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师古代破案手札: 10、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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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诡异的是,他那片六芒星的刺青竟然泛着浓重的血红色,在因为呼吸急促不畅泛上的嫣红脖颈上更显得病态,仿佛下一秒就要渗出血来。

    任阮手有点颤抖。

    她立刻意识到,这个六芒星刺青藏着的秘密,是她这等平民百姓绝对不能触碰的。

    怕谢逐临察觉到端倪,她不敢再耽搁,收回视线便费力地使他躺下侧卧,一面在心里默念急救口诀,一面手脚麻利地为他做斯坦芝柯急救法措施。

    大约是她前世学得扎实,谢逐临居然真的慢慢缓了过来,紧攥衣襟的手渐松开来。他一手撑着地,有些脱力地想坐起。

    任阮连忙伸手帮扶着他支起身子,撑着他膀臂的手腕却被对方一把抓住。

    谢逐临苍白的脸上还泛着病态潮红,双眼格外冷厉地盯住她:“今日我犯病之事,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

    顶着这样凌厉的目光,任阮稳了稳心神,不卑不亢地说了声“是”。

    他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你会医术?”

    “只是一些应急的寻常手法而已。”

    谢逐临望着她的眼睛格外深邃,突然道:“任阮,前京都富商之一任粤彬的独女。”

    隐约意识到对方升起的怀疑,任阮心头一紧。

    果然,他无甚波澜的声音里透出危险的审视:“一位娇宠长大的商户姑娘,进了衙察院那样的地方不哭不闹,剑指在脖子上也无甚慌乱,甚至还愿意抛头露面在大理寺这样的地方协理破案。”

    “任姑娘,你还真——”他凑近她,高挺的鼻梁差点就要碰上她的鼻尖,压迫感十足,“——真不像是一位真正的任姑娘。”

    一瞬间呼吸交缠,任阮对着这张过于俊美的脸突如其来的靠近,脑子一片空白。

    还来不及反应,他冰凉的修长手指忽然抚上她的下巴,从她光滑的下颌线一直揉擦到额头。

    任阮:“?”

    她挣脱开来,“嗖”的一下起身后退,薄怒道:“大人,请你自重。”

    这一下退开使支撑在她身上的谢逐临猝不及防,胸腔尚存的心绞痛让他险些狼狈摔下,好在他眼疾手快自己用手撑住了地面。

    任阮对他差点失态的样子视而不见:“大人既然已经无事了,便请起来坐好吧。”

    言罢,她立刻转身就去收拾自己的画箱,掩饰住内心的慌张。

    他在怀疑她是不是这个时代真正的任阮了。

    她收拾着画稿的手有些发抖。

    从原主的记忆里她知道,这个时代是有关于夺舍、巫蛊、鬼神之类迷信的。以金吾卫的能力,如果他有什么反科学的手段能够发现真相,或者把她严刑拷打,她的下场不会比火烧好吧。

    正当任阮在旁边胡思乱想时,谢逐临垂下眼,捻了捻干净的指尖。

    凑近看的时候没有异常,摸过的脸也确定没有面具。

    她没有易容。

    “抱歉,任姑娘。是在下唐突了。”他从善如流地改口道歉,“京都近日有些异疆之人混入,他们极擅长易容之术。姑娘举止与金吾卫所调查的报告不同,在下难免要确认一下。”

    这番解释让任阮心头略略一松,她摆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无妨,既然大人已经确认,民女也总算是得了清白。”

    任阮将画笔都收拾好,不太想继续和他耗下去了:“大人,既然您现在还不太好想起这位要画的人,那咱们就改天再画吧。”

    “还有啊,答应赔给大人的十九幅三天之约,因为这张大人新要求的画像耽误了许久,还请大人再给民女一些向后宽延的时间。”

    已经打过申时的钟声了,这一整天都差不多磨在了这里,偏偏还无成果。她在心里叹气,将地上的废稿收集好塞进了柜子里。

    不过这位指挥使大人好像并没有和她结束今天这场拉扯的意思,

    他胸口的闷痛渐渐消去,也不起来,索性就半倚在桌边的矮几上。画室的这边铺了任阮在街市上淘来的花色厚地毯,谢逐临自若地坐在上面,竟衬得这地毯华贵有如进贡的波斯长毛毯。

    “任姑娘。”他望着她整理画架,并不回答之前的问题,反而轻飘飘道,“你看到了,对吧。”

    任阮才松一点的心被又狠狠提起。她佯装镇定:“大人说什么?”

    见她装傻,谢逐临不再绕弯子:“刺青。”

    “我身上,有和你之前发现吾六他们一模一样的刺青。”他平静地说,“想知道这个刺青究竟代表什么吗?”

    画纸被任阮捏出了不平的褶皱。

    谢逐临凉薄的菱唇牵起一丝弧度:“吾六为什么要去大理寺掩盖尸体的刺青,今早大理寺的画像司究竟发生了什么,抬进来的尸体是什么人,我想让你画的女子又是谁。”

    “想知道吗,任姑娘?”

    他关切的问话淹没在整个画室无声的沉默里。

    任阮捏着画纸的指尖用力到发白。良久,她才勉强微笑起来:“大人说笑了。”

    “大人也知道,民女只是个寻常商户家里的姑娘,来大理寺协理破案不过是为了赚点赏金养家,哪里有什么多余的好奇心去探究大理寺里的事儿。”她低眉顺眼,“民女不如大人们眼明心亮,也瞧不见您所说的什么刺青啊这样的细节。”

    “就算是瞧见了与画像无关的什么东西,民女拙笨,转瞬也就忘了。”

    她试探着他的态度:“等民女将不慎破坏的那十九幅画像完成了,自然会懂得自己的本分,不再打扰您衙察院办事,老老实实地回到大理寺做好自己画像师的工作。”

    谢逐临菱唇的弧度逐渐趋于讽刺:“任姑娘,你难道以为,画完那十九幅画像之后你就能置身事外l吗?”

    还在脑袋里疯狂构思如何把自己撇出去话术的任阮一顿。

    “从你撞破我十九幅画像之后,不。”他轻描淡写,“应该是从你发现了吾六脖颈后的六芒星刺青后,你就彻底陷进去了。”

    这算是和她摊牌了。她知道的东西太敏感,已经不可能在衙察院的这场大案里明哲保身了。

    任阮心里明了,也不装客气了:“所以你想怎样?”

    “等我完成十九幅画像,就将我毒哑戳瞎?还是直接灭口?”

    看着她一下翻脸得不甚恭敬,谢逐临也不恼。

    “你在衙察院闯的祸事,可不止那十九幅画像。还有你从密室顶端掉下来的那个大洞。”他悠悠道,“高楼楼梯处你触发的那个按钮,是连我也不知道的陈年机关。”

    “机关年久失修,现在已经合不上了。任姑娘,现在我的密室头顶还有一个空空如也的洞口,等着你去补呢。”

    任阮:??

    她难以置信:“你的意思,是要我去给你重新砌好吗?”

    谢逐临摆出淡淡的无奈:“你知道,寻常人等不得入衙察院高楼。我的密室,也只有金吾卫的第一部卫知晓。”

    ……这话直接切断了她打算筹钱给他去请工匠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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