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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轻响[校园]》 40-50(第12/16页)
也不是没有道理。”
“………”
闻声挠了挠耳朵,寻思这人还能跟他这朋友做朋友,说明他还是挺慈悲的。
半分钟后,闻声走到窗边的桌子旁,把怀里的书放在刚那人空出来的位子上。
“你作业还差哪一科?”李延时转着手里的笔问了闻声一句。
顾及着周围环境,他声音压得很低。
闻声没太听清,皱了一下眉,头发撩开,弯腰把耳朵凑了过去。
李延时没看到闻声这动作,所以手上的笔在卷子上完整地划下两个选项,再偏头看过去时,唇不期然地碰到了女生的耳廓。
耳廓处的神经并不敏感,只是若即若离地碰了下,闻声并没有察觉。
但李延时的笔尖却结结实实地停在了卷子上。
他薄薄的眼皮很轻地抬了一下,因为长久的停顿,右手上的笔在白色卷子上洇出一片墨点。
两秒后,李延时喉结轻滚了一下,抬手捏着闻声的耳尖把她推开。
闻声把李延时的手拽掉,抽了椅子坐下来,看他的眼神有点莫名,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把耳朵凑过去他又不说了。
“你要说什么?”闻声按着桌子往李延时身旁倾了倾上身,轻声问了一句。
李延时没动,垂眸看了下毫无防备靠近自己的人。
闻声的睫毛又长又密,和她清淡的长相有些违和。
但又偏偏因为这睫毛,让她认真看人时带点极清冷的蛊。
李延时握着闻声的肩膀再次把她推开,从手边的笔记本上随手扯了块纸。
抬笔压在上面,想把刚问闻声的那句话写下来。
然而笔尖触到纸张时,又倏地顿住。
李延时食指轻敲了一下笔杆,忽得低头轻笑。
经过刚刚那一遭,他竟忘了想问闻声的是什么。
[没事]——
闻声看到移过来的那张纸条上这么写着。
她犹疑了一下,在纸条上很规矩地回了个“嗯”,推回去。
两人到图书馆时不过下午一点多。
就算学到晚上八点,也有将近七个小时。
这么长时间,足够专注的话,至少可以写完两三张理科卷。
而很显然,李延时和闻声都属于这一类人。
从那张没头没尾的纸条推回去开始,两人都没再说话。
一张卷子写完了写下一张,揉揉手腕按按眉心,去走廊尽头的洗手间绕一圈上个厕所,已经算是学习之余最大的休息活动了。
下午六点过,天色渐暗,落日开始归山。
闻声一道题写完,恍惚中抬头,望向西侧那色调已经开始变暖的天边。
她眨了眨眼,两秒后再垂眼时,发现物理卷的下一道题竟然是粉霞——“晚霞形成于空气对光线的散射作用,太阳光射入大气层,要走相对很长的路程才能而极其难见的粉色晚霞,除了要满足较高的湿度外,还有另一些较为苛刻的条件,所以要在难得一见的天气才会形成。”
临安和所有地处东南的城市一样,阴雨季绵长而拖沓。
所以很偶尔,能看到不常遇到的粉色霞光。
桃粉色晚霞,具体成因不得而知。
但骨子里透着浪漫的临安人赋予了它另一种含义。
就像韩剧里初雪来临的那句“我喜欢你”一样,临安人说看到粉霞的那个傍晚——是我在难得一见的天气,走了很长的路程才见到你。
闻声握笔的手微微收紧,一向很难被什么话打动,连写作文都是最规整议论文模板的她突然在这一瞬间,明白了临安人对粉色晚霞的执着。
像日光一样,走了很长的路程才见到你。
好像是有那么点浪漫在里面。
闻声用拿笔的那只手支着下巴,透过面前的玻璃窗和窗外高大的栾树,再次望向那有淡黄色光线迸出的天边。
不知道今天有没有那等运气,在视角如此好的地方,见到粉色晚霞。
图书馆的这排桌子跟前侧的窗户就隔了半米。
光线好倒是好,但窗子没封严,从外钻进来的冷空气也让这一块地方更冷一些。
闻声对着指尖哈了口气,手往袖子里缩了缩。
身边人一张卷子写完,停笔看了她一眼。
两秒后,卷子随手一折夹在书里,蹬着椅子站起来。
“我下去买点东西。”李延时转身往外,走时跟闻声解释了一句。
闻声点点头,冰冷的指尖交换着贴了贴手心,眼睛黏在卷子上,往下看题。
李延时去了有将近二十分钟。
再回来时,手上提了杯热奶茶。
闻声视线扫过去的时候楞了一下。
倒不是因为李延时一大男生总喜欢喝这些甜的。
是因为附近卖奶茶的地方实在有些远。
最近的店也要三个路口。
怪不得李延时隔了二十分钟才回来。
闻声和大多数女生都有一样的毛病。
一旦入秋开始降温,身体上最明显的变化就是手凉脚凉。
十个手指的手指尖永远像暖不热似的,离开热源就冰凉到底。
六点多,正常的晚饭时间,图书馆了的人陆续走了不少。
李延时右手边的位子已经空了下来。
他站在桌旁,把奶茶从袋子里掏出来,放在桌面上。
一直握笔写题,闻声手实在凉得厉害,眼神落在那奶茶上时,她一个没忍住,伸手碰了碰那近在咫尺的温暖杯壁。
暖流从指尖一下子联通全身的那一刻,闻声舒服得连肩膀都松了下来。
但下一秒,指尖处的热源被拿开。
闻声抬头。
李延时仍旧维持着靠在桌子上的懒散姿势,手上慢悠悠地撕着吸管的包装纸。
见闻声看过来,唇勾了一下调侃:“谁让你用我的奶茶暖手了?”
闻声自知理亏,搭在桌沿的手往后缩了缩。
看着李延时把吸管插进奶茶杯,又看着李延时拉开椅子坐下,靠近自己这侧的左手搭在奶茶杯上——暖自己的手。
闻声:
怎么办,虽然她不是爱计较的人,但总觉得李延时这行为哇,真的好气啊,是怎么回事。
男生的手骨节分明,腕骨侧面微微突出,从黑色棉服的袖子里露出来,捏在奶茶杯的边沿,轻转了两下。
自在得不行。
闻声盯着李延时那只手看了有一分钟。
终是,按捺不住,吞吐着抱怨了一句:“你好小气。”
闻声声音挺小。
但两人挨得近,李延时不可能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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