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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藏金枝》 7、在意(第1/2页)
霍枝在心中窃喜,大师傅,他也不是无悲无喜的菩萨,会在意她的安危。
可等到什么时候,他才能叫她,枝枝?
裴枕的手挡在霍枝跟前,用身子微微挡住她的目光:“施主,今日怕是不能了。”
“为何?”霍枝虽觉得奇怪,但明白他不是无理之人,这么决定,必然有他的道理,霍枝往大师傅的住处看去。
一群云雀从山林之间飞跃而出。
有些吵闹的搬东西声从不远处传来,“这些个都是上好的家具,磕坏了,发卖了你们也赔不起的!”
茅草屋前头倒是站着好几个僧人,正在指使者几个小工模样的流民,三令五声的:“太仙寺雇你们是来干活的!不是来当主子的!还不抓紧些,磨磨蹭蹭的,还不快些干活!”
那些个帮工一个个脸色蜡黄,弯腰恭顺,对僧人的打骂似乎习以为常了。
“怎么能这样?”霍枝对这些僧人印象并不好,尖嘴猴腮的,面向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人。若不是都穿着太仙寺的僧衣,她还以为是哪里来的二流子。
“是太仙寺的僧人。”裴枕望着那处道。
前几日,多暴雨,茅草屋的屋顶就有些塌了,只是老主持初一才会来后山,并不知晓西施,那便只有来过的廖公公眼尖注意到了这细节。
可如今,裴枕早已经不是江左王。
廖公公让人来做这些,虽说是明面为他修葺屋子,实则是让裴枕放到太仙寺众多僧人跟前,世间哪有无缘无故的好,都是裹着蜜糖的□□。
裴枕已经不打算让霍枝继续跟着,他说:“贫僧出来前,还并不曾见到这些人,叫来帮工修葺屋顶也不是贫僧的主意,前方人多,的确是不方便施主再过去,若是施主愿意在此处等,贫僧去将东西取出来。”
“你和说这么许多,是想我走对么?”霍枝直接问了。
茅草屋前人这么多,今日的确不是好讲事情的日子。但这人似乎很不开心,虽然还是掩藏的很好,霍枝看着他,说:“那等我离开了,你又当如何?”
自是赶回去,裴枕刚要作答。不远处的茅草屋,却传来一声怪叫声。
“师兄快看我发现什么!神尘的屋子里有女人用的东西!”
被叫师兄的僧人,接过素布,放在鼻尖嗅了嗅:“好香,没想到神尘看似金尊玉佛的,背地里这般不老实,茅草屋里还藏着此等龌龊之物!”
霍枝前进了一步,好好的一块素布倒是被传来传去,他们之间的话语,也听着让人恶心。她的面色就很不自在,这群僧人怎么能这样,不经过他人同意就随意拿别人的东西?
那素布被这些人碰过,她都不想要了。
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摔了,被裴枕堪堪扶住,“小心。”
“大师傅。”霍枝眼里委屈巴巴,真心人好可恶,可想着是他的同门,话含在嘴巴里。
那边还在哄笑,不绝于耳。
她从未如此羞辱,不想被看出来,霍枝依旧逞强的说,“自然是因为,那只是普通素布,我不要了。”
裴枕微微低头,将她扶到平稳之地,并不多言,但眼已经将她的心思看穿。
冷白皮的手,却依旧悬空,护她周全,以免再次摔倒,
过了好一会儿,霍枝才糯糯的说,“大师傅,我是被别人碰过,脏。”
“施主是应该怪贫僧的,这是贫僧捡到的东西,没有放好。”裴枕待人处事都很圆滑,没有一丝锐角。
“你和他们不同!”
“都是僧人,如何的不同?”裴枕问。
在她的心里,但这话不能说,
霍枝低头脚下的鞋子。
直到,她的发顶落下一双宽厚的掌心,裴枕道,“自己的东西,等拿回来,再决定要不要,我不是眼睁睁落入别人的手里,偷偷难过,坏人可不会心疼你掉的眼泪。”
她在没有哭!
霍枝再次抬头,看去。
那人已经向着茅草屋走了出去,像是为国出征的将军,在此刻的心里,霍枝真的觉得大师傅的背影,真的很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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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僧人还四处传着素布,叽叽喳喳的不休,帮工在一旁干活也没出声。
“这东西我们去交给老主持,让他出面教训下神尘!”
“你是傻了还是呆了?神尘本来就是六根不清净的俗家弟子,不用像你我天天吃斋守戒,这一块素布,又不是见到他和女人在一处,能有什么用?”
“要我说做俗家弟子也挺好,都这素布的女主人,想都知道是个大美人!”
裴枕听着不堪入目,阖着眼。
“所以呢?”
他说话之时,四下都安静下来了。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询问的话,倒让其中一个僧人将素布藏到了身后:“没什么事啊!”老主持对这位神尘有多好,那是全太仙寺的人都知道的。
裴枕的眼神无声的扫过众人。
似乎,自带一种上位者的威严之感。
“神尘你回来了!”说话的是大师兄,他对着裴枕有几分讨好的笑:“太仙寺收到一笔巨额的香油费,那贵人指名道姓要将神尘你的茅草屋休憩一番,老主持生怕你不同意,就吩咐了我们弟子几个趁着你不在的时候,过来帮把手。”
帮把手什么的,倒是没看见,却是见几个僧人装款的。
想到还有人在等他,裴枕不欲多说,指着那藏素布的僧人,呵道:“你。”
“神尘,大家伙也是好意,你怎么就不领情呢?”那拿了素布的僧人,依旧在装模作样,不肯把东西交出来:“那贵人听说还是京城来的,是个大官,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啊?”
往里头搬运的家具,可都是顶好的物件。
在场的几个比神尘资历深,还是嫡传弟子,都没有这样的待遇。几个师兄弟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一个俗家弟子,可凭什么啊!
等裴枕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就慌乱的不行,手一抖,身后的素布就落到了地上,沾染上了几分土。
那僧人鼻尖滚满了汗,被当众发现了,仰着脖子叫嚣:“神尘你都不好好说话,好端端的素布,都落了灰,不干净了。”
裴枕弯腰捡起地上的素布,冷笑:“土哪里脏了?落在你们手里,才是不干净。”
被教训的僧人红了脸,不服气的喊:“认识个京城来的贵人,就有什么好神气的!你连个僧人都算不上!”
“为僧是求心静,你口中所谓的贵人,出了些金银,就让尔等迷晕了眼。”素白僧衣,面如冠玉,裴枕的眼冷得如同深渊:“怕也是吃人手段,拿人嘴软,小小年纪就这般,今后若是上了战场也是通敌叛国的无耻之徒。”
神尘入太仙寺这么久,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说这么多的话,平平常常的话,却又几分不为人所知的狠厉。
“神尘大师傅,我作证,这僧人平日里就收了香客不少好处!”那先前挨过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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