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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偏执前任火葬场以后》 20、强吻(第2/3页)
“不要!”云殊惊呼出声,心在这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面前的时间变得缓慢停滞,她抓住机会胡乱挥出灵力,将玄尧的招式打偏了不少。
饶是如此,灵力炸开的刹那还是波及到了周边的海域。
碧蓝的海水高高卷起,激起数丈高的浪花,拍打在礁石上发出隆隆的响声。
“你今日若敢杀我师弟,得到的只会是一具尸体。”
云殊拔下头顶的簪子,这簪子看着普通,实际上是个小法器,稍加灵力便会化成尖利的匕首,轻而易举在她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一道血口子。
“阿殊。”玄尧眼神凉凉地盯着她的脖子,片刻后低笑起来:“你为了一只狐狸,连命都不要了?”
他的声音甚至有几分温柔,但云殊听着只觉得浑身发冷。
“乖,过来,我不会伤害他。”
云殊一动未动,她现在不相信玄尧说的任何一个字,她太熟悉玄尧眼中的戾气了,他分明是想要千攸的命。
“自封灵力,我跟你走。”
云殊不肯妥协,执拗地立在千攸身前,用自己瘦弱的躯体护着他。
玄尧面上的笑意越来越浅,瞳孔中血色弥漫,覆盖了整个眼仁:“阿殊,我要是自封了灵力,你身边这只小狐狸还会让你跟我走吗?”
他将前后因果算计得清清楚楚,神色缱绻中夹杂着一丝清醒的凉薄:“别犯傻,你只能选一个,相信我或者放弃他。”
云殊根本没得选。
她必须保证千攸平安回到青丘。
玄尧把她的犹豫不安尽收眼底,眼神愈发阴翳,他心里像有一团狂躁的火苗在乱窜,急需一个出口发泄。
“师姐,不用管我,我从小到大受的伤还少吗?你忘了,出蛮荒之地的时候若不是你出手救我,我早就没命活着了。”
千攸说得十分轻松,他是真的不害怕为云殊而死。
早在云殊舍身救他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命就是属于她的了。
“青丘少主,活着和好好活着可是两码事。”
玄尧神色未动,似乎笃定了云殊会选择他。
七千年的朝夕相伴,他们才是最了解彼此的人。
云殊闭了闭眼,狠下心来朝千攸道:“立刻,马上,滚回你的青丘。”
“我的事情,轮不到你瞎掺和。”
她不敢去看千攸的眼神,她知道千攸一定很难过,可这是她这个师姐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往后岁月,青丘仍在,狐王仍在,再无云殊。
她不后悔。
她想。
“云殊!”千攸从未如此焦急过,甚至直接喊了云殊大名,他的直觉很准,这话不是唬人的:“你不能跟他走,我算是看明白了,他就不是个好东西,先前那样对你,背后不知道藏了多少事,这样的人如何可信?!”
他说着就要化为原身扑上去撕咬玄尧,九尾狐虽然比不上龙族渊源长久,但也是得天独厚的仙兽,豁出性命去好歹能为云殊争取到时间。
玄尧淡淡瞥向千攸,仿佛他的所作所为皆入不了他的眼。
今日无论谁来阻拦,云殊都是属于他的,若有人同他抢,他便将那人挫骨扬灰。
云殊已经察觉到了玄尧的不对劲,他身上古怪的气息更重了,像是魔气又像是仙气,混合在血脉中强大得令人窒息。
她握着匕首,硬生生挡在千攸和玄尧中间。
她的身子偏向千攸,对玄尧只余下提防和警觉。
虽然早在来之前就才猜到了这种后果,可真当亲眼看见云殊维护旁人,玄尧的心中仍是了一股不可遏制的情绪。
这种情绪,名为妒忌。
尽管他不想承认,但他此时此刻,确实在妒忌一只比他小了六千多岁的公狐狸。
玄尧皱了皱眉,对上想咬死他的千攸,手指忍不住攥紧。
青丘的狐狸素来以美貌著称,生男生女都是媚骨天成,赤色红狐更是难得一见,生来便是九尾,省了千年修行。
如今这九条尾巴勒住了玄尧的手脚,还极其粗暴地咬在他的腕上,力气大得恨不得咬下一块肉来。
暗红的血丝映入他眼帘,他竖瞳眯起,反手就是一刀斩下。
赤红色的断尾飘在空中,伴随着悲鸣声溅下几滴滚烫的液体。
他断了千攸的一条尾巴。
“你疯了!你想杀了他吗?!”云殊惊慌地转过身来,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猛地将玄尧推开,抱住只剩下八条尾巴的狐狸,声音带上了哭腔:“千攸别睡,你醒醒,不能睡!”
她双手颤抖地给千攸传输灵力,生怕他遭遇什么不测。
好在玄尧没有下死手,只是废了他一点修为,于性命无虞。
“他没事,只是给他提个醒,不要做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云殊垂着头,没有说话。
良久后才脱力地跪坐在地上,道:“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玄尧果然走近了几步,低头去拉云殊。
云殊借着他的力气起身,扬起手甩了他一巴掌。
这巴掌她用了全部的力气,玄尧的半边脸隐隐发红,但他一声也没吭,好似感觉不到痛一样。
“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害他!”她抬起脸来,眼眶通红,气血上涌几乎站不稳:“你答应过的!”
她扯着他的衣领,满脸都是泪水:“你还答应过我会千里红妆来娶我,会万里仪仗接我过门,你说只要我愿意,此生唯我一人足矣,这都你说的,你忘记了吗!”
她重重地喘了一口气,像是承受了莫大的折磨,兀的放开手,退开几步道:“不对,是我忘记了,我怎么到现在还会对你这种人抱有一丝幻想……”
云殊笑了起来,像在笑他,又像在笑自己。
“阿殊……”
玄尧唇瓣微动,想说些什么。
可他还没开口,就看见云殊怨恨的眼神,便知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她不爱他了。
如此简单的事实,却能否决他们之间所有的可能性。
玄尧的舌尖抵住了牙槽,巨大的焦躁感与不安感笼罩在他的心头。
他试图压下这些反反复复的情感,没想到越压越剧烈。
他上前想要抓住云殊的手,云殊冷不丁地避开他,眼神冷静疏离。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她问得尤为平静,好像心中已有了答案:“我是祭品这件事。”
玄尧哑然,他无法否认自己知道这个事实,而且从一开始,他就一直在为这件事情做准备。
云殊不是天真无知的少女,自打她听到扶鸢所谓的真相后,便前前后后思索过一番。
得到的唯一结论就是,玄尧一早便知道了此事,所以许多次不经意间的隐瞒都是在欲盖弥彰。
“此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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