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装A被我发现了: 1、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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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

    阮棠也一个寒颤。

    这声音听起来好冷,比她身下的雪还要冷。

    她害怕又好奇地抬起头,见一道英挺的身影立在眼前,那个名叫白骨的女子就是朝这人行的礼。

    这人披着雪白的观音兜,遮住了大半张面孔,阮棠只能看见一个精致的下颌。冬衣难免臃肿些,却仍能看出这人的腰身瘦削俊朗,像一棵落雪的古松。

    似乎是个女人。

    奇怪的是,这人看上去清瘦,身上的乾元气息却比那杀熊的白骨更重。

    这太反常了。

    阮棠琢磨着,又听这人冷冷地道:

    “让她起来。”

    白骨一伸手就把阮棠提起来,像狐狸衔起猎物。

    阮棠也像被拎住后颈的小土狗,耷拉着两只小手,低垂着耳朵一动不敢动。

    穿观音兜的女子将手伸过来,手上还戴着一串紫檀佛珠。

    阮棠不解,然后下一刻,居然发现这人捏住了自己有疤的那边脸颊。

    呜呜呜……疼,但是不敢说。阮棠心中叫苦。

    这种感觉很不好,她好像一个任人揉搓的商品。

    女子打量片刻,终于松开了手,听语气好像笑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

    一旁的白骨手按刀鞘,直勾勾地盯着阮棠。阮棠哽了一下,半点心眼也不敢耍:

    “当朝柳王爷要来我家作客,听说王爷喜食熊掌,父亲就让我在这为饵,捕猎野熊……”

    柳王爷乃当朝摄政王,把持朝政,号令群臣,无敢不从。这次巡幸北地,特意说了要来阮家坐坐。

    “你父亲不心疼你?”

    女子问道。

    阮棠赶紧补充道:

    “是我自己要来的!我娘病了,我需要钱……”

    女子没说话,只是抬手拢了拢兜帽毛绒绒的帽帷子。

    她的手好好看……看着这双白皙修长的素手,阮棠不禁感慨,又想到自己的手又黑又小,于是自惭形秽地藏了起来。

    片刻,女子轻咳一声,白骨会意,松开了手。

    小黑狗阮棠又掉回了雪堆里面。

    女子的注意并未放在阮棠的手上,正相反,她的头微微垂下,似乎在看阮棠的脚。

    我没穿鞋……阮棠一下子羞红了脸,却无处可藏,只好任由这人打量着自己一双赤足。

    阮棠看不见她的神情,但见她对白骨低声吩咐了几句。

    之后,女子不知从哪里取来一双鞋子,放在阮棠面前。

    “穿上。”

    女子的语气近乎命令。

    “还是不了吧,我脚底都是血……”阮棠小声道,“我、我有鞋的,是我娘新给我做的呢!就是怕上山磨破,所以脱了,我现在就穿……”

    话音未落,就听女子慢悠悠地吩咐白骨:

    “砍了她的脚。不穿我的鞋,别的鞋也不必穿了。”

    “我穿我穿我穿,别砍我呜呜呜……”

    眼看着白骨就要拔刀了,阮棠赶紧一把抓起鞋子,哭叽叽地就要往脚上套。

    不料女子冰凉的手按住了她的手腕。

    又怎么了!阮棠一个激灵。等她反应过来,居然看见女子单膝跪坐在她面前。

    白骨也忙跟着主人跪下。

    这俩人都“客气”得很,阮棠却要吓哭了:到底要干嘛?

    阮棠瞪大了眼睛望着女子,见这人竟抬起她的一只小黑脚,拾起绣鞋,然后……

    亲手为她提上了鞋子。

    女子的手心很冷,但也很软。柔腻的肌理拂过阮棠圆滚滚的脚趾,指甲还在阮棠脚心的最柔软处轻轻划了一下。

    阮棠整个身体都紧绷住了。

    女子却玩味一笑:

    “小黑狗,还挺敏感的。”

    她好像特别热衷于逗弄阮棠。

    阮棠无奈,心说难道我是你在路边随手捡的玩偶不成,口中却只能说:

    “没、没有……”

    “那我再来一次。”

    女子拾起阮棠的另外一只脚,吓得阮棠连耳朵尖都红了,在寒风中微颤。

    这次,阮棠绷紧身体,抿住双唇,停住呼吸,做好了被这女人耍弄的一切准备。

    然而女子只是为她穿上鞋子,什么都没做。

    阮棠怔了怔,随机就看见女子的唇角微微翘起。

    耍我是吧!阮棠终于反应过来。

    但女子已经起身,仿佛适才那一切都翻篇了,被耍弄的阮棠只能自己生闷气。

    话说回来……这双鞋可真好看。阮棠瞅着脚尖,见水红色的蜀锦上面用金银丝线绣着合欢花,又贵气又精致,鞋底还非常柔软。

    她又看了看自己干裂的小黑脚,甚至觉得自己配不上这双鞋。

    “这双鞋不必还我,”女子再次拢了拢兜帽,声音散在凄冷的风雪里,“或卖或留,你自己看着办。”

    望着这双一看就很贵的鞋,阮棠发现:在银子面前,自己对她的一切偏见都不值一提。

    不管好人坏人,给钱就是恩人。

    阮棠双唇颤抖,还没想好怎样答谢,女子又悠悠一笑:

    “若日后走投无路,打开鞋底的夹层,你会明白的。”

    阮棠一个哆嗦,这才察觉到,左脚跟下确实似有似无地好像有点异物。但只是极小的一个物件。

    是纸条?银票?还是……阮棠猜不出,女子却已转身离开。

    见女子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风雪中,阮棠的脚心却莫名仍能感受到那缕来自她指尖的、细细软软的痒意。

    阮棠只觉得心头一动,有一种燥热蓦然撞出胸膛,居然唤了一声:

    “等一等!”

    话落,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

    女子居然也当真站定脚步,回过身来。

    阮棠抿了抿下唇,本来脸颊就又小又圆,此刻涨得通红,像是秋日里熟透的脆柿子。

    小脆柿子垂着脑袋,一路小跑来到女子跟前,踮起脚尖,将一把枯草似的东西放到女子手心里。

    “这是我们本地的苦花茶,最能润肺止咳的。方才听您似乎咳了几声,喝这个最好了。”

    上山时,阮棠特意为母亲采了这些。收了人家的鞋,无以为报,只好将这些奉上。好在待会儿还能为母亲再采些。

    阮棠声如蚊呐地解释着,脑袋越来越低,说到最后又没声了:

    这么小家子气,人家肯定会嫌弃的吧?还不如不送……

    不料,女子竟合起掌心,将苦花茶收进衣襟。

    阮棠抬起湿漉漉的杏眸,不可置信。

    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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