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穿越手札: 460-4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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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只是木然的抽出剑,然后又是一剑刺下去。

    皮肉被铁剑刺穿,在雪夜中这个声音如此刺耳。

    犬夜叉把那根项链系好,心满意足的笑了一声。

    看到那个大胡子男人第三剑下来,他冲上去把剑抱住,同时捏破自己发冠上的的一颗木珠,细碎的粉尘散开,钻进杨端和的鼻子里。

    杨端和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然后喉咙处瞬间传来了窒息感,他捂着脖子满脸通红的跪下,后面的士兵连忙接住他。

    “你可以……回家了……”犬夜叉捂着肚子上的伤口,笑着对怀瑾说,不知她能不能听见。

    刚刚扑上去那一剑穿过肠胃,犬夜叉知道自己活不了了。可他心里没有任何遗憾,他完成了先生交给他的任务,把那个怪石做成的项链给她带上了。

    可是想到先生进入那个山洞之前的交代,犬夜叉又有点难过。

    “……她应该会白发苍苍的坐在庭院里,晒着温暖的日光闭上眼睛,你要在她闭上眼之前,把项链给她带上。告诉她,你可以回家了。”

    犬夜叉看着奄奄一息的怀瑾,难过的流下两行泪水。

    先生,她没有变成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她的头发还是青色的,颜色很漂亮,像一匹上好的绸缎。

    少年撑着地上堆积的尸体慢慢坐下,然后慢慢坐在了雪地里,头颅慢慢歪到了一旁。

    先生,其实还是有一点点后悔,为什么在您离去之前,我没能叫您一声父亲呢?

    犬夜叉嘴角噙笑,合上了眼。

    “大人!大人!”士兵们围绕在有些癫狂的杨端和身边,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那个中了两剑的女人,竟然还在往前爬,他们不知是不是要上去杀死她。

    怀瑾看不清方向了,入目只有洁白的积雪,她觉得自己的灵魂似乎在旋转,耳边有各种声音:心电图、女人说话、脚步声……又过了一会儿,她眼前出现雪白的墙壁,可是并不那么真切。

    神志又一次被拉回来,怀瑾看到自己的血在洁白中绽开,她感觉到巨大的痛楚。

    停下来休息了一会儿,她继续往前爬,她也不知自己爬的方向对不对,张良应该是在这个方向吧。

    艰难的挪动着,她觉得身体里的热气正在急速消失,直至后来再没有任何知觉。

    怀瑾觉得身上麻麻的,再也感觉不到痛了。

    真的是要死了啊……她呼出一口热气。

    可是子房,我还想再见你一面……

    怀瑾翻了个身仰面躺下,天空中出现数不清的白点,她意识到,又下雪了。

    当年,她也出生在这样一个雪天,母亲告诉她,她出生那日赵国下了好大的雪,从窗户里望出去,只有一片银装素裹,当真是美极了。

    最后一刻,脑海里的记忆走马观花一般闪过,最后定格在一张温润如玉的脸上。

    她一直以为他们会终老……甘罗说,张良是善终的,她以为她也会跟着一起善终。

    原来她要先走一步啦!怀瑾微微扯了扯嘴角,眼前又闪过一些片段,似乎是在某个病房。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仍是在暗夜里。

    耳边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怀瑾开始伤心,她还有很多话没有和他说呢,怎么办啊……

    不想死,说好的白头偕老,她不想食言。

    他们要一起看到天下太平,看到儿女各自成家,他们要看遍大好河山……都说好了的呀!

    老天爷,我舍不得!她望着一望无际的夜空,眼角有泪滑过。

    后面的士兵犹犹豫豫的看着那个女人,又看看陷入昏迷的主上,不知该如何是好。

    最后他们看到那个女人爬了几步远忽然不动了,正在他们以为她死了的时候,忽听到那个女人叹了一声:“你往后……可怎么过啊……”

    静静地观察了一会儿,那个女人没有再动一下。有个士兵大着胆子去摸了一下鼻息,发觉已经没气了。

    这一夜的雪断断续续,下得没完没了,刘邦带着众将士在营帐里商议下一次的围攻,张良也坐在其中。

    不知为何,他有些心神不宁,下意识他想到了女儿,是不是女儿可能出什么意外?可是去推断各种各样有可能出现的局面,张良都不觉得会有纰漏。

    就在此时,韩念忽然闯了进来,连通传都不愿意等。

    张良立即站起来,他知道,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韩念磕磕巴巴的说了一大段,张良把他的语言连贯在心里读了一遍,可是这一次却感觉晦涩难懂。

    他猛地站起来,却一个晕眩,跌坐在榻上。

    没有给刘邦交代任何一句话,他立即跟着韩念出去,喉咙里像哽了一块大石头,摩擦着他的咽喉,让他闻到了一丝血腥味。

    也没有去看昏迷不醒的女儿,张良带着人径直往韩信驻扎的营地过去。士兵们搜寻了一大圈后,韩念沉默的请他过去。

    刚一走近,张良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举着火把的士兵照明探路,让张良看到前方横七竖八的尸体,越照的、犬夜叉的……张良的每一步都开始打颤。

    “君侯……”韩念哽咽了。

    张良一步一步走过去,看见妻子安然的躺在雪地里。鹅毛大雪飘下,在她身上盖了一层白纱,血迹若隐若现。

    她的脸出奇的干净,没有一滴血点,睫毛上挂了冰珠,眼睛半睁着,有种幽静诡异的美丽。

    “姮……”张良叫不出她的名字,只觉得喉间腥甜上涌,一口鲜血喷涌出来,均匀的洒落在雪地上。

    匆匆赶来的刘邦等人正在为满地尸体心惊,转眼就看见张良吐出一口血跪下,顿时满目惊愕。

    吐出这一口血,反而好过很多。

    张良不以为意的用袖子把嘴擦干净,然后抹掉她脸上的积雪,温柔至极的问她:“姮儿,冷不冷啊?”

    把怀瑾抱起来,松软的雪花漱漱抖落,露出她身上的两个血窟窿。

    张良想起,她最怕疼了,刺破点手皮都要大呼小叫,他的声音开始颤抖:“姮儿,疼不疼?”

    可怀瑾不能再回答他,张良看了怀中的她许久,俊逸的脸上浮现出死寂般的空洞。

    他殓葬过许多人的尸体,父亲的、母亲的、弟弟的、挚友的,如今轮到他的妻子了吗?

    接受到她已不在的这个事实,张良的心开始钻心的疼,犹如有人拿刀剜他的心。

    数十年的相爱相知,他早已视她若生命,他没想到过她会……死。

    他把他们未来的日子想了无数遍,他想好了要带她去看哪座山,想好了要带她去喝哪里的酒……可是现在他知道,未来的每一天都不会再有她了。

    一瞬间他有些恨,恨自己为何还这样清醒,恨自己如何这样快就接受了她已死去的事实。

    张良紧紧抱着她,用尽全身力气,任凭任何人来呼唤都不松手。

    最后,他把头埋在怀瑾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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