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春娇: 22、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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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妍旎这才知道宁子韫为什么要翻身过来她的辇车,原来还是为了那个时候她被迫应承下的事。

    宁妍旎指尖不由蜷缩了起来。

    她确实前几天捎过信给宁子韫,就在太子又帮忙送了泽哥儿和细细写的信给她之后。

    太子对她,确实诸多照拂。

    他为她几次和皇上闹了不愉快,隔三差五寻些东西来示好她。知道她牵挂温家,帮她往宫外传信,帮她照顾温家。

    还有这次的秋猎,他也是帮她安排妥当服帖了。

    她知太子意有所图,但是她也想知道,太子会不会许她一个诺。

    如果真得可以换得自由,她倒是愿意容忍现在的自己付出些什么去换。

    所以宁妍旎思忖再三之后,捎了消息给宁子韫。她想先知道,宁子韫到底想从东宫取个什么东西出来。

    至于宁子韫现在问的她想怎么做,宁妍旎稍稍别开脸,“四皇兄先前不是说过,除了在榻上颠倒衣裳,皇妹还能怎么做。”

    听了这话,宁子韫就又没开口了。

    他看着宁妍旎。

    她别过脸,不知道是觉得难堪委屈,还是想隐瞒掩饰些什么。

    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看到她肩上披风的轻颤。

    她好似还有些无措,手指蜷握着腰间系着的一个杏子黄荷囊。

    他想起上次,他压着的腰肢那么细,要不是身后有所倚靠着,估摸再往下压一点那腰就会折了。

    宁子韫觉得,可能现在的她是难堪委屈了。

    “我刚才说了,你先不用问。”宁子韫说着。

    看到宁妍旎转过脸来,神情有些微的讶异,宁子韫散漫着脸多说了两句,“还不到合适的时候,你现在什么都不用做。皇妹要是真有闲心,还不如先想想你自己的事。”

    看季经彦那副模样,不知道他还会怎么纠缠宁妍旎。

    宁妍旎却只是蹙着眉,问着他,“什么时候才是四皇兄说的合适的时候。”

    宁子韫却不想在这个话题再说下去。

    看着她收紧手指,问得都是关于太子的事。

    宁子韫勾着宁妍旎掉下去的兜帽,“皇妹,上次我们说过的。你最好不要心存侥幸,不要再骗我。”

    他一字一句,说这话的时候异常认真。

    宁妍旎不由心头一跳,然后她兀自镇定下来,深深吸了口气,仰头喝下了那杯酒。

    阿栀回来的时候,宁子韫已经离开了。

    她赶忙上了车,紧张地看着宁妍旎,“公主,四皇子过来做什么?”

    宁妍旎摇了摇头,她看着阿栀,怎么竟然还把人家徐太医领了回来。

    这会徐太医跟宁妍旎见过礼,就在她仪仗辇车后设了车轿。

    阿栀摆手解释着,“公主,是太子的意思。太子听闻公主不舒服,说让徐太医就跟在公主的仪仗旁,好随时照看。”

    太子倒是对公主照顾的。

    宁妍旎闻言点了点头,刚才喝的那杯酒,好像是梨酿,有些暖润。现在辇车停着休息了这么一会,她心口也顺多了。

    “公主。”阿栀总觉得最近宁妍旎有些心事重重,“公主最近是在太子和四皇子之间为难?”

    太子对公主好,人的心,总是难免会被一点点软动。

    但是四皇子对公主,听公主的语气,实在是算不上好。

    “想再多,只是最怕自己犹豫窝缩,落得两头空。”宁妍旎思着。

    其实太子确实是她现在最好的选择了。

    宁妍旎让阿栀把红泥小炉上的酒撤下来,换回茶釜上去。

    朗天白云,秋猎行队又伴着旌旗猎猎徐徐而行。

    入目的草绒碧色柔软养眼,许多人的目光所及却是公主的仪仗辇车之上。

    占据了这么多人视野的存在,宁妍旎却只安静地在看着自家的婢女烹茶。

    见徐太医过去了,宁妍旎面色好像好些了。

    太子侧头回来,就看到太子妃正敛眉叱责着季经彦,傲气十足。

    近来朝堂的事有些不太如意,回到东宫也没有片刻消停。

    成国公府之势助长得太子妃太过专横,方才好些骑马的姑娘都被太子妃出声呵斥。

    太子捻着手中的黑色棋子,也不想再多看太子妃一眼。

    不同于宫城的繁复锦绣,敕勒山下的天穹笼盖莽苍原野。

    数日之后,他们到的时候,正好是暮色苍茫。

    望着无垠绿野,虽然只剩下夕阳余晖,却也是一片金辉灿灿,宁妍旎看着眼睛都染上几分晶亮。

    许多人打了招呼,就扬鞭打马出了去。

    宁妍旎只能兜着披风,围着帐篷圈散了些路。

    见到英朗清隽的公子将官,还有嫣然舞着的姑娘们,甚至还一直听到太子妃呵斥人的声音。

    宁妍旎尽皆绕过,还是回帐篷里歇着。

    公主的帐篷旁布得严实,近的二三十尺都没其它帐驻着,只有差使的宫人和巡视的兵卫。

    宁妍旎入了帐,打下帐幔,帐内帐外就只余下风声。

    风刮得她眉目有些酸涩,外面的热闹都没她关怀的人在。

    宁妍旎眨了眨眸,仰头就看到这帐顶覆着的是透的琉璃薄片。

    把帐内的灯灭了一盏,灯光稍黯之下,还能看到猎野天边的苍茫星光。

    “四皇子那壶酒,是不是还在。”宁妍旎挥去了几分惆怅,眸子亮晶晶地看着阿栀。

    阿栀点头,皇子送的酒,直接丢了不大好,所以她便收着。

    见宁妍旎今夜心情好像好些,阿栀忙把酒取出,将红泥小火炉扇得炭更红了点。

    两人笑着说着。

    酒香还没来得及飘出去,她们就先喝了几杯。

    宁妍旎还在支着下巴听阿栀说笑话,不防这时还有人悄然掀开了她们的帐幔。

    帐外本来就安排的是太子的人。

    听到里面的说笑声,他便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了软趴趴伏在卧榻上的宁妍旎。

    她就那么乖顺,娇憨地看着个红泥小火炉。

    看得他连日来忧烦的心都被软化了。

    他其实不喜欢白马上青丝红衣飞扬的女子,也不爱华贵宫裙高绾云鬓的端庄娴静女子。

    偏巧就有那么一个女子,既是明艳娇媚,又是柔弱易折。

    连乖巧坐在那的模样,都让他人的心尖都似被温热细软的钩子勾住。

    他想起他初次见到宁妍旎时。

    那时的温府还在,他们一行皇室的人,路过允城,父皇便顺道带着他们去温府。

    那会他们也去骑射,宁妍旎那温家的兄长也一同去了。

    待到他们酣畅回来,他由下人领着前去更衣,路过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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