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亲后我母仪天下: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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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这么久,要不是太上皇后保佑我们,我们都被野兽给吃了,呜呜呜!”

    王幼君和舒筠在苏茵茵跟前是个大姐姐,关键时刻二人临危不乱,一唱一和迷惑那些汉子,王幼君擅长用香,反用迷香制住对方,带着苏茵茵从车厢逃出来,别看王幼君信誓旦旦,心里实则怕得很,到了成林面前她便不再逞强,放纵地哭出声。

    成林看着那一地的兔骨头,闻着满室的香味,心情难以形容,很想埋汰王幼君几句,只一想起这姑娘勇敢地带着人逃出生天,既钦佩又心疼,布满老茧的手掌重重抬起来,最终轻轻覆在她后脑勺揉了揉,

    “好样的,不愧是我成林看上的女人。”

    王幼君闻言身子一僵,不对,她不是讨厌这厮吗,怎么抱住他了?

    还有,什么叫“他成林看上的女人”?

    王幼君木了片刻,愣是压住场子,厚着脸皮装作若无其事松开成林,后退几步,朝他露出个完美的笑,然后转身一左一右拽起舒筠和苏茵茵大步往外跑。

    三位姑娘一路跑至大雄宝殿,迈出那高高的门槛,方发现宽阔的广场聚满了人,火把逼亮整个夜空,无数双目光殷切地落过来,有哭声,有欢喜,还有惊叹,沉寂的夜色瞬间鲜活。

    舒筠一眼看到那个披着明黄披风的醒目男人,眼眶一热,似翩跹的蝴蝶义无反顾朝他扑去,

    “陛下”

    泪水模糊了视线,她谁也瞧不见,只望见他眉间的风霜触温而化,慢慢化作一眶柔情。

    舒澜风见女儿完好如初地跨出,心情激动,一时没听清她嘴里唤得谁,只当她朝自己奔来,连忙张开手臂要迎她,“筠儿”

    眨眼却发现女儿目不斜视越过他,径直投入皇帝的怀抱。

    舒澜风:“”

    半晌,他僵硬地扭过脖子,缓缓放下手臂,木着脸盯着舒筠的背影。

    李瑛就跪在不远处,眼睁睁看着裴钺将舒筠搂在怀里,眉梢间划过从未有过的温柔,她唇角艰涩地扯了扯,闭了闭眼,她冷声打破现场的寂静,

    “陛下,即便是我掳了她又如何?她一介六品司业之女,还不够陛下治我和李家的罪。”

    “上皇有诺,我四大勋贵非谋反重罪,陛下必须赦免。”

    裴钺根本没理会李瑛,只小心翼翼拨开舒筠纷乱的碎发,露出她那双乌润灵动的眼,他欣慰地笑了,打横将她整个抱在怀里,转身往后方的宫车行去。

    朝臣们瞅了瞅皇帝远去的背影,又回眸看了一眼李瑛。

    不知该如何收场。

    李瑛见裴钺无动于衷,哽咽再唤,“陛下”

    这时,匆匆赶来的刘奎提着蔽膝飞快来到前方,他高举手中圣旨,目光扫过一众朝臣与侍卫,最后对着李瑛凉凉冷笑,

    “李瑛,你掳的可不是六品司业之女,而是当朝皇后!”

    “行刺皇后,罪同谋反,来人,拿下!”

