫很单薄。单薄到她感觉到了百里逢集手掌上的温暖。百里逢集的胳膊曲着抚上她背,那动作暧昧得如拥抱着意中人。

    白衣公子的指尖落下时,他就后悔了,自己何时变得如此轻浮。

    她的背脊,该是凉的,因透过绸子的薄衫,好似触到了玉骨冰肌。还有种奇异的感觉,他的手,落在那处,就不会动了。

    若世间有麻沸散,他大抵是中了那样的毒,让人活着,能感知所有动作,可又好似不大真切。

    如眼下的他,明明动不得,可又能感知到软硬兼并之的触感,柔软的是姑娘的皮囊,坚硬的是姑娘的脊梁。

    她,总是这般与众不同。

    不知谁的一声“咳”,吵醒了陷在莫名思绪中的两个人。百里逢集和花清眠不自觉各退了一步。

    百里逢集指尖捏住披风的系扣,才要解下来,就被花清眠察觉,“你穿着。”她的手去阻止他,不自觉地捉住了他的手,攥在掌心,两人皆如触了蔷薇软刺,沾了刺猬外针,倏地躲开。

    花清眠红了脸,与此同时,百里逢集喉结微动,耳根点红。

    “这处夜里冷。”花清眠眼睛望向别处,可话确是对百里逢集说的。说完转身,“我这就进宫面圣,去找姑母,给逢集求个赦免来。他定是无罪的!”

    听懂这话里威逼意味的段章和牢头,相互觑了一眼。

    阳春三月夜里,牢房的稻草石板床是冰凉又粗糙的,可百里逢集躺在上头,全然忘记外在的感触。他将那件紫色披风盖在身上,一股似有若无的玉兰香气绵延开来,躺在稻草上的头微微起了些,指尖拎起披风,想要求个答案——那玉兰香气是来自披风上的熏香?还是那姑娘身上的温柔香?

    他低头嗅了嗅,唇角微微一颤,这香气,是来自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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