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被顶级A求婚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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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恒郢说到这,撑在车窗上的手缓缓滑落,最终落在郁辛的腰上,他扣住郁辛的腰,将本就靠得极近的距离拉得更为贴近。

    他们腰相贴着,因为惯性,郁辛的手搂上傅恒郢的脖颈。

    车内空间狭小,傅恒郢从驾驶座靠往副驾驶,一条腿跪在椅子上,另一条腿半曲着,倾身抱住郁辛,而郁辛则是侧着身子坐着,腰被迫抬起。

    这样的姿势有些累,但两人却维持着。

    郁辛听着傅恒郢的话,他想要否认,但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他一向是不善言辞的。

    “郁辛……”傅恒郢的脸在这时埋入了郁辛的颈侧,他声音变得很小,刚才所有的强势与压迫感全数收敛,周遭情绪变得落寞起来,“你似乎并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听到这话的瞬间,郁辛浑身的肌肉都僵住了,他看着抱着自己的傅恒郢,搂着傅恒郢脖颈的手缓缓往下,在那背脊上轻轻拍了拍。

    他心头酸胀,恍惚意识到,自己不该那样说的。

    自己或许,在无意识间,辜负了傅恒郢的喜欢。

    “不要再说我应该与更优秀的人相配这样的话了。”傅恒郢声音闷闷的,他说:“我也会难过。”

    心口仿若被一把利剑扎入,刺得郁辛伤口滴血,他疼得快要喘不过气。

    他抱着傅恒郢,想了许久自己该做什么,最终捧起了傅恒郢埋在自己脖颈间的脸,在那唇上落下了一枚吻。

    很轻的一下,如蜻蜓点水一般。

    郁辛说:“对不起。”

    傅恒郢抬起了头,他看着郁辛,指腹抚过郁辛的眉眼,他说:“没关系。”

    一如既往的,没关系。

    就像傅恒郢当初所说过的那般一样,郁辛的每次抱歉,他都会说没关系,每次感谢,都会说不客气。

    他包容了郁辛的一切。

    大概是哭过的原因,回家的路上郁辛便疲倦的睡了过去。

    傅恒郢看了眼副驾驶上睡去的郁辛,默默将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些。

    郁辛睡得很熟,到家时傅恒郢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叫醒他,而是下车去抽了根烟。

    傅恒郢烟瘾不重,只有偶尔心事烦琐的时候才会忍不住抽几口,尼古丁麻痹着人紧绷的神经,能让他轻松一点。

    表面上来看,今天的事情算是翻过一页了,但傅恒郢和郁辛心里都清楚,横在他们之间的那堵墙,还并未彻底消失。

    傅恒郢很清楚的肯定自己爱郁辛,可郁辛似乎并不清楚他喜欢的程度,总觉得自己还不够好。

    外界人总因为他是Alpha,郁辛是Beta而说出一些不看好的闲言碎语,每一句都有可能让郁辛听进耳朵里。

    这让傅恒郢第一次有些憎恨这世俗定义的关系,Alpha就应该和Omega在一起,Beta也该安分守己的选择合适的Beta,他们用性征和生理特性去定义什么合适什么不合适,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

    可感情之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哪里是能轻易定义的。

    傅恒郢将手中的烟掐灭,他垂眸看着湮灭的火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宴枢正在放假,但他的手机二十四小时为傅恒郢待机,所以很快就接通了电话。

    “傅总,请问有什么吩咐?”

    傅恒郢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帮我联系一下腺体研究院。”

    “傅总要做什么?”宴枢有些疑惑。

    傅恒郢没正面回答,只说:“你联系就好。”

    ……

    日子一转眼就又过去了半月,中秋节那天发生的事情痕迹渐渐淡去。

    中秋以后天就开始冷了,早上出门前傅恒郢还检查完郁辛穿了几件衣服才让他出门。

    医院开着空调,其实哪怕冬天也不冷。

    徐珠快要轮科了,这几天一直在郁辛耳边念叨着不舍。

    郁辛只是听着,自从抑制剂那件事情以后,他对徐珠一直是淡淡的,再加上傅恒郢也说不深入接触的好,他便更没有与徐珠交心了。

    但小姑娘到底年纪不大,似乎没有感受到郁辛的疏远,每天还是甜甜的叫着“老师”,一副无忧无虑的模样。

    工作这些年,郁辛带过不少实习生,像徐珠这样活泼的女孩其实很多,每个离开前都会说不舍,但离开后就再无联系。

    分别也是步入社会前的一场必修课,有些人学得很好,有些人学得很差。

    学得好的人能很快适应新环境,而差的,也只是短暂停留以后,便会进入新的旅途。

    “老师,18床那个爷爷好烦哦,你都不知道,他今天早上居然叫我服务员!”

    配药的时候,徐珠凑到郁辛身边絮絮叨叨的说着。

    郁辛听着,看向徐珠,他说:“慎言。”

    医院人多耳杂,这种话无论落到病人耳朵里还是家属耳朵里,都省不了一顿麻烦。

    “老师,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别担心。”徐珠似乎觉得郁辛麻烦,撇了撇嘴不大高兴的说。

    郁辛摇了摇脑袋,“总之,任何场所都不要去谈论关于病人的事情。”

    “为什么?”徐珠不理解。

    郁辛垂下眸子,他说:“进入医院前的第一课,是保护病人隐私。”

    “隐私,不仅仅只指病情和生殖器官,其实包括病人的所有。”郁辛说,“你刚才谈及病人的言论,也算隐私一部分。”

    “徐珠,保护隐私不只是在保护病人,同时也是在保护你自己。”

    医患关系紧张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医护人员不能改变别人,只能改变自己,谨言慎行,从来不只是为了病人,也是为了自己。

    郁辛不知道徐珠有没有将他的这些话听进去,但他作为老师,便会将自己所学所见,倾尽所有教给她,避免她到临床上出错。

    但郁辛没想到徐珠这么快就又犯了新的错误。

    “这个病人要肌注10mg沐星沙索,你去吧。”郁辛看着新开的医嘱,对徐珠说道。

    徐珠点点头,就去治疗室抽药了。

    临要出科室了,实习生操作机会不多,郁辛还是会尽量多给徐珠一些实操的机会,积累经验,避免她进临床以后什么也不会。

    但徐珠操作的时候,郁辛都会在一边监督,避免出错。

    沐星沙索是一种信息素缓和剂,主要用于治疗信息素亢进病人,这个药物用量控制,不能过多,如果多了,会导致病人腺体功能低下,信息素分泌过少,严重会导致死亡。

    这种药徐珠已经肌注过许多次,所以郁辛对于他抽药还是比较放心。

    但是在徐珠消完毒,拿起注射器准备进行操作的时候,郁辛却是发现了不对劲。

    他一把按住了徐珠的手。

    “怎么了,老师?”徐珠模样看起来有些紧张,大概是因为郁辛忽然打断她操作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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