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只想活着: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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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已经知道,有些事着急也没用。”

    唐臻心头微动,忽然换了种问法,“困扰你的难题是什么?”

    问岑威想通过太子达成什么目的,始终问不出来。不如换成问岑威想要达成什么目的,才愿意接近太子,做太子的贴心伴读。

    岑威犹豫了会,轻声道,“臣不想再上战场。”

    唐臻愣住。

    这是他从未想过的答案。

    年仅十九岁已经扬名天下的当世名将,在乱世还没正式开始的时候就不想再上战场,确实是件很严重的问题。

    “你”唐臻尽量收敛锋芒,以平和的语言询问岑威的状态,“会在打仗之后,很久都走不出来吗?”

    岑威面露疑惑。

    “即使已经离开战场很久,也时常会生出依旧在军营中的错觉,偶尔甚至会幻听或幻视。”唐臻舔了下嘴唇,解释道,“我曾在书中看过类似的例子。”

    “真的会这样?”岑威脸上的诧异更明显,“两年前,我当时的副将忽然患上睡行症。夜里拿着长刀去巡营,一声不吭,见谁砍谁,醒来却没有任何记忆。回村不久,他夜里砍人的症状竟然不药而愈。老村长说他是八字太弱,压不住战场的血煞,才会被影响神志。”

    唐臻面露惊叹,不得不感慨古华国玄学的神奇。在他看来,这名副将应该是精神焦虑和压力过大导致的梦游。然而用古华国玄学解释,也能做到逻辑通顺。

    他简单粗暴的追问,“你是因为和副将有相同的困扰,所以不愿意再上战场吗?”

    岑威摇头,不忍心对唐臻说太多战场的细节,言简意赅的道,“我八字极硬,能震慑住魑魅魍魉。有我坐镇的军营,除了当年的副将,从未有过被血煞之气困扰的事发生。”

    “殿下不必为臣担心。”岑威主动解释道,“沙场征战,臣已经是极幸运的人。如有必要,臣随时可披旗上马,再次挂帅。”

    经历过大大小小,数不清的战役,身上的伤口虽多却不致命,也没留下严重的旧伤,难道还不够幸运?

    只是夜深人静时,岑威总是会想到身侧来来去去,逐渐消失的熟悉面孔。还有战事结束,满地的断肢残骸和身后响彻半边天地的哭喊。

    “臣只是觉得”岑威停顿半晌,语气忽然变得低沉沮丧,“无论谁输谁赢,永远留在战场的人都是儿子、丈夫、是家中的顶梁柱。”

    当初岑家村是为了活着起兵。

    这些人想来也是为了活着才参军。

    一场战争,双方都会有人永远的留在原地,或多或少罢了。

    作为主将,岑威排兵布阵、带头冲锋,绝不会有任何心慈手软的时刻。

    有敌有我、有胜有败,才是战争。

    他早就熟练的把控规则,绝不会犯下名为‘仁慈’的罪孽。

    然而杀戮总有停止的时候,壮烈之士埋骨他乡,也总要有个理由。

    岑家村如今不仅有活下去的资格,还拥有前所未有的自由,岑威需要为接下来,不知道会在何时再次到来的战争,找到能说服自己的理由。

    所以他才会不顾父亲和叔父的阻拦,亲自前往京都向昌泰帝和太子表示善意。

    在这里,他会找到下一次战争的意义或者竭尽全力的阻止下一次战争的到来。

    如果在京都没能找到答案,岑威打算单枪匹马去北方拜访陈国公,询问对方当年为什么肯轻易放过攻入河南的最佳时机。

    作为主将,岑威再清楚不过,血染松原已经是他的极限,也是当初整个河南省的极限。对北地霸主陈国公来说,损失的却只是些脸面而已,只要他愿意,不出半个月就能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的大军压境。

    唐臻怔怔的望着岑威的侧脸,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大概是天生缺少名为‘同理心’的情绪,即使面对面的坐着,真切的感受到岑威的茫然和痛苦,冷漠的心也没有任何被触动的迹象。

    我不该这样。

    正常人至少不该无动于衷。

    唐臻眨了眨眼睛,迟钝的垂下眼皮,顺着刚摸清的规律,轻声问道,“你是因为不想再上战场才进京做伴读?我能帮你吗?”

    “殿下肯收臣做伴读,已经帮臣极大的忙。”岑威看了眼唐臻,意识到自己情绪外露,可能会吓到对方,立刻低声道歉,语气温和的对唐臻道,“若殿下将来有意效仿成宗,龙虎军愿意为殿下震慑宵小。”

    说到宵小,岑威的目光瞬间锐利。看向唐臻时却像是正午的阳光,充满期待的照在名为‘太子’的树苗上方。

    即使太子无法成为成宗,也有可能另辟蹊径,以全新的方式维持圣朝的安宁。如同烈宗驾崩之后的成宗,成宗驾崩之后的昌泰帝那般,给人意想不到的惊喜。

    岑威不会将岑家村好不容易搏来的安稳生活,贸然赌在还没长成,身上充满不确定的太子身上。但也不吝啬在太子遇到困难时,出手给尚未长成的树苗遮风挡雨。

    唐臻不动声色的换了个姿势,朝岑威的反方向移动。

    岑威看向他的目光,满含他最熟悉的有所图谋的意味,偏偏不会引起他的厌恶,只有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羞赧?

    不!

    就是厌恶!

    饮下半盏凉茶,唐臻略显混乱的思绪终于恢复正常。

    仔细思索岑威透露的信息,终于能总结出他此前种种行为的逻辑。

    不想再上战场。

    去京都看看太子。

    处处维护,做太子的贴心好伴读。

    希望太子有名师教导,如虎添翼,早日展现父祖之威。

    到此为止,正好闭环。

    即使是最没有存在感的昌泰帝,也在登基之后,令已经混乱五年的圣朝逐渐恢复平静,并且长时间维持在相对稳定的状态。

    更不用说杀人如麻的烈宗和养鱼达人成宗,无论驾崩之后留下怎样的烂摊子,他们还活着的时候都是名副其实的帝王,有生之年平定各种乱象的政绩,几乎能以一己之力,与史书中某些格外短暂的朝代比国运。

    如果太子能效仿父祖,起码要镇住国运,最差也是令圣朝维持如今这般‘诸侯林立’的情况。

    局势稳定,当然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战争。

    即使偶尔有小摩擦,也不至令岑威亲自挂帅。

    这手算盘,打的确实很如意。

    只是过于随性。

    唐臻抬手轻捏眉心,挡住脸上的复杂。

    如果他是岑威,绝对不会允许计划中有那么多空白之处。

    只要想到随便发生点意外,就会影响到长达几年,甚至更久的计划,唐臻就焦虑的想要用指甲划手臂,亲眼看着真实存在的痕迹从无到有。

    岑威却以为太子的举动是在掩饰感动,他心中觉得太子不必如此,甚至因为要看太子的后续表现,再与家中通信才能代表龙虎军当众表态,对太子心生愧疚。

    出于补偿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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