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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退亲后我母仪天下》 18-20(第8/10页)
入这里头的不是重臣官眷,便是得宠的皇亲国戚,除此之外,行宫东西两侧亦单独建了几排院子,方便安置普通官眷。
舒家身份不上不下,恰恰分到西苑第一间院子。
下人将行李全部抬至厅堂,方氏坐在上首,开始分派房间。大少爷和二少爷要参与国子监的选拔,全部跟着舒澜风住,方氏先吩咐下人将他们仨的行李送去国子监的署区。
人多地稠,少不得有些姑娘要挤在一间,方氏自己住正房,两个女儿分住两间厢房,舒筠和舒菁则安置到后罩房去了。舒菁习以为常,舒筠则不在意。
正要抬箱笼进去时,上回传口谕的那名小公公来了,他年纪不大,白白胖胖,生得一双丹凤眼,炯炯有神,“给夫人道安,太上皇给三姑娘的恩典,说是姑娘身子弱,准去琉安宫住。”
大夫人脸色微变,这西山行宫她也来过两回,无意中听人提起过,琉安宫有一方温池,最是养颜安神,当年艳冠后宫的梅淑妃每年均要在此处住上数月,将那身细皮嫩肉养得跟凝脂似的,后宫无人不妒。
每每行宫狩猎,琉安宫成为皇妃公主必夺之地。
舒灵暗暗瞥了一眼舒筠。
舒芝脸色有些难看,她才是皇家未来正经的孙儿媳,太上皇竟只惦记着舒筠?
她给自己找补,“上回妹妹因八字不合被退婚,太上皇心中过意不去,估摸着特意给妹妹这个恩典,算是补偿。”
小公公拢着袖笑而不语。
方氏能说什么,只神色寻常吩咐舒筠,“你去吧,切记循规蹈矩。”
舒筠道是,跟在那小公公身后往琉安宫方向去。
行宫内游廊穿梭,四通八达,灯芒不绚烂,也不冷清,光晕如烟被风载动,衬得整座行宫如缥缈的天宫。
为了照顾舒筠的步子,小公公刻意放缓脚步,芍药拧着贵重首饰,忐忑地跟在舒筠身旁,身后跟着两名小内使,替舒筠抬箱笼。
芍药年纪不大,心思却灵敏,太上皇竟然让一个姑娘单独住那什么宫,此事过于蹊跷。
舒筠几番想跟小公公打听皇帝行踪,却顾念着芍药在侧犹豫不决。
路子越走越偏,沿着游廊往上攀走,慢慢的已离开了主建筑群。
游廊弯入半山腰,忽然急转直下,来到一处地势低凹的殿宇,殿宇并不大,被层层叠叠的樱木遮掩,只隐约有些光芒透出来。
刚迈出游廊,来到琉安宫的大殿外,却听得西南方向传来一片嗡嗡声,芍药瞥了一眼,只见一堆红衫柳绿的姑娘挤在下方一水泊边,往这边指指点点。
“成将军,我看了司礼监的名录,琉安宫空置,我已让祖父寻太上皇恩准,此宫由我住,你让开,我要进去。”当中那人一身华丽紫裙,正是李瑛。
那唤作成将军的都指挥使,穿着一身褐甲,双手环胸,嘴里嚼着一口薄荷叶,痞里痞气地回道,
“李姑娘,琉安宫是没安排人,可不意味着你能进去。”
李瑛近来读书勤勉,脖颈十分酸痛,听闻汤泉能松乏筋骨,便央求祖父去司礼监递个话,将她安排进去,不成想事儿没成,她不甘心,半路打听到琉安宫无人,方才便带着人直奔此处来。
面前这位虎贲卫都指挥使负责这次行猎的防卫,是跟着裴钺从战场厮杀出来的悍将,此人是个硬茬。
谢纭向来与李瑛不对付,二人每回均要为住处闹个不休,今日自然也争起这琉安宫来,她见李瑛罕见吃了排揎,心中格外痛快,痛快过后,对上成将军那双桀骜的眼,也觉头疼,
李瑛此人端着架子,不懂得虚以为蛇,于是谢纭温声软语开始套近乎,“成将军,三年前与蒙兀谈判,是成将军陪我父亲出使,我父亲回来一直称赞将军风采”
“别别别”成将军抬手打断她,“谢姑娘,莫要攀交情,我是陛下的臣子,只为陛下当差,风采不风采的话就别说了,今个儿这琉安宫,什么人都不能进!”
