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悬梯: 13、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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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苛用刨刀给昨晚选中的棺材底下刨出个洞来,又轻而易举地搞坏了棺盖上的机拓,从而让棺盖可以合拢又不至于从里面打不开。

    然后,他把刨刀扔给沈安,自己躺进去,合上棺盖准备补觉。

    昨夜几乎一夜没睡,困。

    其他人见状都很着急,典礼的倒计时,就像悬挂在头顶上的生命倒计时一般,不知道沈苛是怎么在铡刀之下安然入睡的。

    “这……咱们也先干活吧?为了晚上考虑。”沈安拿着刨刀说道。

    刨刀在沈苛手里如同一只自动的小电钻,到了他们手里,又变回了普普通通的切菜玩具,再加上要随时关注有没有人过来,不然让人看见有刨刀自己飞舞在棺材板上,只怕不当场吓晕,也要哭着去喊神婆过来驱鬼了。

    于是几个人搞这些棺材,硬是就弄了一个上午。

    祝佳洋和严羊一边干活一边聊天,其实因为危险解除了已经不想睡棺材了,但以防万一,想给自己多留条路。严羊对阿项的话持怀疑态度,主要在王老爷杀不死这件事情上。

    他坚持这是个有逻辑的世界,所以“杀不死”这件没有逻辑的事情就不应该发生。更何况阿项是曾对他们说过谎的,所以阿项越是阻止,他便越觉得有猫腻。

    但是祝佳洋十分担心,要是阿项说的是真的,那动了王老爷,岂不是又让大家陷入了危险。

    而严羊却冷笑着说道;“那你说,是调查王老爷危险,还是去神婆腰上偷铃铛危险?要是简单,那个阿项早就自己动手了。再说,就算阿项说的是真的,王老爷‘死’会导致人蛹减少,那神婆再来捉鬼,咱们俩难道还跑不掉吗?按实力或者按运气,都轮不到我们俩。”

    他说着,看向了一旁的外卖小哥刘树。

    有垫底的,即便是倒数第二,腰板也会挺得格外笔直。

    祝佳洋还想说什么,被严羊不耐烦地阻止了。

    *

    沈苛睡醒后,就进入了一种“躺平不干只等典礼”的疑似摆烂状态,要么游荡到厨房找找吃的,要么逗逗黑猫,扯几缕猫毛当做蒲公英吹着玩。

    沈安则绞尽脑汁地回忆有没有什么符可以隔空取物的,不过受到神婆发怒的影响,现在他写出来的符,效力都变得很小很小,即便是用了他的血也只能发挥出一成。

    真要隔空取物,恐怕要把他整个人的血都放空了也未必有效。

    沈安很着急,偏偏沈苛愈发慢条斯理,于是沈安更加着急,开始恶性循环。沈苛每每让他跟上一起行动,沈安紧张又期待,结果无非就是去逛逛厨房、逛逛大少爷的院子、老爷的院子、神婆的院子……他甚至还找着了一处温泉池子,趁着无人洗了个澡。

    猫猫怕水,缩在温泉池边上的树杈上,神色警惕地盯着泉水,爪子紧绷,像是准备好了一旦沈苛被水攻击他就立马舍身去救的准备。

    温泉池子旁边摆着些香料,沈苛挨个看过,拿着一株不起眼的小草闻了闻,随口问沈安:“这是什么?”

    “艾草啊,”沈安道:“咱们端午节的时候会拿来挂门上的。”

    “是么,怪不得香味有点熟悉。”沈苛道。

    整个王宅,若隐若现的都是这种艾草的味道,而沈安掏出只小香囊说道:“我这香囊里就有艾草,所以你闻起来觉着熟呗。不过这王宅的香料闻上去真不错,我要弄点,看能不能带出去。”

    于是沈安把他的小香囊塞得满满当当,塞着塞着又忽然神情一黯,说道:“哥,你跟我说实话,咱们都闲逛一天了,你是不是也无计可施了?咱们现在,是在等死吗?”

    沈苛闻言,低声一笑,有点嫌弃地瞟了沈安一眼,说道:“你看我是在闲逛?”

    “不……不是?”

    “啧,”沈苛将身体全部沉进水里,说道:“难怪沈飞沉每次见你都要说你几句。”

    “啊……”沈安缩缩脖子。

    舅舅总说沈安,既然胆子小攻击力不行,那就沉下心来多注意观察。

    沈苛问他:“比如,我们跟了神婆半个多小时,你看出什么来没有?”

    沈安道:“神婆……她……腿脚真利索,我都快被她溜死了。”

    还提心吊胆怕她忽然回头发现身后跟着两只排队找死的孤魂野鬼。

    而这个回答沈苛并不满意,他微眯着眼睛,说道:“你不觉得,神婆的行为,其实很刻板,就像是一台设定好程序的机器。”

    她走的路线,遇见人的反应,还有某些强迫症行为……假如她就是这样每天重复一遍又一遍,那她真的,不太像个活人。

    沈安一知半解懵懵懂懂,但是莫名地心又落回了肚子里。

    事情看似陷入了被动的局面,但有沈苛在,他们究竟是砧板上的鱼肉,还是螳螂捕蝉的黄雀,一切尚未可知。

    “程序之内一定是严谨的,所以想要偷到铃铛,打乱这段程序就可以了。”沈苛说。

    “怎么打乱?”

    “你觉得神婆有没有洗澡的习惯?”

    “没……没有吧。”浑身灰突突血呼呼的,头发也结成绺了。

    “那不就行了。”

    *

    中午过后,严羊和祝佳洋两个人又消失了,随着太阳渐渐西沉,他们始终没回来。只有刘树出现了,神情有些萎靡。

    “他们去找王老爷了,带着刀去的。”刘树不安地搓着手说。

    沈苛皱了皱眉头,人要犯蠢,真是拦都拦不住。

    即将落山的太阳表面笼罩着一层血色,宛如一层即将降落的阴影,越来越浓重。

    下一刻,满是阴鸷的太阳消失,四周一瞬间昏暗下来,瑟瑟阴风从北方吹来,神婆的青铜铃铛声再一次铺天盖地的响亮起来。

    “糟了,”沈安见状说道:“他们不会已经得手了吧?”

    王老爷每被杀一次,总要有一只人蛹抵命,而他们作为人蛹的后备军,即将再次迎来神婆的追杀。

    “我真是不懂!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自杀吗!自杀也别带着我们啊艹!”沈安气得爆粗口。随着太阳的消失,他们的身形再次暴露出来,借着下人的打扮,匆匆赶往王老爷的住所。

    可是很奇怪,沈苛跟沈安下午是曾来过的,王老爷的住处,守备森严,家仆护卫几乎将他的卧房围得水泄不通,严羊和祝佳洋能有这样的好本事?

    不对……

    沈苛忽然停住,回头看了一眼,萧瑟的风里好像有些别的什么声音,期期艾艾的,仿佛久病之人艰难的喘息。

    “怎么了?”沈安停下来看他。

    但身后除了一栋栋鬼气森森的王家屋舍和重重叠叠的灌木树丛之外,并没有其他东西。

    沈苛摇摇头:“没事。”

    而肩膀上的黑猫爪子蜷缩起来,沈苛侧头看看他紧贴脑袋的一双耳朵,轻声问道:“你也听见了?”

    黑猫没有回应,只是爪子抓得更紧了。

    而就在他转身的同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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