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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藏不住就不藏了》 22、第 22 章(第2/2页)
喜欢我吗?”
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是风太大造成的幻听。邵止岐看向已经撤步离开,站在一旁的苏昕,她单手抱臂,熟悉的姿势,吐出个漂亮的烟圈,但很快就被风吹散。
邵止岐张张嘴,一股心情郁结在胸口。她的感情明明是已经暴露的事实,可是她却没有勇气清醒地说出:是,我是真的喜欢你。如果不是怕你会感到沉重,我甚至可以对你说,苏昕,我很爱你。
然而她没有说,她只是低头又吸了口烟。
她还是在习惯性地藏,冲动地逃,胆小鬼似的躲。不承认,不主动。
也许晚饭的时候应该多喝一点酒的。邵止岐想。
烟的火光在夜里亮着一小点。两个光点挨着,静静燃烧。
她们站在这,慢慢抽烟,听着风声。看河景与大桥,和对岸的城市夜景几乎在这一刻瞬间拉开一段骇人的距离,不仅仅是长度上的距离。明明白天时还身处于对面那座巨大的箱庭城市里,如被搅拌进了拥挤的沙丁鱼罐头。站在这里观赏那些高楼的感觉就好像在看许多棵巨大的榕树,它们像是一整片雨林遮盖了一切,蔓延扎根在泥土里的树根是无穷无尽的人类欲望。
然而这里水声依旧,河边没有一盏路灯,只借用了对岸城市的光,桥上的灯,河中粼粼的波光。树影婆娑,风则借用树叶奏起沙沙的乐曲。路人的脚步声也像是从很遥远的的地方传来。
远处的河上停着一艘船,不知是不是一艘游船,看着很落寞。
那两点火光都依次熄灭的时候,苏昕说:
“……走吧。我们该去坐旋转木马了。”
她转身离开,背影给邵止岐的感觉就像是那只落单的船。她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有什么随着烟的燃灭一同随风散去了,就像是那一捧被剪掉的天蓝色挑染。限时的任性叛逆因夜晚降临、雨雪停止而消失不见,因最终还是要回到既定道路上而被迫成熟地收回。装回了大人。
也许她就是那只船,邵止岐想。苏昕是一艘没有船锚的船,总在前方行驶,不知疲惫。她把自己逼成了一生飞翔,只要落地就会死掉的无脚鸟。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今天这个稍显特别的苏昕或许是这几年来头一次靠岸,头一次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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