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焰行歌: 14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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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情,“还受了伤。”

    小道童偷偷觑了一眼对方的反应。

    楚道君风光霁月万人景仰,他也不例外。但是小公子给他从山下偷偷带过好几次小风车,没见过什么玩具的他,可是视如珍宝的。

    所以他挣扎了一下,决定偏心小公子。

    于是小道童很勇敢地抬起头,对他觉得一向严肃高冷的楚道君通告:“张大娘说了,小公子不来吃饭,她就派人送饭,道君您下次不许再带他出去吃了!”

    玄师:“……”

    严肃高冷的楚道君硬生生被他胖乎乎的小圆脸上那副大义凛然的表情给气笑了。

    “我让他受了伤,所以我没资格带他出去吃饭?”

    “……嗯!对!”

    “那我如果保护好他,不让他受一点伤,是不是就可以带他出去了?”

    小道童再一次困惑了。

    他歪头想了一想:“也许……可以的吧?”

    这种问题太为难小朋友了,玄师满意地点点头,拿过他手上的食盒,直起腰:“好了,你先回吧,我拿进去给他。”

    “还有,告诉你的张大娘。”他补充道,“不用她老人家操心,我自然有数。”

    说完轻轻推开屋门,跨进去了。

    小道童刚想说小公子还没醒,那门又重新关上,他只好嘟囔着走了。

    路过那两棵小树的时候又疑惑了一遍,桑树砍了,怎么补种的是合欢呢。

    想着想着,已经出了院子,走的远了。

    ……

    准确来说,这天早上江曜是饿醒的。

    他迷迷糊糊被花糕的一缕甜香从周公那儿唤了回来,甫一睁眼,就觉得从头到脚哪里都不对劲。

    他试着动了一下,立即痛苦地“嘶——”了一声,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在尖叫。

    “醒了?”传来一声不怎么和蔼可亲的问候。

    江曜对这声音过敏。

    被针扎了一样当即坐起来。

    结果保持了一夜诡异姿势的脖颈经受不起这种大幅度的动作,骨头“咯”的一声,痛的江曜的生理性眼泪直接就掉下来了。

    江曜眼泪汪汪,拒绝看那个散漫地倚坐在圈椅上的人,对着桌上那盒热气腾腾的早点喊:“师兄!”

    玄师本来对他任性熬夜,最终在桌上趴了一宿极为不悦。

    谁知道看见那张尚带着浅红色压痕、又委屈又起床气的脸,满腹阴郁顿时半点也发不出来,熄火了。

    指责卡在喉咙里,以至于语气都不知道用哪种才对:“赶紧去洗漱,把早饭吃了,去你师姐那里换药。”

    江曜摊在椅子上不想动:“头疼,肩膀疼,哪都疼,动不了。”

    他抹了一下眼尾,抬眸:“感谢师兄一大早上过来,请先回去,我还要更衣……”

    “我走了,焉知你不会接着睡?”

    “…………”

    江曜不想看某人,只好把视线投向窗外。

    日光映在薄薄的窗纸上。

    虽说初春的朝阳尚且没什么温度,但视觉效果暖洋洋的。

    还真的让人一看就想睡回笼觉。

    “还是你想赶紧藏点什么起来。”玄师假装若有所思的样子,玩味地看他,“比如说,你桌上的涂鸦?”

    江曜:“……”

    看出来了就看出来了,这么直曜真的好吗。

    他昨晚其实是尝试了一下画阵图,结果动笔的时候又懒得动笔了——打打哈欠发发呆,什么都没画出来,草草涂了几笔,最终彻底困得睡了过去。

    现在他相当庆幸自己不是个勤奋玩家。

    幸亏他这辈子心态上很摆,要是画完了,那还得了。

    “对啊。”他困恹恹地说,对着一桌子鬼画符一样的杰作,“这么难看,不藏起来,还等着送给师兄挂墙上?”

    “我没意见。”玄师回答他,“墙上正缺幅画,这几张又是写意又会留曜,好得很,挑一张给我裱起来。”

    “……”

    完了,人设出大问题了,上辈子的正道之光这辈子连讽刺都学会了吗。

    好在玄师也没准备继续逗他,施施然起身,放任江曜自己洗漱更衣去了。

    走到窗外,又扣了扣窗棱:“再敢带伤熬夜,就恢复你的早课。”

    “……”

    江曜赶紧把他的涂鸦给收拾了,洗漱完坐下来吃早饭,边吃边听系统播报好感度情况。

    细细碎碎一大堆,算来总体还是增加的。

    他咬着一块糕,看着茶烟缓缓浮动,觉得现在这样的生活过得还挺好。

    悠闲,任务也不重,人也还能再活一会,呆在门派有吃有喝不用上早课。

    这么一想,昨天还在勉强自己、压抑天性跑去找阵图的江曜舒了口气,觉得这一事暂且不急,还是抓紧时间吃好喝好玩好为妙。

    所以晚上约的看梨花,他还真准备去了。

    ……

    换了药从徐梦琴那里出来,江曜溜溜达达,一路逛到了日上三竿。

    他顺着弟子居外头的小溪溯游而上,一直走到了头。

    小溪的源头是山腰一处泉水,再往上海拔渐高,乱石残雪,就没有路了。

    小溪沿岸不算平缓,稍有起伏,泉水就成了天然的小型落瀑。

    苍石碧苔,碎玉飞琼,相掩相映,煞是好看。

    他从师姐哪里顺了一包瓜子,边走边磕,把瓜子壳随意的兜在月曜色的流云广袖里,整个人可谓是雅俗共赏。

    江曜不在乎什么形象,偶尔遇到三三两两路过的,也不妨碍他旁若无人地嗑瓜子。

    空气里水汽微凉,让他无端觉得很安逸。

    眼见一条小溪走到了头,还是不想回去。

    他估摸这还有三刻膳房才供午饭,决定在附近再绕一圈。

    走到竹林,隐隐约约有谈笑声。

    顺着狭窄蜿蜒的土路走进去,细看是几个伙夫边挖笋边闲话。

    他也不靠近,磕着瓜子听了两句,却是吐槽他堂兄周兆坤,其间似乎还夹杂着自己的名字。

    这下子就不得不听了,江曜连瓜子都不磕了,屏息凝神听他堂兄的八卦。

    “骄纵倒是……那可是宗主亲侄……”

    “啧啧,对我等普通人从来没个正眼……”

    看来堂兄这辈子也风评甚差啊,江曜想。

    吐槽的话中夹杂着传来一两句劝和的:

    “罢咧,罢咧,又不碍你事……”

    “这?我倒觉得没什么……”

    又听一阵,发现自己出场了:

    “还不是因为小公子回来了,怕宗主把基业给亲生儿子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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