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反派觉醒后[快穿]: 21、江湖篇:成为我的刀(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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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的雪下了半夜还在下。

    遮住了钦天监算出来的月。

    屋内。

    一片黑暗中。

    汗水滴落在地板上、指甲无声地在地上抠出划痕。

    一片飘落的雪花陡然落在贺雁南运动着的肩头,被无声地忽视掉。又一片雪花落在赫连烽攀在贺雁南肩头的手指上,勾得他手指微微动了动。

    羞于睁开的眼也裂开一条缝,露出其中晃荡着的金光和微微涣散的瞳孔。

    哪儿来的雪?

    他仰头,看见了被掀了一片瓦的屋顶,无尽的雪花正自那片狭小的天空飘落下来。

    有人!

    赫连烽猛地清醒过来,攀着贺雁南的手扣住他的肩膀将他按入怀中,眼神变得凌厉起来,另一只和贺雁南十指交握的手就要抽出,让屋顶偷窥的人变成一个死人。

    贺雁南扣住他的手,重新压落在地上,另一只手在他肩膀写着字——“白衣”“走”。

    他看到了瓦片边垂落的一点白色衣角,是白衣。

    她在用这种方式提醒他该走了。

    白衣?

    赫连烽手顿住,羞耻、恼怒、懊恼、气愤种种情绪涌上心头,他放在贺雁南肩头的手收回,掩住了眼。

    他早该猜到的,逸歌不会武功,不可能一个人过来。赫连烽啊赫连烽,你真的是被美色冲昏了头。

    贺雁南撑起身,大概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他俯身,在他挡着双眼的手臂上落下细细的吻。

    冰冷的雪飘落在苍白的背上,随即被上面滚烫的温度所融化,化作水滑落而下,与地上的汗水混在一起,不分彼此。

    “舍不得,”滚烫的手指在滚烫的肌肤上反复划下同样的笔画,反复诉说着心意。

    赫连烽起伏的心被细密的吻安抚下来,随即想开。

    他自愿的。

    自愿居于贺雁南之下,不怕人听,也不怕人看。

    他挪开手,露出灿若炽阳的金色双眸,带着茧子的手指在细嫩白皙的肩头勾画,“再来一次?”

    头顶雪花不停飘落,似在无声催促。

    贺雁南握住赫连烽的手腕向上,将他的双眼重新遮了起来,然后起身。

    赫连烽身体颤了一下,心中传来无尽的空虚。

    这下是真舍不得了。

    耳边传来细微的穿衣声,他维持原有的姿势不变,微微眯起眼。等除了贺云归贺亭北,让逸歌登上皇位——他往床的方向侧了侧头——他们至少能有张床。

    用不了多久的。

    他无声地笑了笑。

    他赫家的仇,逸歌的大业……都用不了多久。

    贺云归已经被封为镇北大将军,经过此次试探之后,会一定程度的相信他,带他上战场。

    上了战场,他的前途就不再是贺云归能决定的了。

    他会带着荣耀归来,握住权力和地位,直到——

    将它们献给他的殿下。

    细碎的声音停了,赫连烽感到有人靠近,然后在额心轻轻落下了一个吻。

    次日清晨。

    贺雁南再看见赫连烽时,他站在贺云归的身边。他目光自赫连烽的身上扫过,还清楚的记得他在什么地方留下了什么印记。

    他垂眸,笑着对贺云归说,“大哥忙碌了一夜,该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三弟,”贺云归叫住他,从管家手中接过一个木盒子往贺雁南怀中一塞,“这次受惊了,回去好好休息。这是上次大哥答应你的庄子,不要老是闷在府中,多出来散散心。”

    “好。”

    贺雁南笑着应了,转身离开,没有再看赫连烽一眼。

    三日后。

    大朝会。

    燕帝正式下令封太子贺云归为镇北大将军,领十万人北上,将南下的北蛮子杀出去,最好将他们杀光,族诛!

    这是一道杀气腾腾的圣旨。

    只可惜领兵的是太子,不是燕帝,不然光吓都能把北蛮子给吓得屁滚尿流逃回家。

    燕帝终究是老了,而他的儿子还未见过血。

    所以才更要为太子铺路。

    贺雁南抱着暖炉坐在窗前,看冰封大地,大雪飘飞。

    他的膝上,是摊开的表面是《治国要略》实则为狗血虐文的话本。

    书中,燕帝大概就是在这个时候病重的。

    “白衣。”

    “殿下。”白衣走到他的身后,皱起眉,“殿下,您和赫连烽——”

    “刀铸好了吗?”贺雁南打断他。

    “好了。”白衣回答道,不再多问,心中的担忧却没有一丝减少。

    “给大哥送过去,就说是庄子的回礼。”

    “是。”

    窗外,鹅毛大雪仍在飞着。

    太子府。

    贺云归笑着收下刀,“三弟有心了,府中的厨子刚做了几道新品,我尝了味道不错,你给三弟带回去。”

    “是。”红裳应道。

    待红裳走后,贺云归伸手拔出刀,刀光凌冽,寒气逼人。他举起刀,朝桌子劈下。刀锋没入桌中,如入无物,轻而易举地将桌子切成两半,甚至因为力气过猛,没入地面中,切进去半个手臂深才受到阻碍停下。

    是把好刀。

    贺云归将刀归鞘,扔在桌子上,甩了甩手臂。

    可惜对于他来说有些重了,不是很合手。

    可惜了。

    但到底是把好刀,还是三弟的心意。

    “阿禄,”贺云归招来人,“把这把刀放入——”我的宝库。

    他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改了主意,“去!把赫连烽叫来!”

    “是!”

    待到赫连烽来了,他站起身,握着他的手让他坐下,“听说赫连侍卫是用刀的?”

    “是。”赫连烽点头,目光不自觉地落在放在桌上的刀上。

    “你试试这把刀。”贺云归笑着将刀递给他。

    赫连烽还未接过,就知道这是一把好刀。

    刀客对好刀总有一种特殊的感应,就像好色之徒总能辨别出美人。

    待到真正接过刀,他微怔。

    这把刀的重量和他原来的黑刀几乎一样!

    他的心跳激烈起来。

    既为这把刀,也为送这把刀的人。

    他拔出刀。

    藏在银白刀鞘中的竟然是乌黑的刀刃,手腕转了一圈,刀刃如切豆腐般将飘飞的衣摆轻而易举地割断。

    “好刀!”

    “是你的了。”贺云归笑着说道,“以后在战场上,孤的背后就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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