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 10、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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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

    “我没事,你就站着别动,让我缓一缓,缓一缓就好。”纪冰轻声说着。

    她身上都是灰尘和血渍,实在太脏了。

    与此同时,还在加班的李福骑着同事的摩托车飞速赶回家。

    一进门就听见来弟的哭声。

    他还在搬货,接到旺弟的电话,说了个大概,他整个脑袋瞬间空白,嗡嗡地响。

    “李来弟。”他先是怒吼,然后踢开紧闭的房门,冲进屋内。

    白炽灯下,来弟坐在床上,裹着被子瑟瑟发抖,看见他,眼泪汹涌而下。

    她抽噎着,张了好几次嘴,才发出声音,“哥。”

    李福看着她肿胀的眼,脸上的青紫,顿时心如刀绞。

    他的妹妹啊,从小到大,他连一根手指头都舍不得碰,如今却被人欺负成了这样。

    “你晚上出去干什么?”他脑子都不会转了,低声问了句。

    紧接着,他瞠大双眼,怒吼起来,“我他妈问你这个点出去乱跑什么?”话一落地,眼底一片通红。

    来弟被吓得发抖,旺弟拿着毛巾给她擦眼泪,也跟着哭起来,“姐姐是出去工作的,她找了个便利店收银的工作,有白班和夜班,今天姐姐上的就是夜班。”

    “我他妈是缺你们钱花了,还是缺你们吃的了。”

    “哥你别生气,姐姐是看你平时挣钱太辛苦了,就想着帮忙分担一些。”

    “用得着你们分担吗?”李福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吼道:“我平时让你们读书读书读书,其他的不要管,把书读好比什么都强,比他妈什么都强,天塌了有哥顶着,你们他妈瞎操什么心。”

    “嚷嚷什么嚷嚷。”奶奶推门进来,看了来弟一眼,满脸不耐烦,“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在这嚷嚷有个屁用,还嫌不够丢人。”

    李福转了个视线,“你也知道她出去工作的事是吗?”

    奶奶:“你冲我嚷嚷什么,又不是我让她出去工作的,再说了,女孩子嘛,迟早是要嫁人的,识个字就行了,非得要考什么大学,等年纪大了,都嫁不出去,早点出来工作也是好的,将来……”

    “谁干的?”李福打断她的老生常谈。

    “刚刚外面还很吵,听那声音好像是老万家出什么事了。”

    “老万家。”李福点了点头,转身出去。

    “哥。”来弟忙叫住他,哭道:“还有冰姐,是冰姐救的我,她让我先走,我报了警,不知道警察有没有赶到,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奶奶立马道:“她没事,我在院子里听见了,有人嚷嚷着纪家老二差点把老万家的谁,好像是小舅子吧,说是都快把人家打死了,嗓门吊得老高,我听得真真的。”

    李福深吸了口气,瞪了来弟一眼,“你们谁都别出去,等我回来再找你们算账。”

    他把堂屋门关上,站在门口抹了把眼。

    “妈逼的。”

    他拎起拐角放着的斧头就往外跑。

    老万家门外挤满了人,叫嚣着让周宝财出来。

    “滚开。”李福吼了声,手里的斧头顺着地拖,斧刃把地面割开一道细长的口子。

    见这架势,众人赶紧让开一条道。

    李福目光阴鸷,抡起斧头就往大铁门上砍。

    ‘嘭嘭嘭-----’

    震天的响声,像是要把这个无光的夜晚砍碎。

    大家纷纷捂起耳朵,躲远了些。

    他没说话,嘴唇紧抿,沉着一张脸,不停地挥着斧头。

    说是‘阎王’上门索命也不为过。

    ‘嘭嘭嘭-----’

    斧头把铁门劈得陷进去一个个窝,崭新的门瞬间成了废铁。

    屋内的人惊恐不已,老万忍不住抱怨,“我早就说你弟弟是个祸害,让你不要跟他来往,你偏不听。”

    “你说什么呢。”周宝琴哭着怒吼,“他可是我亲弟弟,我不管谁管,我就这一个弟弟。”

    周宝财此刻正躺在床上,身上的血已经不流了,但人昏迷着。

    周宝琴心疼地用毛巾擦着他的脸,挥拳往丈夫身上打,“你快想办法,我弟弟必须要去医院,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跟你没完。”

    ‘嘭嘭嘭-----啪----’

    厚重的铁门被劈穿,门后抵着的桌椅扁担晃动着。

    ‘嘭’大门终于开了。

    李福越过桌子,往屋内冲。

    老万拿板凳护着脑袋,颤巍巍地出来相劝,“李福,你先把斧头放下,别冲动,有什么话好好说。”

    “你妈逼的,让周宝财出来,老子他妈砍死他。”

    老万还想去拦,可这哪里能拦得住,李福一脚踢开卧室门。

    周宝琴忙张开胳膊护着弟弟,“李福你发什么疯,这有你什么事。”

    “有我什么事?”李福不可置信地反问,“他死了,就真的没我什么事了。”

    老万从后面紧紧勒住他的腰,“消消火消消火,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来好商量,宝财伤成这样,都快死了。”

    外面有警车响,李福一时间挣脱不开,他猩红着眼,抡起斧头就甩过去。

    周宝琴震惊地瞪大双眼,迅速矮身跪在地上。

    斧头劈在周宝财耳侧,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床板被劈裂,周宝琴看着冰冷的斧刃,腿一软,尿了。

    听见警车声,纪冰不放心,想过去看看。

    她缓过来一些,浑身还是疼,但这会儿更多的是麻,麻到没有知觉。

    明天会更疼的。她想。

    对于这方面,她熟悉。

    只能趁着现在先去看一眼,她担心警察没有抓到他。

    “你进屋去,今晚别出来。”纪冰站起身,背脊弯着,右臂软趴趴地微微晃动。

    阮雨摇头,“你要去哪儿?让我跟着吧,我一定不捣乱,你不让我出门,我今天都没有出门,我就跟着你去,都听你的,但你让我跟着,好不好呀,纪冰。”

    刚才一阵哄闹,她虽然没听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她担心纪冰的伤。

    也只担心她的伤。

    她应该伤得很严重,说话都没力气了。

    明明白天还好好的。

    这么想着,她眨了眨泪眼,用手背去抹。

    见她这样,纪冰哪里还能说出拒绝的话。

    徐缓地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截朽木棍,自己拿着一头,让她拽着另一端。

    现在浑身不舒服,真要是搀着,阮雨肯定会觉出不对劲。

    “我就是摔了一个大跟头,过几天就好。”她解释说。

    阮雨点了点头,紧紧拽着木棍,没有反驳。

    但她知道肯定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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