谢纭被闹了个脸红,余光恰恰瞥见琉安宫殿前人影浮动,隔得远,瞧不清是何人,却可断定是一女子,谢纭顿时大呼小叫,指着舒筠的背影问,
“成将军,你别睁眼说瞎话,既是什么人都不能进,那个又是谁?那不是人吗?”
成将军啐了一口,将那口薄荷叶吐出,扭头顺着方向瞥了一眼,他唇角高高扯起,吊儿郎当道,“没准人家是仙女?”
谢纭:“”
作者有话说:
晚安,么么哒。
? 第 20 章
琉安宫并不大, 十来间房紧凑精致,窗牖皆用琉璃, 窗明台净, 廊道以帷幔而饰,微风涌动,光影交错, 有曲径通幽之妙。
殿内温暖如春, 舒筠将鞋袜蹬下,迫不及待越过层层帷幔去寻那温汤, 方才趁着芍药去收拾衣物,她已悄悄问过小公公, 皇帝不曾来行宫, 不仅如此, 每年狩猎只太上皇捎着几个大儿子醉生梦死, 皇帝勤于政务, 从不参与。
舒筠便放心下来, 傍晚在马车填过肚子,此刻还不饿,舒筠打算先泡浴, 去去身上的湿寒,在屏风后褪去衣衫,宫人替她披一薄薄的轻纱, 夜风从窗隙了漏进来, 流云浮动, 浩渺的温池殿雾气袅袅。
舒筠雪白的脚丫轻轻踏进水面, 身子也慢慢往下沉去, 身上的轻纱遇水粘连, 浮在水面,随着她往池中一滑,被那圈涟漪给荡开去角落,玉臂轻轻撩起一片水花,水面微波轻荡。
舒筠舒适极了,一人在温池里嬉戏,也不知她开心些什么,竟也有清脆的笑声传来。
暮色渐浓,松风阵阵,吹得四周林木飒飒作响。
芍药将舒筠衣物收整停当,出来外间不见舒筠踪影,这琉安宫常年有一老嬷嬷与两名宫婢伺候,宫婢不知去处,只有那老嬷嬷在门口候着,瞥见芍药便告诉她,
“姑娘沐浴去了,帮姑娘备好衣裳,待会我去伺候她。”
芍药也着实累了,重新入内将换洗的衣裳捧出来,洞开的大殿门口忽然传来一道沉稳的脚步声,十分挺拔的身影被灯映照几乎铺面整个内殿,随着他步伐越来越近,影子也渐渐收紧。
芍药心下一惊,正想问是何人如此大胆,擅闯此地,那赤皇的龙袍明晃晃地映入眼帘。
芍药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跌跪在地,吓得魂飞魄散。
难怪主子打听皇帝行踪,那模样分明是往来已久,再回想先前数次迷迷糊糊睡着,或被舒筠刻意遣开,所有疑惑都得到了解释。
宫人无声屈膝行礼。
芍药双唇打颤,心头骇浪滚滚,哪还顾得上开口,裴钺也只淡淡瞥了她一眼,并不多言,径直往里去。
随着他步伐再迈,芍药这才猛地想起主子正在沐浴,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她捧着衣裳,飞快往内厅门口一拦,毫无预料地挡在了裴钺跟前。
随行的内侍与宫人均唬住。
皇帝也愣了下,那双清明的眸子直直看着芍药,并不见明显喜怒。
芍药知道自己这么做无异于拦驾,可主辱奴死,姑娘还未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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