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教令院改造计划: 第21章 第 21 章~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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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海森那张漂亮的小脸扔石头。

    我想,就算我真壮起胆子拿石头去砸了,他也只会在心里更加笃定我脑子有病,继续用透彻的眸子睨着我。

    若是小时候的我只能对童话故事里的灯神许三个愿望,那么首当其冲的一定是把艾尔海森给揍哭。

    这个愿望伴随我从小到大,直到有一天我恍然发现,他竟然长得比我还高了,步子迈得比我还宽了,于是梦想便在畏惧之情中沦为了妄想,迄今为止尚不曾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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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尔海森做了两菜一汤,其中有一道是他唯一算得上拿手的萨布兹炖肉。

    这是他从祖母那儿学来的,常在厨房里守着他祖母做饭的我当然也会。

    这道菜,也是我与艾尔海森常去兰巴德酒馆的直接原因。

    因为那家酒馆主厨做出来的萨布兹炖肉的味道,与他祖母笑着盛进我俩碗里的那一勺滋味很相似。

    新鲜出炉的饭菜香气在半空中氤氲成热乎乎的白雾,薄纱似的笼住餐桌上方的枝形吊灯。

    艾尔海森的面孔在雾气中显得有些模糊,我眯起眼,想要看清他的神情,却发现竟是我戴在鼻梁上的镜片在冷热交替间被蒸汽给捂住了。

    艾尔海森看着我摘眼镜的动作,半天没说话。

    我茫然:“怎么了?”

    “没什么。”

    这会儿,艾尔海森正忙着往碗里盛汤。直到我与鼻梁隔开些距离,拿着眼镜比划一下,小心翼翼地问了句:“怎么,我戴眼镜的样子看起来很奇怪吗?”

    艾尔海森才终于放下汤匙,仔细看我一眼,淡淡答一句:“还好。”

    “哈,那就是奇怪喽。”我放下眼镜,心想卡维果然在哄我,他这人总喜欢故意挑拣着我想听的话说。

    没有卡维的喋喋不休,眼下的饭桌显得有些冷清。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我跟艾尔海森其实没什么话好讲。尤其是在吃饭时,进食的动作能够正当合理地免去交流的必要性。

    碗筷碰撞的清脆声响反倒衬得窗外的夜色更为宁静。

    不知怎的,我忽然有些想他的祖母。

    虽然与我没有血缘关系,但在我无可慰藉的童年里,她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我对一个母亲应有的形象所产生的幻想。

    我曾在艾尔海森精心保存的一本翡绿色精装书的扉页上,看见过他祖母留下的一句话:

    愿我的孩子艾尔海森过上平静的生活。

    我有点儿羡慕他。

    毕竟从小到大,从没有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

    念及此处,被我送进嘴里的那口炖肉汤竟变得意外美味起来。充斥于唇舌之间的暖意却始终无法渗进心底,反倒是无力感先一步顺着血液循环进四肢百骸。

    这让我有些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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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常常想,若是我没有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就好了。

    若我是个长大在雨林深处的野孩子,我早该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地做着自己喜欢的事儿。比如掏掏鸟蛋啦,追追蕈猪啦,钓钓角鲀鱼之类的。

    脑海中忽闪过卡维向我发出的邀请:“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跳脱出现实的藩篱和无解的怪圈,把教令院啊贤者梦啊什么的丢在一边,找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当个缩头乌龟躲起来。这么想想,倒也不赖。

    然而,这次的动摇来得快消失得更快。

    因为对面的艾尔海森停下了进食的动作,慢悠悠地抬眼看向我。他的面孔终于在逐渐冷却的空气中变得清晰,话音也是。

    艾尔海森问我:“你明天有空吗?”

    我愣了愣,用虚空终端确认了一下排课信息,回答:“下午有。”

    “一起去看看她吧。”艾尔海森忽然说。

    我对上他那双仿佛能洞穿人心的目光,冲着茫茫山谷的喊话像是在这一刻得到了回应。

    于是我点点头:“好。”

    第22章

    上次返回稻妻时,有一天,我与鬼隆大叔坐在破木船上闲聊。他突然对我说,他梦见自己跟兄弟们在风平浪静的须弥海域打劫了一艘富庶的商船,船上的那些须弥商人各个儿穿金戴银,一看都是些肥得流油的角色。

    他和兄弟们随即

    将商人们五花大绑扔进海里,将船舱里镶着金银宝石的箱子洗劫一空。结果打开一看,发现里边儿装的压根不是闪亮亮圆溜溜的金币,而是一堆堆在他们眼里形同废纸的精装书。

    我沉默了两秒,先是告诉他须弥人没那么有钱,不好穿金戴银那口。又对他表示羡慕,因为真正的须弥人都不会做梦。

    鬼隆大叔为前半句话惋惜了会儿,尔后对我的后半句话表示不屑。

    他十分粗俗地说:“操,果然书读太多只会让脑子变得不正常。是人就会做梦,哪管你是什么须弥人还是稻妻人,除非你他妈压根儿就不是个人。”

    话糙理不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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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为了证明鬼隆大叔的这句话一样,已经十多年没进入过梦乡的我,今夜竟奇迹似的做了个美梦。

    在梦中睁开眼的我躺在一座由桎树搭成的小木屋里,屋内仅有的两三件家具都是木质的。墙上还用钉子挂了一幅画,画里是一片美丽的帕蒂莎兰海。

    我从硬梆梆的木床上掀开被子起身,推门走出去。

    门外的场景与画中出奇一致。

    蓝天白云之下,柔和的微风吹拂着一片如梦似幻的帕蒂莎兰海。那是真正的帕蒂莎兰,绿色的茎叶托着被阳光渲染成温柔梅粉色的花瓣,吸引来成片的晶蝶于半空中飞舞摇曳。

    “安妮塔,安妮塔。”

    有人在叫着我的名字,听起来像是个小女孩的声音。

    她的声音稚嫩,语气却有着不符合年纪的慈悲与怜悯。像是一只母亲伸出的温柔的手,缱绻萦绕于我的耳际。

    过了会儿,声音的主人问我:“这里的风景明明如此美丽,为何你仍是心事重重呢?我花了好大的力气,都没办法把你的天空变成纯粹的蔚蓝色。”

    我环顾四周,茫茫花海中,除我之外再无第二处人迹。

    我不知声音究竟来自何方,便只能抬头望向天空:“因为这一切都是假象,我不过是在做梦。”

    “是梦境又如何呢?梦境不过是你潜意识的投射,这何尝不是更加真实的你。”她说,“就像你撑着伞匆匆路过城市的街道,隔着水汽用余光瞥见倒映在玻璃窗上的剪影,惊鸿一瞥中模糊的自己往往更能让你意识到自身的美丽。”

    这孩子还挺会比喻。我想。

    她像是一笑:“谢谢夸奖。”

    我惊讶:“你能知道我心中在想什么?”

    “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诸多或许意味着更多的可能性,被视若标准的答案也未必是唯一。”说着,她又是一笑,“不必过分执着于如何使前路变得更加清晰,不妨把人生想象成一条氤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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