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响[校园]: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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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凉。

    “那你可以等下一轮跳的时候再夸, 跳一轮夸一轮,一直夸到决赛。”

    “不是厉害吗?”李延时面无表情地望向闻声,淡声, “全世界第一最厉害。”

    “”

    “目瞪口呆”这种表情难得地在闻声脸上闪了下。

    神经病。

    她什么时候说全世界第一最厉害了?

    中二病晚期。

    还是治不好的那种。

    在被广播环绕的音乐声里,以及远处塑胶跑道的叫喊声和近处闲聊的嘈杂人声里, 两人再度对视了几秒。

    初秋, 八点半的清晨, 清风明朗,带着露水气。

    男生两腿大开,两肘支在膝盖上,眉眼微挑,即使是在此时此景下一个偏头看的动作, 仍然带了懒散又狂妄的模样。

    闻声先一步移开视线。

    她觉得自己和李延时可能先天八字不合,说三句要吵两句半。

    “衣服穿上。”男生转回去之前,瞥她一眼, 这么说。

    就不穿。

    闻声扬手把外套丢在了李延时怀里。

    她扔得不重, 但李延时正低头看手机,没想到她冷不丁来的这动作, 自然是楞了下。

    两秒后, 反应过来, 怀里这是闻声刚搭在腿上的衣服。

    李延时伸手拿起这衣服, 掂了两下,突然好笑。

    这么久以来, 第一次见闻声有脾气。

    他还以为她听不懂人话,没正常人的情绪也不会发脾气。

    “什么意思?”李延时扬了扬手里的衣服,挑眉问她,声音里带了点痞劲儿。

    “没什么意思,”闻声心里有气,又不知道怎么发,伸手把衣服夺了回来,白李延时一眼,“烦你。”?

    李延时手上一空,这回是真被闻声逗笑了。

    从上小学四年级,就没再听过有人生气的时候说这两个字。

    闻声这人的“阅历”和与人相处的知识到底停留在几岁?

    这面李延时想不明白,那侧闻声更想不明白。

    她盯着眼角眉宇都没了刚那层凉气,甚至唇角微扯的男生

    开始仔细揣测,李延时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别人对他好脾气,他生气,别人对他生气,他又开始笑。

    神经病。

    闻声在心里又骂了一句-

    在看台上坐了会儿,李延时被王启胜叫走讨论首发上场的战术。

    篮球赛九点半开始,十分钟一小节,只打三个小节。

    李延时跟等下一起上场的几个人讨论完,再回到看台上,闻声已经不在了。

    “她去哪儿了?”李延时问一旁的文童。

    文童正在跟周佳恒讨论她哥到底能不能拿第一,闻言仰头看过来。

    “闻声说有点紧张,想去自动售卖机买瓶牛奶,平复一下心情。”

    “什么紧张?”

    “四乘一百米接力。”文童解释,“她以前从来没参加过运动会。”

    李延时微压下巴,表示知道了,接着长腿一跨,在自己原先的位置上坐下来。

    远处塑胶跑道上,正在进行女子四百米的比赛,裁判员站在终点,叼着哨子挥旗。

    右侧跳高场地的旁边围的人更多了些,大概都是去看最后一轮的。

    “你不去看你哥比赛?”李延时问文童。

    文童摇了摇她那顶着学生头的脑袋,示意了一下手里的外套:“不去了,我怕闻声回来找不到我。”

    说罢,文童抛下周佳恒往李延时的方向挪了点:“闻声最近因为考试,心情一直都不好,现在又要参加从来没参加过的比赛。”

    “你要不要去看看她?”文童提了建议之后,还很热心地指了指远处操场右侧的综合楼,“闻声就是去那儿买牛奶了”

    后半句刚说了一半,正在翻王启胜那本练习册的男生抬眸,看过来。

    李延时食指撩着本页,事不关己的样子:“我为什么要去看她?”

    “”

    文童心里无限撇嘴,心想你等会儿可别打脸。

    闻声去了好一会儿都没回来,文童被同学叫下去给文越送东西。

    她走之前把怀里闻声的衣服塞给周佳恒,嘱咐他如果十分钟后闻声还没回来,让他去看看。

    周佳恒乖乖点头。

    从书包里掏出单词本和赛制表,时刻盯着场上的动向,招呼参加各个项目的同学提前准备。

    文童刚走没两分钟,半个多月没上学的温九儒回来了。

    他从左侧楼梯上上来,站在栏杆前,扫了眼座位,待看到李延时的位置时,没有犹豫,朝他跨了过来。

    “想起来上学了?”李延时收了手里的东西,往左边挪了点,给温九儒腾位置。

    “手续刚办完。”温九儒在李延时身边坐下,“下个星期我转国际班。”

    李延时怔了下:“打算出国?”

    温九儒点头,又问他:“你呢?”

    “我才不去。”李延时把王启胜那练习册随手丢开,两手撑在身后,半仰着看向远处的操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想干什么。”

    “走特招,进军校?”温九儒纳闷,“就那么喜欢那些破飞机?”

    李延时松了撑在身后的手,笑了下::“怎么能叫破飞机。”

    李延时念这事念的久,为这个没少跟家里吵架。

    袁娅作为控制欲极强的母亲一直希望李延时能出国深造,今后进家里的公司。

    但李延时不愿意。

    他中招报的是附中,因为附中高三有对口军校的提前批招生。

    但袁娅想办法改了他的志愿,把人调到了二高,为此,有半年时间李延时都没怎么回过家。

    温九儒目光也转向远处的操场。

    深红色塑胶跑道的里侧,青绿色的足球场是新换的草皮,有学生踩在内侧松软的青草地上,陪跑正在比赛的队员。

    “有没有想过跟家里犟了半天劲,最后进不去军校怎么办?”温九儒忽然问。

    战斗机飞行员,这玩意儿还是挺难当的。

    “那就算了。”男生打了个响指,伸懒腰,目光从远处的跑道上转回来,看温九儒:“但总要试试不是吗?”

    试一试。

    少年人总要有少年人的肆无忌惮与狂妄。

    温九儒偏开视线,想了两秒,弯腰去拿李延时脚边的可乐瓶。

    瓶子刚拿起来还没打开,被李延时两指挑着捏了回去:“要喝自己买。”

    温九儒顶了顶眉心,一脸无奈:“我昨天一夜没睡,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多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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