    作者有话说:

    明天见,么么。

    ? 第 39 章

    宫车顺着崎岖的山路平稳往城中驶去。

    下过雨后, 路面湿滑,有侍卫提前在宫车必经之地铺下草垫, 是以舒筠在车内并不觉得颠簸。

    宫人递了湿帕子进来, 裴钺亲自给舒筠擦拭手脸,小姑娘除了一双眼还乌溜溜的,无一处干净, 面额均沾了泥污, 像个小花猫,裴钺给她清理干净又发现软乎的小手布满了红痕。

    他眉目沉了沉, 询问舒筠逃脱的过程,方知王幼君有勇有谋, 舒筠胆大心细, 对方过于轻敌反而给了两个姑娘可乘之机。

    舒筠察觉他脸色不好看, 刻意淡化逃脱的危险, 反倒是说书似的哄他开怀。

    裴钺认真听完她的每一个字, 寒意侵身, 心底情绪翻涌,却是一言未发,只将她冻僵的小手捂在掌心。

    小花猫变成美娇娘, 开始往裴钺怀里蹭,将捂热的手抽离,搂住他脖颈撒着娇,

    “陛下, 您带我入宫吧, 我想日日夜夜见到您。”

    这样直白的爱慕将裴钺一颗心捣成了碎泥, 他望着她, 莹玉的宫灯罩在她眉梢, 有细碎的光芒随她眼睑而动。

    他指腹慢慢伸过去揉着她耳鬓,将那点水沫子给捏干,慢声道,

    “朕先送你回府,等婚期定了,再风风光光迎你入宫。”

    舒筠没听到刘奎那封圣旨,尚且不明白裴钺的意思,一想起“回府”,她圆啾啾的眸子忽然顿住,

    “哎呀,我方才好像看到我爹爹了。”

    裴钺被她弄得一惊一乍,看着小姑娘一脸呆愣,心里那点余悸随着笑声闷出,他好气又好笑地揉了揉她脑额,

    “你才发现吗?”

    舒筠万分羞愧,捂了捂面颊,然后偷偷地掀开车帘一角往外探望,马蹄声锐,侍卫手举火把破开这一片暗沉的夜色,文武百官紧随车驾被侍卫拱卫在正中,而离得最近的正是裹着一身月白大氅的舒澜风。

    舒筠视线与他对了个正着,正慢腾腾伸出手想与他打招呼,却见亲爹已将脸别开。

    舒筠瘪瘪嘴,将车帘放下,扭头神色低落与裴钺道,“爹爹生我气了。”

    裴钺弯唇一笑,扶着她的肩,将她往怀里带,语气沉稳,

    “他现在不敢生你的气。”

    “为什么?”舒筠迷糊问。

    裴钺将她腰身往上搂了搂,调整到二人可以相视的高度,“傻姑娘,你现在已经是朕的妻,是当朝皇后,你爹岂敢生气?”

    舒筠一呆,小嘴微张,有些反应不过来,好像有什么热浪在心头炸开,整个人软乎乎的,原先刻意尘封的信念慢慢被勾出来,连着眼眶也渗出绵绵的泪,

    “陛下我没听错吗?我真的可以做您的妻吗?”

    她不是不在意的,只是告诉自己不要去想那些有的没的,故而每每与他相处皆是那么没心没肺,可真正一想到她将来会被孤零零扔在帝陵外时,心口的痛无以复加,

    “您可知上回我摔跤是何缘故?我听闻姐姐十里红妆大大方方嫁为人妇,而我终其一生只能是您的妾,不能与你生同衾,死同穴,我难过极了便摔倒了”

    好不容易擦干净的脸又哭花了。

    她趴在他肩头,委屈又情动。

    裴钺心里比她更难受,“是朕让你受委屈了,”他慢慢地安抚她,嗓音低沉又有力量,“朕这辈子只与你同衾同穴。”

    舒筠胸口充滞着太多情绪无处安放,便循着老路子,缓缓地伸出灵蛇往他喉结一舔,湿漉漉的触感从裴钺心头滑过,他身子僵住,低下眸,却见姑娘已轻车熟路地扶住他肩头,将他往下一扑。

    舒筠力气并不大,只是偶尔虎起来,裴钺也招架不住。

    马车的坐塌十分宽大,有如舒筠家里的拔步床,二人躺下去时还有足够的空间。

    舒筠开始投入地亲吻他。

    不知过了多久,马蹄声齐整地停在舒家前面的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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