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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失聪的耳听见他说喜欢我》 30-40(第11/18页)
粒指了指展馆的门, 颇心机道,“易泽师哥应该来了。”
周觅立刻收敛,紧张地拿双手捋了捋头发,边问:“我头发乱了没?”
桑粒笑:“不乱, 很好看。”
两人一进展馆就被易泽叫到办公室, 他告诉桑粒, 她的那幅“谁是她的母亲”刚刚已经有人通过官微询价, 还有人出了价。
桑粒对于自己的画, 说实话并没有清晰的心理价位,她想只要有人真金白银要买她的画, 那便是对她的作品至高的欣赏,只要价格不是低得太离谱,她都会出手。
她于是好奇问道:“出价多少?”
易泽比一个手掌出来,桑粒大胆猜说五千,见易泽抿着笑摇头,她想猜个五百,却见周觅比她还兴奋,兴奋得忘了伪装自己,脱口就叫道:“五万?!”
易泽笑着看了眼周觅,点点头,又望向桑粒。
桑粒傻了,她想不到她一个不见经传的小画手的作品,竟然有人一出价就以万为单位。
易泽接着说:“还有,昨天不是好多人跟言落合影了吗?你猜怎么着,大家的关注点都转移到他身后那幅画上了,就是你的“听见”。”
“评价两极分化,”易泽沉吟着,又补充一句,“有话题点,我看这幅画要火。”
一下子被两个天大好消息砸中,桑粒感觉像在梦中一般,有点不知如何反应了,便只是笑一笑,什么话也说不出。
还是周觅清醒机灵,她已在手机上找出了相关话题。
“宝,你看这话题,周觅念出了声,“言落背后那幅画是哪位大师的画。”
周觅点进去看评论,边看边念。
“这一定是言落喜欢的画,不然他不会挑这个位置拍照”
“言落喜欢的画,我也喜欢呜呜呜呜……”
“我怀疑这位画家跟言落有私交,这是言落在给人家打广告呢。”
“好想知道这位大师是谁!谁能告诉我啊?”
周觅看不出这评论哪里两极分化,转头去问易泽:“你说的两极分化,是指言落与这幅画的两极分化吗?”
易泽笑着摇头:“你看的跟我看的不是同一个网吧。”说着在手机上调出网页,然后手机递给周觅。
周觅接过手机,发现这是一个她不认识的专业书画评论网,她划拉着页面看评论,没再念出来,只看得频频点头。
桑粒仍然如坠梦中,她不敢看评论,怕自己玻璃心,无法坦然接受太残酷的批评。所以周觅将手机递过来给她看时,她摇摇头说:“我不看。”
周觅不理解,说为什么不看呀,好多都是夸赞的呢。
易泽却很理解她,他懂得每个作品的产出都是作者的心血,像自己的孩子一样,心思难免会比别人更敏感脆弱。
易泽说:“桑粒这一出道,就是一片坦途,不像我刚开始那会那么困难。”
桑粒说:“那都是师哥的功劳呀,不然单凭我自己,实在不知应该怎么开始。”
周觅打趣说:“等你的画成功卖出去,一定要请易泽吃饭呀。我呢,就沾你俩的光的就好啦。”
桑粒微笑点头说好。
她忽然想起今天从言落车里下来时,言落叫住她,约她晚上一起吃饭。
她琢磨着带周觅一起去的话好像不是很合适,可她又不能丢下周觅,自己一个人跑去和他吃饭,那样太不厚道啦。
因此她当时跟他扯谎说晚上有约了,要和一位的画商谈合作。言落似乎相信了,很理解地点了头,表示没关系,那就约下一顿好了。
易泽在一旁观察着周觅,暗中好笑,感觉这个女孩子,跟昨天他见到的那个大家闺秀似的的女孩判若两人了,眼前这个真实的机灵鬼似乎更可爱呢。
关于画商的合作,桑粒来北京之后,师哥都没提过呢。
桑粒看向易泽,犹豫片刻,问他:“师哥,你之前不是说有画商想见我吗,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见呀?”
易泽像完全忘了这回事,这时忽然记起,说还没约具体时间,一边在手机上调出联系人。
打字发了条微信后,然后向桑粒交代说,已经给王总发消息了,等王总回复吧。
话音刚落,小萧推门进来,说有人询价,问的是桑粒的那幅“听见”,他让易泽和桑粒出来和客人谈,三个人便立刻去了。
那人站在桑粒那幅“听见”前,微仰着头,两手抱在胸前,目光在画上游走,似乎是在估量这幅画的价值。
很年轻的一个男人,气宇轩昂,一身贵气。他听到脚步声,侧过头来,看着三人。
桑粒对于有人有意向要她的这幅画,竟感到很忐忑,因而在他望过来时,她收住了脚步,假意去看别的画。
周觅觉这个男人虽风度翩翩,却高高在上,感觉很不好伺候的样子,她见桑粒不再往前,也跟随桑粒站住了脚,左看看右看看。
只有易泽在他看过来时,快步走了过去,很商务地微笑着招呼,请问他贵姓。
他说:“免贵姓吴。”
易泽问:“吴先生对这幅画有兴趣?”
“严格说来不是我对这幅画感兴趣,”吴先生说,“是我祖父看中了这幅画,他老人家想收藏这幅画。我正好拿来献宝,当是给祖父的祝寿礼物。”
一听就是豪门作风。
易泽在圈子里练了这么些年,既是画家又是商人,很懂些门道,看人相当地准。
他看见吴先生的第一眼,其实就看出这位先生是个阔绰的主,心里已是一喜,心想今晚这顿饭,桑粒是请定了。
价钱不着急谈,易泽相信只要价位不高得离谱,这位豪门贵公子都会买下这幅画。
“吴老先生好眼光啊!这幅画绝对值得收藏,”易泽说,“这幅画在网上一曝光,就引发了不少讨论,而且实不相瞒,已经有不少人出价了。”
吴先生听了微微一笑,心道说这么多不就是想要高价么,没关系,他也不是出不起这几个钱。
吴先生眼睛一眯,去看画上的署名,随后说:“这位叫桑粒的画家是女性吧?”
“是的,”易笑了笑,“吴先生想见她本人么?”
“她如果方便来的话,”吴先生从画上撤回目光,看向易泽,“我的确是想见一见。”
易泽没急着回答,缓缓转头去看在几米外的桑粒,见她和周觅站在另一幅画前窃窃私语,他提高音量喊了一声“桑粒”。
桑粒一惊,转头看易泽。
吴先生一愣。想不到画家本人就在这啊!而且竟是个如此年轻漂亮的女孩。
桑粒走了过来。
周觅慢几步也跟着过来。
“怎么了师哥?” 桑粒问道。
“吴先生想见见你。” 易泽说着,给两人引见做介绍。
互相认识后,吴先生说:“想不到桑小姐这么年轻。”
“哪里哪里,”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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