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改命后,诸伏警官他转职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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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复杂”来概括。

    太宰治不待见坂口安吾,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事。

    如当初诸伏景光推测的那样,两人明显是相识的,而且两人之间也一定发生了些什么。

    今日与坂口安吾的联系, 也让诸伏景光知晓了一件事:坂口安吾已经不再是卧底, 他回到了异能特务科。

    坂口安吾曾经卧底的组织是港口黑手党,太宰治曾是港口黑手党的干部,如今坂口安吾从港口黑手党回到了异能特务科,而太宰治来到了武装侦探社。

    这期间一定发生了些什么。

    听到了太宰治的声音, 坂口安吾沉默了半晌。

    太宰治不等坂口安吾回答,又道:“你知道那个地方在哪的。”

    说罢, 他就挂掉了电话,将手机还给了诸伏景光,而后站起身来,手指勾了一下:“走吗,诸伏君?”

    太宰治来这么一出,坂口安吾估计也不会再往咖啡厅这边走了, 诸伏景光还能怎么办,除了跟上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这是要去哪?”诸伏景光还是多问了这么一句。

    站在咖啡厅门前的太宰治却只是勾着唇角笑了一下, 阳光刚好透过玻璃门撒进了咖啡厅, 太宰治抬了抬手,他鸢色的眼眸眯了一下,透过指尖缝去看挂在横滨正中间的那轮太阳。

    “去见一位故人, ”于是太宰治这样说,“在太阳升起以后。”

    在太阳升起以后, 就去看看那位故人吧,然后告诉他,自己在光明的那一方救了很多人。

    太宰治却带着诸伏景光来到一处墓地。

    墓碑前有着一棵庞大的树木,枝繁叶茂,郁郁葱葱,绿叶遮挡了绝大多数的阳光,像是特意在为墓碑的主人遮阴。

    太宰治没有说话,也没有在墓碑旁放上任何花束,毕竟他什么都没有带来,他只是自顾自的坐了下来,靠在了墓碑前,而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这就是太宰治所说的故人?

    诸伏景光扫了一眼墓碑,但这是一个无字碑,身葬于此的人的姓名并没有被篆刻在墓碑上。

    什么样的死后会使用无字碑?

    一是不知身份、无人认领的尸体;

    二是不敢也不能留下姓名的卧底,就像……前世的诸伏景光一样。

    太宰治的这名故友显然不是第一种,那……是第二种吗?

    诸伏景光正对着墓碑,低了低眸,思绪有些复杂。

    “是织田作。”

    知道诸伏景光定然会对这个墓碑产生疑虑,太宰治睁开了眼睛,偏了偏头:

    “这个墓碑,是织田作的。”

    诸伏景光完全愣住了,他湛蓝色的眼睛流露出了各种各样的情绪,还带着几分不可置信:“是织田君?”

    怪不得太宰治会问起他吊坠的事,而他做了什么?虽然是无心之举,可他也确确实实是将织田作之助赠予他的吊坠转送给了降谷零。

    像是看出了诸伏景光此刻想到了些什么,太宰治低低笑一声:“诸伏君不必愧疚,吊坠这种东西本来就是赠人之物,既然织田作将此物赠予了你,那怎么处理就都是你的事了。织田作不会管,我也管不着。”

    诸伏景光没有说话。

    太宰治的目光又望向那郁郁葱葱的枝条:“上一次见面的时候,诸伏君还能以织田作来反过来要挟我,若非我早就不在港口黑手党了,不然我真的会很好奇诸伏君你现在还能以什么理由来保全自己。”

    诸伏景光其实想说些安慰话,但是他又忽然发觉,太宰治似乎并不需要自己来安慰,他甚至还坐在织田作之助的墓碑前,一脸平静。

    “诸伏君,要听故事吗?”

    太宰治坐直了一些,也曲起了腿,只是明明是在和诸伏景光说话,他的目光却并不在诸伏景光身上停留半秒,在诸伏景光点头以后才继续开了口:

    “要从什么时候开始讲起呢?那就先说说织田作在我心中的地位吧……诸伏君这一生、不、两生中,有对你而言特别重要的人吗?除了家人以外的。”

    诸伏景光点了点头:“有,不止一个。”

    他的同期,他的挚友们。

    太宰治笑了一声:“那有最重要的一个人吗?”

    “有。”

    他的幼驯染,他无可替代的挚友。

    “那你应该能够理解织田作对我来说,是有多么重要了,”太宰治仰了仰头,“就像那个人在诸伏心中的地位一样,织田作对我而言,亦是无可替代的。”

    太宰治没有提起他与织田作之助的初遇,没有说起他是怎么与织田作之助成为挚友,更没有谈及他曾经与织田作的日常。

    这些称得上美好回忆的事情并不是他与别人的谈资,他说起了织田作之助死亡的那一年,提起了坂口安吾为什么会离开港口黑手党,谈及了织田作之助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说,去救人的那一方吧,于是我去了,”他侧过头来,目光看向他身后无字的墓碑,“你看啊,织田作,我有多看重你的话啊。”

    太宰治说着,语气里又突然带了几分孩童的幼稚:“我这些年来确实是在迁怒安吾,就好像只要把一切都怪在安吾身上,织田作就会出来劝架一样,然后我们又能像过去一样,成为最要好的朋友。”

    他说到这里,又低低的笑了一声:“我知道将一切都归咎于安吾的我很幼稚,可织田作他能包容我所有的幼稚。”

    所以啊,织田作,我们不是朋友吗,快出来说些什么,笑我这些年的幼稚也好,说我不该怪罪安吾也好,只要你也能出来说些什么,那就好了。

    你看啊,织田作,曾经被你善意以待的人,现如今也都还好好的,可惜你不能亲自看见了。

    太宰治就这样低低的笑着,又忽然抬起了头来,看向墓碑前的那棵葱绿的大树,树干的庞大足够藏下一个人的身影。

    太宰治盯着那里盯了一会儿,忽而不明显地叹了口气,声音提高了一些:“我以为你会懂我的意思,安吾。”

    诸伏景光随着太宰治的目光望去,只见坂口安吾从那棵树后走了出来,他扶了扶眼镜,说了一声抱歉:“我并非是故意想要偷听,只是觉得不该打扰。”

    从太宰治说那句“你知道那个地方在哪”时,坂口安吾就明白了过来,织田作之助的墓地,他们两个都心照不宣的地方。

    至于为什么要将诸伏景光带去哪里……

    一来是因为诸伏景光是认识织田作之助的,甚至还与织田作之助有着几分缘分。

    说句实话,织田作之助和诸伏景光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们真的挺像的,都有着从骨子里泄露出来的温柔。

    二来想必是……太宰治所说的这席话,太宰治知道他一定会过来,他说的这些话是故意说给坂口安吾听的。

    太宰治没有直接说他原谅了坂口安吾,他也并不是这个意思,也根本不可能对坂口安吾说“我们和好吧,安吾”这种话。

    太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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