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装A被我发现了: 11、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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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吧。”

    阮棠面色微红,心头咚咚乱跳。

    那边李公公已展开了圣旨,尖声读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钦封摄政王为刺察御史,赴凛川府巡幸察看。爱卿所到之处,如朕亲临。生杀任免,皆可便宜行事,钦此!”

    阮知府吓得像一滩泥似的糊在地面,偷偷回头,才发现那个所谓的“师爷”已跪了下来。

    “臣接旨。”

    柳明玉平静地从李公公手中接过了圣旨,然后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来,回到原位。

    阮知府却是再也站不住了,被几个小厮搀扶起来,双腿还在不住地打颤,最终又跪在了柳明玉脚下:

    “微、微臣多次冒犯王爷,请、请您……”

    说着说着,脑海中已经一片混沌,什么都说不清了。

    而阮庐和主母两个人只会在地上一个劲地叩头,浑身抖若筛糠。

    这些丑态,柳明玉一个也不想看,漠然将目光移到阮棠身上。

    她就喜欢小黑狗这副震惊的样子。逗狗的乐趣不是正在于此么?

    指尖很是燥热,不安分地冰凉的瓷杯口蹭了蹭,柳明玉才稍解心痒。浅尝了一下阮棠的表情,才向阮知府一伙说道:

    “起来吧。”

    接着就神色一变,和蔼地看着阮知府:

    “方才阁下的所作虽有不妥,但却是出于对孤一片忠心,孤不会怪罪于你,起来吧。”

    阮知府这才如蒙大赦。

    柳明玉又向阮庐笑了笑:

    “阮家公子果然不同于寻常男子,孤很满意,坐到孤身边来。”

    说罢,头也不回地向阮棠冷冷地道:

    “庶女还不配伺候孤,滚吧。”

    阮棠面色惨白,事到如今,竟然连自己该愤怒还是难过也分不清了,浑浑噩噩地走出花厅。

    她不知道上天为何要这样捉弄她。

    原来她以为的转机,都不过是为了让她出丑的诱饵。从没有什么明玉姐姐来帮她,摄政王就是摄政王,攀龙附凤的还是她的嫡长兄,到头来,还是只有她一人在苦海中挣扎。

    她原以为这苦海是能望到边的。

    被赶出来时,身边人的嘲笑,小厮婢女们的讥讽,她全都感受得到,可那又能怎样。

    她应该学着习惯这些,改掉抱有幻想的毛病。

    阮棠拖着身子找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想偷偷把项坠毁掉。她不再需要这个了。

    然而,堪堪摸出项坠,阮棠忽然察觉身后有人。

    什么人?!

    没等她回头,就已经被人在后脑砍了一掌,整个人都失去了意识。

    ……

    ……头好疼,如今是什么时辰了?

    这是……床?

    不知过了多久,阮棠被不甚畅通的呼吸憋醒了,头脑里阵阵钝痛。朦胧间,她看见自己躺在床上,四周是垂下的帐幔,将外面挡得严严实实。

    不过她发现了三个问题,让她瞬间清醒:

    首先,这不是我的床,我没有这么好的床。

    其次,我口中塞了一团布,这个材质……像是娘亲给我缝的肚兜。

    最后——

    阮棠听见帐幔外传来阮庐的声音:

    “草民伺候王爷就寝吧?”

    声音那样谄媚,那样真切。

    接着是柳王爷的声音:

    “今日劳烦阮公子了。”

    随后是一阵逐渐逼近的踱步声。

    阮棠知道有人靠近了床边,心快要从胸膛跳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被发现了会怎样?这副屈辱的样子,让我怎么见人……

    小黑狗又急又气,还不敢用力挣扎,一颗泪珠顺着脸颊落下都不知道。

    就在泪珠悬悬欲坠的当口,一只纤白的手替她拭去了眼泪。

    阮棠蓦然间惊愕地看见,柳王爷顺着帐幔爬进来,身上只穿单薄的寝衣,柔弱无骨地卧在她身边。

    “别哭太大声,会被你的兄长听见的,”柳明玉吮了一下沾在指尖的泪水,低声提醒道,“阮庐就在帐幔外跪着呢。”

    恶鬼!变态!阮棠下意识地挣扎起来,却被柳明玉这条毒蛇缠住了咽喉,时刻有窒息而死的危险。

    趁阮庐在外面安排下人,毒蛇纠缠在小黑狗身上,吐着信子在阮棠耳畔低笑道:

    “省点眼泪罢,待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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