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响[校园]: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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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身冷气回来。

    这周闻声和李延时的座位换到了左侧的窗边。

    窗外的雨还在淅沥沥地下, 干净的玻璃窗上挂着杂乱的斜线。

    右侧的座椅被嘎吱一声抽开,李延时坐下。

    闻声正在订前几节课讲的卷子,没抬头。

    前桌的王启胜扭过来,关心了一句:“走了?”

    问的是袁娅。

    李延时把从桌肚里抽出来的书扔在桌面上,捡起右手边的月考卷, 随便折了两下,看都没看塞进了书包里。

    “嗯。”他点头。

    王启胜看李延时明显情绪不佳,也没再多问, 手搓着头顶转了回去。

    闻声握了握手里的笔, 用指尖点着找到刚刚订到的地方,重新理了思路, 往下写。

    然而手上刚动了一个字, 右手手腕被人点了下。

    闻声身上穿了灰色的粗线毛衣, 袖子长, 搭下来的时候能盖住半只手。

    她嫌写字不舒服,把右边的那只袖子挽了上去, 露着白净的腕子。

    李延时的两指刚就敲在她这露出的皮肤上。

    闻声手往后撤了半寸,转过头去看他。

    李延时翻着手里的笔记本,右手夹着根没帽的笔转了半转,一行公式写完,侧眼看她:“有别的颜色的笔吗?”

    闻声反应了一下,瞅了眼他杂乱又“清爽”的书桌。

    说清爽是因为他桌子上的东西是真的少,两本书,一张卷子一个笔记本,还有两三只款式不统一也没笔帽的水笔。

    说杂乱,又是因为这仅有的东西摆得实在毫无规矩,铺满了整个桌面。

    大概是看她太久没说话,李延时笔尾敲了敲本子,解释:“借我用一下,订错题。”

    闻声轻咳一声,按了下因为突然变天而有些发疼的嗓子,打开自己的文具袋,从里面抽了根红色的按动水笔,递过去。

    李延时接了笔,拇指在笔尾按了两下,手腕压着本子,写题。

    写了两行字,察觉到女生没移开的视线,他停了手,又转了回来。

    看着闻声半扬了下眉,示意问她有什么事。

    闻声轻咽了下嗓子,视线在男生的眉眼间来来回回扫了一遍

    因为心情不好,面前人连带着挑眉的动作都带了两分烦躁。

    不像平时那副总是懒懒散散的样子,整个人都是大些加粗的冷。

    周六上午的最后一节自□□是比平时心要散那么半分。

    上课铃刚打没两分钟,教室里还没有完全安静下来,此起彼伏地响着嗡嗡声,可能是谁在给谁讲题,也可能是在接着讲题说小话。

    闻声扫了眼周围的人,又抬眸瞄了眼另一侧窗外的走廊。

    短暂的沉默大概持续了一分钟。

    在面前人的耐心消失殆尽之前,闻声手伸进桌肚,摸出来一盒香蕉牛奶。

    左手拉了下右侧的袖子,盖住拿牛奶的那只手,递过去:“给你。”

    “买多了。”舔唇,欲盖弥彰地又补了句。

    闻声是那种任何时候都带了三分冷调的声线。

    所以即使是在示好或者安慰人时,也听不出任何柔和语气的声音。

    像电话里提示你拨打的号码已关机的机械女声,不同的地方只是闻声的声音要更好听一点。

    李延时扬着的眉尾再次轻抬了一下,盯着闻声手里的牛奶盒:“香蕉的难喝死了,甜得发腻。”

    闻声眉心轻皱,不赞同:“草莓的不甜?”

    大少爷手腕顶了下鼻尖,哼哼唧唧:“比香蕉的好点。”

    “不要算了。”闻声收回手,一点要劝的意思都没有。

    手收了一半被李延时截住动作,男生从她手里抽走牛奶盒,倒着摆在桌子上,长腿一伸,踩着前桌王启胜椅子下的篮球。

    极其挑剔地评价道:“勉强能喝。”

    这句话再出口的语气明显比刚刚好了不少。

    尾音微微上抬,带点不想落面子的傲娇。

    闻声在心里默念了三遍“他心情不好,要哄着他”才勉强抑制住抬手打上去的冲动。

    前桌王启胜跟有多动症一样,写十分钟题能扭八百次,左扭一下右晃一下,喝口水再换只笔,动作多得左侧周佳恒都拖着椅子往离他远一点的方向坐了坐。

    “哥,”王启胜实在是写不进去,叼着笔转过来,冒着被打的风险在李延时这刺探情报,“你妈还是让你出国啊?”

    李延时换了下搭着的脚,闲闲的:“嗯。”

    “那你打算去吗?”

    “不去。”

    “那她不骂你?就这么算了?”王启胜用笔的一端挠着头。

    王启胜问这话时闻声正从抽屉里摸另一盒香蕉牛奶。

    牛奶拿出来,撕了吸管的包装,用尖的那端顶在锡纸口,扎开的瞬间听到身旁的人回了句。

    “算什么算,她让我转学。”

    王启胜问:“去哪里?”

    “北京。”男生答。

    中午十二点整,刺耳的铃声划破寂静的空气,像骤然沸腾的开水,整栋教学楼顿时陷入喧闹嘈杂之中。

    闻声跟着大部队站起来收东西。

    她动作慢,等书包收好,又捡了倒在地上的伞再站起来时,班里人已经走了一多半。

    而另一侧的人大敞着腿,一边转笔一边看卷子,没抬头也没动,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细长的透明伞柄被闻声捏在手里,她站在男生与墙之间的狭小空位里,微垂头,看着他。

    李延时小半张脸隐在深灰色冲锋衣的立领里,叼着拉链扣,右手腕压着稿纸,边晃荡腿边往下写题。

    闻声突然想起半小时前王启胜和他的对话。

    转学吗?

    转去哪里?

    “要走?”李延时抬头看了闻声一眼,拖着椅子往前了半尺,给她让位置。

    闻声垂在身侧的手蜷起又松开,食指指腹蹭在自己牛仔裤的边缘。

    模糊中好像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最后只是抿抿唇,把那欲言又止的感觉吞了回去。

    从李延时椅背后挤过,往外,出了教室。

    闻声从教室出来又绕了趟王建国的办公室,再出来往学校大门口走,已经是二十分钟后。

    雨比刚刚还要再大一些,豆子般大小的雨滴砸在伞布上,再顺着伞骨滑到边缘,汇聚成细细的水流滴下。

    已经过了放学人流最高峰的时期,从高二楼到校门口一路上都没什么人。

    闻声穿过临着校围墙的的白长廊,下到最后一阶台阶时停住脚,回闻清鸿消息。

    等敲了最后一个字,拇指压上发送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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