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聪的耳听见他说喜欢我: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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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昵小动作似乎做得自然而然,但桑粒其实不适应这样的亲昵。毕竟,他俩明面上仍然只是朋友关系而已。

    但她此刻无暇顾及那么多,桑粒揪他衣袖揪得更紧了,瑟瑟发抖地抬头看着他:“我怕狗。”

    言落回味了一下,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又好像没有不对。没多细想,他指向最近的一栋房子说:“我练歌的地方。”

    哦?那不正好是她想来的地方嘛。

    一幢两层高的楼房,围墙围起来一个小院子。昏黄灯光下,桑粒环顾一周,见满墙的爬山虎野蛮生长,脚下枯叶被她踩出脆裂的声响。

    “这地方是你自己找的吗?”进了院子,桑粒感觉没那么怕了。

    言落拿钥匙在开锁,推开门,回答说是纪长枫找的。

    找这么个地方,是为了可以和乐队无所顾忌的排练,不至于被投诉扰民。当然,这室内也是做了隔音的,传出去的声音很小很小。

    进门,言落开了部份照明灯。

    一楼很空旷,没有隔间,一目了然。

    都是乐器,一个乐队该有的乐器都有。除此之外,还有一张皮沙发,一张茶几,茶几上摆一个清洗干净的玻璃烟灰缸,和几个空啤酒瓶。

    桑粒打量着那些乐器,边问:“言落,你乐队几个人?”

    “吉他、贝斯、键盘、鼓手、加上我五个人,”言落走到钢琴旁,打开琴盖,然后坐下,继续说,“他们几个其实都有自己的职业,平常不演出,只会在我演唱会上出现。”

    “哦……”桑粒好奇问道,“只当兴趣爱好么?”

    “可以这么说,不过他们把兴趣爱好玩得很专业,我们合作得很愉快。”

    言落伸手在钢琴上按下一个温和的音符,琴声的尾音在空旷的室内回荡出浑厚感。

    他转头见桑粒还站着,便叫她随意坐,桑粒说好,走去沙发坐下。

    一段旋律在言落手下流淌出来,桑粒即刻就被吸引住了。

    她刚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他却突然停止了,侧头来看桑粒,问她:“你觉得这段旋律怎么样?”

    桑粒由衷回答:“很好听。”

    “你喜欢吗?”

    “嗯,很喜欢。”

    “那我弹一整首你听听看?”

    “好。”

    从桑粒坐的位置看过去,是言落的侧脸,正好是欣赏钢琴演出的绝佳位置。言落在弹这整首曲子的时候,弹得很专注,而桑粒看得很着迷,也听得入迷。

    她托着腮想,他简直是钢琴王子与音乐才子的结合体啊。

    这样的男生,谁能拒绝得了?

    只要他想,他甚至都不需要行动,他只需要安静坐在那里,自然就会有许许多多的女生投怀送抱。

    真和这样的人在一起,那得防多少女人,多累啊……

    “怎么样?”桑粒边听边胡思乱想,言落忽然停奏,期待地看着她,“你觉得有需要修改的地方吗?”

    他在向她一个外行人要意见?

    桑粒回神,有点莫名其妙。细节的东西她说不上来,她只能表面地评价:“我只知道听起来很舒服,嗯……感觉前半部分很轻快、很青春,后半部分很温柔、很温暖。”

    随后问他:“这是什么歌?我好像没听过。”

    “新写的曲子,还没确定歌名。”

    “哦。”

    言落慢吞吞地扫她一眼,收回目光,手指在琴键上缓缓地动,试着修改自己觉得不够完美的地方。

    桑粒目光落在那烟灰缸,盯着看半晌,而后向言落投去视线:“言落,你有抽烟吗?”

    言落的手不断在琴键上探索,他知道桑粒肯定是看见那烟灰缸才这么问的,因此他没回头。

    “我不抽烟,我们几个只有老毕抽,”片刻后他补充道,“老毕是鼓手。”

    正说着,门忽然被推开。

    桑粒以为是风太大,门没锁好被风推开,转头望去,却看见一个麦色皮肤的酷男出现在门口。

    酷男显然没料到这里有人,更没料到会有陌生人。

    他探究地看桑粒一眼,转而将狐疑目光投向言落,问道:“你女朋友?”

    第39章

    桑粒不知道这个酷男就是老毕, 但她对于他问的这个问题很敏感。

    也不知是害怕听见言落肯定的回答,还是否定的回答,她不经思索地抢先答道:“不是, 不是女朋友。”

    答完, 她感知自己好像太唐突。因为她看见言落的神色一点点冷下来, 周遭的空气也霎时凝固了似的, 连外面的风也不敢动了。

    她如坐针毡,紧紧抿着唇,窘迫得再也不敢出声。

    半晌, 言落没情绪地问老毕:“你怎么回来了?”

    老毕回过神, 边走进来边烦躁地挠头。

    “啊那个,”老毕不好在桑粒这个陌生人面前吐露太多, 只拿手指指天花板, “我今晚睡楼上。”

    言落立刻意会了。

    想必老毕是又和老婆闹矛盾,被赶出来。

    老毕心情不佳,没多说什么, 也不用谁来搭理, 便径直上楼去了。

    目送老毕消失在楼梯拐角,言落抽回目光,不紧不慢地站起来,瞥桑粒一眼, 淡淡地说:“走了。”

    “哦。”

    桑粒连忙起身, 先走到院子去等。

    言落关了一楼的灯, 随后关上门, 也不看等在一旁的桑粒, 径自转身往院外走。

    桑粒明显感觉到他的气压很低,越发不敢吱一声。上了车, 乖乖地自己系好安全带,不敢看他,静静地干坐着,等他发车。

    感觉到他看过来,桑粒缓缓转头迎过去,他却什么也不说,与她黯淡中相视片刻,只轻叹一口气,便别开了脸。

    桑粒失措又失落地看着他。

    他眼睛幽然地望进秋夜里,手脚并用将车驶出去。开得不快,气场里有可辨的心心事重重。

    一句话也没有。

    桑粒想补救,但又怕凭自己对感情的这点浅薄经验,再努力也只怕会越补越遭。于是她也一言不发,陪着他在车厢里各怀心事地沉默。

    半道上,他问她住哪家酒店,桑粒报了酒店地址给他,他嗯了声,就又没话了。

    直到把桑粒送到酒店路边,桑粒准备下车时,他喊她,叫她等等,然后打开座位旁的储物箱,取出一个信封,递给桑粒。

    “我答应给钟天然的票,你帮我带给他。”

    “哦……好。”

    桑粒从他手中接过轻飘飘的信封,忽然觉得心好空。

    “那、我走了。”

    “嗯。”

    桑粒下车,关车门时,悄悄看车里人一眼。

    他没看她,地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一脸的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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