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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赤焰行歌》 360-373(第17/26页)
了吧。”
“十……十八?!”闻言,二人倒抽一口凉气,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见了难以掩饰的惊骇之色。
刚刚的战斗她们看完了全程,虽然中途战局一度陷入焦灼,但她们却注意到,自始至终,江曜连灵喾都没有放出来,也就是说,在这场战斗中,他从未将灵力运转到极致。
江曜没对着她们释放过灵力,她们自然也无法探知江曜的修为,但仅根据他刚刚的表现来看,面前这个青年无疑是突破到了三阶的,否则不可能在刚刚的战斗中那样游刃有余。
十八岁的三阶,那是什么概念?她们的天赋也已经算是各自所在的地方十分出众的了,但那时也不过在二阶低段苦苦挣扎,像江沐阳那样能修炼到二阶巅峰的,已经足以让她们仰望了。
“思雅姐,你们家……”曲瑶霜欲言又止地看向江思雅,她只知道江月白的天赋十分可怕,毕竟东域斗传开了,但她怎么也想不到,江思雅这个没什么名气的侄子,也一样是个怪物。
“我们小曜以前也是我们天鹤城有名的天才呢,之前还被上报了本家,谁知道本家那些个迂腐的老头子说他灵喾潜力不足,不收。”说到这,江思雅咯咯地笑了起来,
“后来我这侄子和他师父外出历练去了,没什么音讯,再加上月白又觉醒了,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去,所以才没传出什么名声。”
“本家现在知道了我侄子的能耐,怕不是肠子都悔青了,哈哈哈哈。”
“而且啊,”她转向叶听荷,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神秘开口道,“我这大侄子和听荷你一样,还是个炼器师呢。”
“他还是炼器师?!”闻言,叶听荷看向江曜的眼神真的好像在看什么妖怪一样,“江姐姐你……别唬我。”
若是真的,这也太可怕了。炼器的学习本身就极其耗费精力,而一心不能二用,要修习炼器,会那灵士的修炼速度势必也会受此影响变得缓慢不少,这一点叶听荷可谓深有体会。
“我唬你干嘛。我还有个侄子也是炼器师,以前他俩不太对付,小曜历练之前和他比了一场,那时候他还在二阶中段,就炼了一件三阶灵器出来呢。”说起自家小侄子的事迹,江思雅脸上也不由得浮现出几分骄傲之色。
然后一旁的叶听荷差点给吓得一口气没喘上来:“不是,二阶中段炼三阶灵器?江姐姐你当真?”
她不禁拍了拍自己的脸妄图让自己清醒一下,看着江曜的眼神也有些恍惚。
不是,这还是人吗?她也一直以为自己的天赋算是不错的了,炼器师的身份也一直让她很是自信,但若是刚刚江思雅所言为真,那她自己的那点成就还真就是萤火之光了。
她家江姐姐的这个小侄子,究竟是哪里来的妖孽。
那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稚童的天真。却听得藤侑眉头有些疑惑地蹙起。
“不是阿长,是王。”他纠正道。
“可是……你不是我的长亲吗?”小小的藤离懵懂地扬起了小脸,不是说,只要是一棵灵树上诞生的,就是……”
“我不是任何精灵的长亲,我只是我族的王。”他蹲下身,正视那双眼睛,
“记住这一点,这样的事情以后莫要再犯。”
藤离由他的一部分本源力量和圣树共同孕育而成,作为圣树一脉,他天生就具有精灵族的传承记忆,能力也要比普通精灵要强大。
所以按理说,藤离应该是知道这些事情的。再说,这样的事情在过去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藤侑努力回忆起自己不知有多远的过去,似乎他刚诞生时,很多法则便已经了然于心,在跟随上一任王数十年后,便自然而然地继承了他的位置。那院落比江家的其他院子还要再大一圈,牌匾上书白鹭洲三字,走进院门,便是大片荷塘,其上有曲折的石桥呈之字形延伸,荷塘内影影绰绰地散落些瘦长的影子,江曜仔细一看,却是一只只白鹭或飞或停,倒也真应了这白鹭洲的名头。 说着,江曜也只能把自己所知道的,有关天鹤城的事情简略地叙述了一番,去除了有关玄师的部分,只说是利用秘法短暂提升了实力,同时隐瞒了玄师曾与他说过的有关幕后之人的推测,只说自己也不知那些人的身份为何,但在之后或许会去寻找那群人的踪迹。
距离他们离开天鹤城其实也已经过去了不短的时间,江曜本以为再度提起此事自己已经能够保持平静,但待他叙述完,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睛。
“事情大概便是这样了。那些人盯上了月白,这次未能得手,之后恐怕也会卷土重来,而整个东域,只有安州城的江家才最为安全。”
江曜说着,看见玉琳琅的眼中的惊异之色,苦笑一声:“夫人还有什么想问晚辈的吗?”
“你们……”玉琳琅的神色有些复杂,她缓缓叹了口气,轻声道,“你们这一路走来,确实是不易。”
“只是,于情,我们的确可以收留你们,但是于理而言,我们确实还有些顾虑。”
“夫人请讲。”江曜微微颔首,正色道。
看见江曜面上波澜不惊的模样,玉琳琅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点了点头:“既然江小兄弟如此爽快,那妾身便直说了。”
“单就此事而言,妾身的顾虑有三。第一,江小兄弟刚刚也说过,那些人对令妹时势在必得。既然如此,若是我江家收留了你们,便是将那些人的注意引到了江家来。妾身毕竟是江家主母,总该多为江家考虑,若是为了收留你们而让江家遭遇灭顶之灾,那妾身便是这江家的罪人了。”
“第二,江小兄弟应该也知道,我江家有自己的规矩,收留一事虽然事出有因,但终究是坏了规矩,万一引得他人效仿,江家便是进退两难,只怕坏了名声,也会失了人心。”
“第三,家夫虽为江家家主,但这江家的事情到底也不是我们夫妻二人说了就能全部作数的。保下江小兄弟的族人这事倒是没问题,但难就难在,若是日后有人拿这事做文章,妾身和家夫怕是会有些难以自处。”
玉琳琅嘴角始终挂着得体的微笑,她一边不紧不慢地说着,一边也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江曜,看着江曜一直沉稳如初的样子,最后才弯了弯嘴角,
“就这三点而言,不知江小兄弟可有见解?”
“家主大人便在这里了,小友请自便。”王伯将江曜带到荷塘中央的一座小屋前,停下身,冲着江曜拱了拱手,“若无他事,在下便先行告退。”
江曜冲着他点了点头,然后便见王伯身形闪动几下,很快便没了踪影。江曜走到房门前,还未来得及开口,那朱红色的大门便自己开了。
“用不着那么多礼数,直接进来吧,分家小子。”慵懒的声音从房门内传出,江曜一愣,定了定神,朝着房门内走去。
屋内灯火通明,入目便是一扇巨大的刺绣屏风。那屏风精致华美,上绣山川草木,绣工十分精湛,一草一木皆栩栩如生。
绕过屏风,便见一方矮矮的紫檀木几,上放果盘美酒,而一长相英俊的男子正倚在一美艳女子的膝头,任由那双纤纤玉手将剥好壳的荔枝送入自己口中。
“晚辈见过家主。”江曜像是没有看到屋内旖旎的气氛似的,对着江家家主江承泽低头行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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