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莲和他的黑月光: 6、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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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去论剑一外,今晚见了西洲的隐山剑宗一行,你可有注意到什么?”

    听得谢素尘之问,游引星收敛思绪,忙将先前其余记载于心中的细节一一道出。

    待提及华流云应与墨驰烟有旧一事时,游引星恰时抬头,只觉不知是否是殿中窗户大开,夜风有些重了的原因,谢素尘往日总整齐束起的发丝有些凌乱地散下,面色更添些许苍白,或许又因常年浸润灵气的原因,有种说不出的飘渺之感,眼神却十分疲惫,仿佛对万事已再提不起兴致,萧索至极。

    一缕发丝受风意影响,轻轻抚过脸颊,又为谢素尘伸手轻轻拨开。

    与一些修士所推崇的至简为真不同,谢素尘的衣冠总是分外繁复华丽,周身遍缀珠玉,衣料亦常以珍惜炼材煅成暗色银线,绘出明暗交错的纹络,因此即使是游引星,偶尔见其稍稍放松些,亦会有些惊讶。

    谢素尘会如此,一来是以各种衣冠类法宝盛装,作为象脉主事,气势总显得强硬些,再者——

    这般堆砌炼材在令衣冠显得极尽华美的同时,亦显得那些衣冠作为护身法宝而言,效果平平,但实际上,在过于冗余堆砌的灵珠玉石之中,谢素尘暗藏起一套聚灵养元的阵法,那些繁复华贵的暗纹之中,亦隐藏着无数固本培元的符文。

    若有心暗查谢素尘状态者,便会得他因旧日祸事伤及了根本,虽导致境界难以再进,但旧伤已在逐渐好转,而他亦仍具有与他此时境界相应的修为的结论。

    但作为谢素尘近身的亲信,虽谢素尘从未真正和游引星说过这些,他却大抵能隐约察觉到,主事的旧伤似乎并未有所好转。

    游引星一时的安静令谢素尘凝起双眼,他冷下面容时,或许是身处一脉之主的位置久了,便显得十分尖锐严肃,颇具威势,也就独对游引星的此时,温和了太多。

    这一瞬间,游引星只觉得主事上挑的眼尾似在什么别的地方见过,可此时对上谢素尘沉沉的目光,游引星便只觉得,谢素尘便只是谢素尘,没人能与他相似。

    心绪游离之际,游引星便又听谢素尘道,像是在与自己解释,“剑修依仗自身能为,云游天下,恰巧同行至极北之境寻觅天才地宝,亦数正常。”

    这倒是与先前游引星心中所猜想一致了,他便继续向谢素尘汇报此宴上其余需注意之细节。

    谢素尘并未打断游引星,待其汇报完毕后,却又问,“只是这些?”

    游引星一时不解自己到底漏了何处,只静静立着。

    谢素尘见他这样,自然是明白他的确没有看出来。

    “华流云随行的那名着玄底灰纹道袍的修士,观其周身灵气之流转,稍显凝滞了,应是身有负伤。”

    他便又继续教导道:“你既然兼修阵法,那么眼力本就分外重要。遇到不知根底的修士时,除非真的敌对,以灵识视人一旦发现便太过冒犯。便更应观察周围灵气流动,来判断对方可能的状态。”

    游引星垂首,“主事,我知晓了,必当更用心修炼。”

    “此事我既能看出,宗主自然亦已看出。”谢素尘挥手推出一只玉瓶,瓶身洁净,瓶口处有简略云团暗纹,“西洲隐山剑宗定是不缺丹药的,但宗主必会计划再送上丹药以示友善,你且明日送去术脉,交予宗主取用。”

    “其余事情,你且暂不用去管,我若有什么打算,自然会再嘱咐你。”

    游引星心中一时疑惑,按理说谢素尘应先前便已看出隐山修士有人受伤,不知他为何先前不提起这件事,直到此时才提出让自己去给宗主送上丹药。但这说到底不过小事,因此游引星便按下心中疑惑,只应下称是。

