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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赤焰行歌》 120-140(第3/26页)
江曜注意到对面没有动筷子的玄师,强忍住将盘子扣在谢流云脸上的冲动,他又想起刚刚在天衍宗说的让谢流云教小师弟剑道一事。
“你看小玄怎么样?”
谢流云擦了擦嘴抬头看向对面的玄师,一阵笑声从他嘴里传出来,“哎呦,之玄你去哪搞得桃子眼,哈哈哈哈哈哈!”
玄师的眼睛哭过之后本来就干涩,现在直接肿得双眼皮都没了,活像挂了两个桃子在眼睛上。
听完谢流云这话玄师手里的筷子发出了咔嚓一声。
“你看力气也很大,他学剑怎么样?”江曜飞了个眼刀给自己的好友。
谢流云这才放下手里的筷子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少年,“确实是学剑的好苗子,就是晚了些。”
“勤能补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过几日要闭关了,这段时间得拜托你帮忙教导一下他,我觉得你吃完这顿拜师宴也不介意多个小徒弟。”江曜挑眉道。
玄师低着的头猛地抬起来,师兄从来没给他说过闭关的事情,江曜感受到玄师湿漉漉的眼神安抚性地笑了笑。
“那我可就亏了,你应该请我吃点更好的。”谢流云经常去看杨月,各种借口都找遍了,现下有这么好的理由摆在面前他当然会答应。
吃完饭谢流云便起身风风火火地走了,留下江曜和玄师两人沉默相对。
玄师付完钱跟在江曜身后出了酒楼,虽然表情还是那副沉默的样子,但是江曜一看就知道他又生闷气了。
路上给杨曜杨月他们选了些新奇玩意便返回了蓬莱宗,玄师到了蓬莱宗之后便不见了踪影。
江曜给杨月带一个漂亮的蝴蝶梳,送了杨曜一套武侠话本,给符秋霜带了些草药,唯独留着玄师的没有送出去
“晏师弟怎么不来拿东西?”杨月打量了一下四周,并没有玄师的身影。
“可能是困了吧…唉这次之后还有三年才能见到大师兄……”杨曜叹了口气道。
符秋霜郑重地抱了一下江曜,他口吃的毛病一直改不了,到了情绪激动的时候肢体反而比嘴更好表达情绪,瞧着玄师没来他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
江曜和他们道别之后来到了玄师的住所,里面黑漆漆一片并没有点灯,他走了进去点燃一旁的蜡烛,屋内并没有人,他才发觉玄师是在躲着自己。
他叹了口气,将手中的话梅糖放在桌上,轻轻掩上门便出去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玄师缓缓走到桌前,抱起那罐玻璃瓶装的话梅糖。
第二天江曜便前往了蓬莱的主峰,那里有闭关的洞府,清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台阶上,一身白衣仿佛要和初冬的雪融为一体。
“师尊怎么在此?”江曜向他行了个礼。
“我算出你有一劫,不知是福是祸,全凭你一念之间,故来告知于你。”
清辉垂眼打量着面前的弟子,也是在初冬的一个早晨,他将年幼的江曜带回蓬莱,为他取名禾,希望他如禾苗般成长,喜乐安康。
如今江曜已经脱去了幼时的稚嫩,仙途坦荡,但他还是不免忧心江曜可能会遭遇的劫难。
“师尊不要担心,弟子若是遇上麻烦也定能逢凶化吉。”
闭关的石门在清辉面前缓缓关上,他看着一旁小径上的松树上的落雪转身离开了。
玄师靠在松树背后,纷扬的雪花落在他肩侧,他一步步迈向江曜闭关的石门,那里的空地已经积了浅浅的一层雪,上面还有江曜的脚印。
他呼出几口白气,将冻的有些泛红的手掌贴向冰凉的石门,侧耳附了过去,却只能听见自己沉重的喘息和风声。
玄师在那待了一个早晨,后面回到房内果然病倒了,符秋霜摸了摸玄师发烫的额头道:“晏…晏师弟……看来病病…得不轻,烧坏……脑子了。”
杨曜和杨月也坐在玄师的房里,“都筑基的人了也能被风寒放倒?”
符秋霜听到这话放下手里抓药的小称凉凉地看了杨曜一眼:“修士……也也…也是人,自然会……会生病,不过有我…我我配药,不出……三天便好了。”
杨曜抱着话本道:“他不会是因为师兄闭关才生病的吧……。”
“那也不稀奇,毕竟他一直很黏师兄。”杨月开口道。
杨曜他们没待多久便走了,符秋霜留下一碗药放在玄师床头也离开了,等玄师睁眼时已经是晚上。
他喝掉那碗凉透的药汁,一股中药的苦涩味在嘴里乱窜,他打开江曜送给他那罐糖,含了一颗在嘴里,酸甜的话梅味瞬间将药的味道压了下去。
玄师抱着那罐糖缩在床榻上,还在发热的身躯出了一身冷汗,恍惚之间又想喊出声去,翻了两次身之后又安静了下来。
第 123 章 小爷我梦魇
江曜接过装满酬金的袋子转身放到了玄师手上,玄师抬眼就看见自己的师兄用奇异的眼神盯着自己。
衍元夏站在背后看不见江曜的表情,迟疑着问道:“青禾君,这芥子袋是有何不妥?”
玄师缓缓打开了芥子袋,金银的光洒在两人脸上
估计在场的人都不会相信是江曜自己想看,毕竟他外貌出尘极具欺骗性,很难和具有铜臭味的东西挂钩。
但玄师知道他喜欢看见金银发光的感觉,虽然江曜表面淡淡的,实际上眼神中流露出满足的情绪,像一只吃饱喝足的鹤。
“贱奴就是上不得台面。”衍青流坐在对面,那股不满的情绪终于有了发泄口,他将手中的茶碗一摔冷冷地看着玄师。
自从逢仙会那次玄师竟然攀上了江曜的大腿,直接变成了清辉仙君的关门弟子,衍青流的奴隶变成了仙尊的弟子,一时间他成了天衍宗的笑话。
卑贱的东西就应该一辈子呆在他应该呆的地方。
衍元夏听见这话不由得皱起眉头,“表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里只有天衍宗的贵客。”
“玄师算什么贵客,一个贴了点金的狗东西。”
玄师静静地坐在那仿佛衍青流说的是别人,这种话听得多了倒也不觉得刺耳。
“天衍宗的待客之道不过如此,我本是想拜访衍元湄,将此剑亲手交给她,既然你姐姐身体不适我们就先行告辞了。”江曜凉凉地看了一眼衍元夏起身拱手告辞。
衍青流此举不过是衍元夏放纵的结果,若他真想制止也不会坐在那只动动嘴皮子。
玄师跟着江曜身后走了出去,在走过衍青流面前时,对方从发尾开始燃烧的幽蓝色火焰。
“啊!…江曜你疯了!来人啊!给我水!”衍青流大叫着从椅子上跳起来,火舌飞快地燃上了他的发顶。
一时间会客堂乱成一团,仆从们端着水泼向衍青流,但这火是江曜的本命灵火,用水很难熄灭。
玄师跟着江曜走出好长一段路,他回头的时候隐约看见衍青流的头发被烧了个精光。
“师兄…”他心跳得极快,很难说出江曜为自己出头那瞬间的感觉,本来他准备自己动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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