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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修真界第一冤种》 130-140(第4/16页)
梨:这是个很长的故事
第133章 修仙第一百三十三天
◎休想进我令家的门◎
“兄长大人也认识念慈?”
令梨怔住, 聪明如她很快掌握了一切:“兄长大人口中的魔修朋友莫不是……?”
天打雷劈般的巧合,但令梨细细想来,薄念慈和兄长大人的确修为相近、年龄相近。
原来如此, 吃小孩的魔修竟是薄念慈,好合理, 合理到令梨找不出一丝丝理由反驳。
这个男人竟同时拿下了令家兄妹二人, 好了不起的交际本领。
“那他岂不是注定要落单了?”令梨为难地说, 很快又舒展眉头, “是我疏忽了, 兄长大人与念慈多年不见,自该好好叙旧,他不会感到孤单被排挤的。”
好好叙旧?令桃面无表情地盯着自说自话的令梨, 盯得她忍不住端起茶杯暖手,以免被男人身上的冷气冻感冒。
这是自家妹妹,好不容易养活的, 不能打。令桃深呼吸, 压下浓浓的杀意。
杀意可以压制但不可以消失, 令桃无可遏止地回忆起他和薄念慈短暂的交流时光。
他们两个是打出来的交情,一个妖修一个魔修, 都是离经叛道的人物。一路修炼到大乘期, 曾相识的友人早已在光阴的洗刷下逐渐散去,只剩他们二人。
说惺惺相惜大可不必, 勉强算个塑料朋友。
令桃和薄念慈又都是生性高傲之辈, 没朋友是他们共同的宿命, 不知不觉间竟只存下来这份友谊, 两人捏着鼻子认了。
令桃久居十里桃源不外出, 薄念慈百无聊赖的时候曾来找他喝酒——准确来说, 是这人看中了令桃埋在树根下的桃花酿,过来打秋风。
猩红的魔气涌入云雾般的桃花瘴中,化为红衣烈火的男人。
十里桃源流水潺潺,瘴气终年不散,无鸟雀停泊,一脉安静。
清冷得让人心间发冷,薄念慈满不在意地走到遮天蔽日的桃树下,挑出一罐埋入土中的酒酿。
拍开盖子,浓郁的花香酒香扑面而来,纯粹干净的酒液晃荡在坛子中,薄念慈嗅了嗅,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不枉费他大老远来一趟。
薄念慈拎着酒坛走向主院,他无需神识探查便可知,这里只有令桃一个人……?
“小孩的哭声?”薄念慈侧耳,讥讽道,“堂堂妖君,终于也沦落到捉小孩下酒的地步了吗?”
“有空站在外面说风凉话,不如进来帮我。”令桃隔着一扇门没好气地说,“别啃了,啃什么不好抓着我的头发不放?”
还真有小孩?薄念慈脸上带了点嫌弃和不解,推开门扉。
屋内,十里桃源之主盘腿坐在地上,地板上铺了过厚的绒毯,一只四脚兽正面朝上窝在令桃盘起的腿间,乳牙孜孜不倦地又啃又咬男人染着桃花香的长发。
令桃一边好声好气兼威逼利诱地和小孩讲道理,一边试图解救他岌岌可危的长发。
见状,薄念慈这个凉薄又没心肝的东西拎着不问自取的酒坛倚在门边,毫不客气地笑出了声。
令桃一道劲风呼过去,无数桃花枝泛着冰冷的寒光淹没薄念慈的身影,猩红魔气风起云涌,两人瞬息间结束十几次交锋。
谁也奈何不了谁是两人认下友人关系的重要理由。
他们的交锋惊动了躺在令桃腿上的女孩,她终于大发慈悲地松口,脑袋一点点扬起来,嘴巴喔喔地看向薄念慈。
“你生的?”薄念慈嘲讽道,“好蠢的模样。”
花妖多是雌雄同体,他的猜测倒也不算无的放矢,但赤.裸.裸的嘲笑意味是个人都听得出来。
“捡来的。”令桃摸了个饼塞进小女孩嘴里让她咬着,免得她回过神又来啃他的头发。
薄念慈脸上带了些稀奇,以他对令桃的了解,这个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究极宅家妖修连出门都百年难遇,上哪儿捡小孩回来养?
“我心血来潮出了次门。”令桃提起这件事心情也很复杂,“结果在院墙外捡到了她。”
出门没好事,好事不出门,打破舒适区果然要遭报应。
“弃婴?”薄念慈不为所动,他压根没有心软的时候,“我认识你也算久,第一次知道妖君有颗菩萨心肠。”
红衣魔修翻开两个酒杯倒上桃花酿,他自己拿了一杯喝,另一杯摆在令桃手边。
他替令桃倒了酒,算是付了酒钱,强盗逻辑。
浓郁的酒香吸引了躺着的小女孩,她用力嗅了嗅,澄澈的黑眸中冒出新奇的色彩,慢吞吞像只毛毛虫在地上蠕动,目标是令桃的酒杯。
薄念慈余光瞥到她的动作,突然伸手把人拎了起来。
软趴趴的小姑娘毫无防备,咿咿呀呀地被拎到半空,手舞足蹈。
“她的脊椎骨呢?”薄念慈抖了抖手里的“包袱”,轻飘飘的。
“捡到她的时候就是这样。”令桃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裹在襁褓里,先天之气未散,整根脊柱骨被人抽走了。”
“天生剑骨?”薄念慈难得仔细地打量女孩子未长开的面容,她也不怕生,被人拎起来只慌乱了一小会儿,咯咯地笑起来。
像是以为薄念慈要和她玩。
“能活过满月都不容易,竟然被你盘活了。”薄念慈松开手,魔气垫在女孩身下,不算温柔也不算粗暴地把她放回地毯上。
“我准备用琼玉梨枝给她填骨。”令桃摇晃着酒杯,平静地说,“若能活下来,我给她名字,认作妹妹。”
琼玉梨枝可不是普通玩意,那是仙器,拿出去掀起腥风血雨的至宝。
“你还挺喜欢她?”薄念慈费解地瞥了眼地毯上翻个身都艰难不已的小累赘,“看不出来哪里值得喜欢。”
薄念慈看不起人是常态,令桃和他的高傲程度半斤八两,但地上的小东西他辛辛苦苦养了些日子,一见面就被友人埋汰,难免心生不悦。
“你不喜欢就不喜欢。”令桃护犊子地把小姑娘抱到身边,“我的妹妹作甚要讨你欢心?你们这辈子都不必有交集。”
令桃防狼的姿态把薄念慈惹笑了,桃花酿清冽但酒烈,他灌了一杯下肚,面上染了一层薄红,思维飘忽放纵。
“满心警惕对着我。”薄念慈边倒酒边摇头,“莫不是怕妹妹长大,我上门提亲,当着你的面把人掳回九重宫?”
“把心放到肚子里去。”男人仰头喝酒,喉结滚动,“本座再怎么放浪形骸,也不至于对个小孩起心思——长大了也一样。”
“你最好记得这句话。”令桃指尖沾了两滴桃花酿喂给扒着他的手不依不饶的女孩子,含笑看小姑娘被辣得吐舌头,一脸抗拒地低头啃饼。
“像你这样的人。”生着桃花眼的男人点了点他唯一的朋友,“休想进我令家的门。”
……
往日历历在目,令桃看向长大了的妹妹,风华正茂的年轻少女,出落得亭亭玉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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