    ***

    四尚宗对客人的安排并非不周到,可这份周到在从进入四尚宗,撞上明风绪挑衅一事后,便显得十分微妙了。

    华流云及与她同行的四名修士于西洲时自然因各种事务,拜会过西洲的几大宗门,来到东洲之后,亦已拜访过四剑宗,均音宗,丹鼎宗与数名散修名士。

    如四尚宗这般规模的宗门,却是在客人面前都无法掩藏宗内各派别的冲突的,倒是显得罕见了。

    但四尚宗自古时便是四脉分治,如此来想,宗内四脉彼此不合,却又有了些道理。

    待主人离开,华流云一行独处之时,四修士中性格更活泼些的黄衣女修便先问出声来,“我们去其他宗门拜访,见过各种情形,自然也理解对修士而言,闭关,云游,或是不愿涉及宗务皆是常态。但在四尚宗之内,那时宗主虽为宗主,却将自己与宗内剑脉的不合直接摆上台面,而另外两脉占脉象脉,脉主更是未曾出面,也太不给我们面子了罢!”

    另一名淡紫衣衫的女修听及她之言语,并不认可,“据我所知,四尚宗占脉历史悠久,在东洲之上地位极高,其中脉主乃是隐世大能,因此这般行事,是四尚宗占脉的常态。至于四尚宗象脉,莺枝你更是说错了。今夜代表象脉出面的墨驰烟前辈,昔日乃是与我们少剑主齐名的东洲双剑之一。更何况,昔日魔祸之时,少剑主更是得他相让半株守心草,我们老宗主才会无事。”

    另一名男剑修补充道,“一株守心草便可护住心脉,修复灵脉受魔类咒誓所致的断损。若只得半株,便需另有一名修为深厚的修士耗尽全身灵气灌注守心草中,方能达成治疗效果。少剑主先前前往极北之境寻找守心草时,墨前辈既同时亦前往险地寻守心草,想必应亦有急需以守心草进行治疗的同修。在此情况下,墨道友却愿在魔祸横行的风险之中,分出半株守心草给予我们少剑主,实为高义之人。”

    淡紫衣衫的女修接续道,“是以少剑主在觉出四尚宗各脉间的氛围似乎并不简单后,才会特别于众人前,挑明昔日曾承墨前辈的恩情一事吧。否则以少宗主的性子,此事断不会特别在人前提一句不落到实处道谢。”

    话题转至华流云,她似在思索什么,见紫衣女修和黄衣女修一并望向自己,才失声笑道,“见到昔日恩人,道一句谢罢了,倒叫你们解读出这么多话来!”

    华流云本心中积着事,此时叫两名随行女修一打闹,倒也暂时放下,只想起出门前父亲的叮嘱,看来这次亦是不成。

    待次日清晨,从另两名同伴口中得知,大早上术脉的弟子特别送来了疗伤的丹药时,华流云心中想到什么,不由问,“丹药,可是用玉瓶装的?”

    这问题问出来,四名随行的修士面面相觑,皆觉得这问题太过可笑,仿佛不像是她们少剑主会问出来似的,自古丹药基本皆以玉瓶承装,若使用其他器具,倒是值得一问。

    因此华流云这句丹药可是用玉瓶装的,就像是在问口渴可是要喝水一般,很没有道理。

    但虽是疑惑,这点小事也不至于放在心上。那玄底灰纹道袍的修士取出玉瓶并递出,“便是此玉瓶。”

    既被问到玉瓶之事,玄底灰纹道袍修士在递出玉瓶之时,不由格外去注意这玉瓶可有何不同。

    他只觉较之此玉瓶中所存放的珍惜丹药,这玉瓶用料虽算不得差,瓶身却十分素净,没什么雕纹,瓶口处堆着些凹凸手感的纹路,勉强能看出点形状,却反倒拉低了玉瓶的样式,算不得什么珍品。

    华流云接过玉瓶,闷闷看过,末了却叹了一句,“这玉瓶倒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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